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节省。”
他现在就是这样。
看着两片面包中夹的炸物,毫无食欲。
应欲语拆了个香芋派,在咬下第一口之前,小声地嘟嚷着:“你又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都答应我爸爸些什么事情了?”
什么什么保证对她好。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梁至嵘内心挣扎良久,到底还是没能尝尝这个汉堡,听到应欲语的好奇,他倒是正好顺理成章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就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大口大口地吃着,还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似乎也能饱。
他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嗓音温柔:“没答应什么,反而是岳父亲自教会了我不少事情。”
诸如给这小姑娘吹头发、按摩头皮的手法。
怎么熬出她最喜欢的山楂酱。
甚至,回国后专门为此包了一座山楂园。
打算等果子成熟时,带她去玩玩的。
但是他这次回国以来,好像看到应欲语一直都是吃的蓝莓酱,家里柜子几次空了,她也只补蓝莓酱这一种。
难道是变了口味?
梁至嵘不禁眯了眯眼,“你现在是不喜欢山楂酱了吗?”
今天点的麦当劳,总觉得不够好吃。
应欲语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就有些饱了,她伸手去那放在旁边的牛奶,低声说道:“喜欢啊,但是这两年几乎把市面上所有的牌子都买过一遍,也买不到我爸爸以前亲手为我熬的山楂酱的味道。”
“得不到的东西,我想都不会再去想。”
而是强行要求自己,爱上另外一种口味。
梁至嵘很久没再说话。
半晌以后,他微微靠在椅背上,头顶暖色调灯光一圈一圈落下,听着包装纸在风扇下窸窣的动静声,他说:“你父亲真的很爱你。”
“对我,倒是只说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在国外两年,有时夜深人静时,他好不容易结束工作进入睡眠,会梦到应父面色苍白、瘦骨嶙峋地躺在病床上的最后模样。
明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却还是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警告着他:“结婚以后,你要是敢对我的女儿有一点点的不好,让她哭了。。。。。。”
“咳咳。。。。。。我一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总是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其实并非害怕那句话,他怎么可能不对自己的妻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