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峋沉眸思索片刻,说:“可以考虑。”
有这句话,贺安淮自然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谈。
便没多说别的。
宋执:“我听说去年陆伯权的儿子陆时敬就出狱了,怎么没听这人消息?”
贺安淮手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据我说知,陆时敬十几年前被抓进去时,就被陆伯权赶出家门了,陆家已经不认他这个儿子。”
宋执感慨:“那看来这陆家人丁稀薄啊。”
会议室这会儿,只剩他们几个,彼此私下熟悉,说话也没怎么顾忌。
只不过宋执和吴逸,并不知道陆峋出身。
贺安淮之前无意得知的陆峋身世,但也知道,陆峋和陆家没有过任何往来,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这会儿唯一心神不定的,只有许轻衣。
在听见那句,陆时敬出狱的消息后,别的任何话,她完全听不进去。
陆峋撩眼皮看过去的时候,许轻衣垂着眸,握住钢笔的手背泛着青筋,她皮肤白得透明,用力的时候,仿佛连血管都要爆出来。
他眸色沉了沉。
起身,离开会议室。
其余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宋执先开口问:“陆峋总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怎么突然气压就变得特别低。
他刚说完,许轻衣也急匆匆地走了。
宋执:?
怎么了这是。
卓别林演默剧呢。
许轻衣离开会议室,进电梯下到一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许晏平拨了通电话。
“爸,陆时敬出狱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许晏平懵了下,“衣衣,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当然重要!
陆时敬在外面一天,她就担惊受怕的不行。
万一陆峋又——
许晏平以为宝贝女儿还在担心那件事,安慰道:“放心吧,陆时敬现在没那个本事再来找我们家麻烦。我跟你苏阿姨已经离婚,他现在也跟陆家没关系,不敢也不会再做什么的。”
许轻衣还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