“温的,刚好可以喝。”他揉了揉她脑袋。
温辞黯然垂眸,倏然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心里不是滋味。
她确实认床,一旦换地儿,她晚上准会失眠。
每次陆闻州带着她去旅游或者出差,都会带上她熟悉的床上三件套。
呵护备至。
梁秘书曾经开玩笑说,陆闻州就是二十四孝贤夫。
这句调侃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陆闻州会大男子主义,生气时,他并没有,反而高调的承认,“为温辞做,我乐在其中。”
惹的公司里的女员工羡慕了好久。
温辞眼眶酸涩,端起杯子,轻抿了口。
甜而不腻。
可漫过喉咙时,却苦极了……
陆闻州见她喝了,愉悦扬唇,“喝完再睡,我去打个工作电话……”
临走前,他转身走到另一头,把明亮的白炽灯,调成温辞喜欢的暖黄的暗灯。
温辞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喉咙酸楚的厉害,杯子里的牛奶她也喝不下去,最后都倒进了垃圾桶。
……
陆闻州接完电话,是十几分钟后回来的。
看到姑娘小小一个窝在被子里,他心里仿佛一下子被塞满了,暖烘烘的。
“小辞?”
他走过去轻轻唤了声。
没有回应。
睡的很熟。
他侧眸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那杯喝完的牛奶,眉宇渐渐舒缓。
走到床边。
看着姑娘恬静的睡颜,他心里仿佛被挠了一下,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低声说了句,“睡个好觉。”
然后,便转身离开病房。
门阖上的瞬间。
温辞倏然睁开眼,刚刚陆闻州叫她时,她压根没睡着,只是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额头上还残留着他炙热的温暖。
她实在难以忍受,下床去洗手间洗掉。
等回来的时候。
发现放在枕边的手机正嗡嗡嗡震动着。
是温父。
温辞心口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喂,爸,这么完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对面,听到女儿担忧的声音,温父温声安慰,“没事,我刚从临市回来,听说闻州受伤了,严不严重啊?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