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顶斗笠在宵禁之后的街道冒出,
陈易将冬贵妃背到身上,圆润饱满的部位挤压在肩腮骨,像饼一样压了开来,还有细微的凹凸感,她如瀑的长发被陈易一手挽在怀里,没有落地。
他虽说接住了落地的冬贵妃,但齐养间纸人那一剑反震,仍让这冷宫中的高丽妃子受了内伤。
刚开始的时候,口中鲜血不止,点穴服药之后才稍稍好转。
而由于今日探秘皇宫,不知多少纸人武夫行动起来,四处搜查,他带着冬贵妃躲上了好一会,直到这宵禁之时才敢露头。
冬贵妃趴在肩头上,气息紊乱连喘,略微有些清醒了脸上泛着异样的红。
这一回反震受伤,似是让她的毒加深了几分。
陈易保持镇静,绕过了几条小巷,终于回到崔府之中,一路躲避纸人的目光,来到林家小娘的院子里。
秀禾正在打扫,听到陈易进来,脆生生喊了句:“姑爷…”
话音落到一半戛然而止,只因秀禾看见他背着人尼姑进门,肌肤相贴,好不亲昵。
寻常男女都该讲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那女子是尼姑呢?
秀禾怔愣住了,面色有些变化,急声道:
“姑爷怎么背着人家…比丘尼……这、这给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特别是那女子是尼姑,还面若桃红,秀禾一下想到了许多达官显贵夜宿尼姑庵的事。
秀禾正欲上前制止,耳畔边传来小娘的话音,
“秀禾,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这…”
秀禾回过头,才发现林琬悺刚才凭窗远望,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夫君自有分寸,好了,下去吧。”
林琬悺嗓音轻缓,
“他才是这一家之主,要做什么便作罢。”
落落大方的话音落下,秀禾只好退了半步,心里发起牢骚,这尼姑红杏出墙,最后遭殃被冷落的是林琬悺啊。
只是林家小娘好像不愿管夫君太多,便是多少红杏伸到陈易面前也好,只要回来了就行。秀禾知道她凭窗远望了很久,不然也不会这么早便出声。
少去了解释的功夫,陈易松了口气,朝林琬悺点了点头。
林琬悺回以莞尔一笑。
只是陈易背过身去时,她瞧见那衣裳湿漉一片……
她薄唇紧紧抿住。
推开了客房的门,陈易把冬贵妃放了下来,腰略微发酸,刚才背着她时,后者自有些清醒后,便不自禁地夹住了后腰。
导致衣裳上也是湿漉了一片,要知道为了不让血迹被发现,回来前自己还从方地里换了套衣服出来。
冬贵妃躺在床上,脸色泛红,身上的黏糊得发紧,她侧过脸目光幽幽地看着陈易。
陈易侧过眸去,良久后轻声道:“谢谢。”
她没有点头,而是沙哑着问:“你…不动心?”
陈易知道她在问解毒的事,便道:“我不知你的来历,你又是贵妃,又是比丘尼,底细到底如何,若不清楚,我不敢轻举妄动。”
冬贵妃脸色兀然一沉,她自然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来历全盘交代,更何况黄岳寺的谋划便是死了也不能说出口。
于是,她凄然一笑道:“除去初见,我不曾与施主为敌,如今贫尼受了内伤,届时药劲爆发,经脉定然害损,若这般都唤不来施主信任,那贫尼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冬贵妃摆出了凄然的面色,最后一句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更是把危害夸大了几分。
陈易听在耳内,他如何不知冬贵妃这内伤因何而受。
眉头皱起,他轻声道:
“并无不可。”
冬贵妃脸上露出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