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臂居然开始向后扭曲、弯转,但这并不是她意志扛不住了。
而是用着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将自己的胳膊反翻转。
然后。
死死抱住了另一只手,以及后面的躯体。
同时,一只腿也瞬间断裂,不,不只是断裂,在弯曲,在旋转!
嘎吱嘎吱——
伴随着难听的拧转声音。
断裂开的伤口,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茬和血肉筋膜,像是制作绳子一样,被搓在了一起,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路易先生!快!”
伽椰子涕泪横流,整张脸因为痛苦扭成了一团,汗水与头发黏在一起,牙齿咬破嘴唇,血液、涕泪、汗水……互相交杂。
整个脸上如同开了染坊。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张已经能够代表痛苦二字的脸上,却在挤着一抹笑容!
是的,是笑容。
哪怕那笑容很难看,嘴唇外翻,像是丑陋等小丑一样。
路易瞳孔略微震动,手中血红火焰飞掠而出,燃烧在了褶皱伽椰子身上顺着那无穷无尽的黑发蔓延燃烧而去。
伽椰子没有理会这些,只是背对着路易,像是要发泄出什么来一样,大声高喊着。
这声音,大概是她这辈子发出最大的声音了。
“我,我,能够遇见您,是,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知道,您这样的人,是,是天上的太阳,是光芒,我这种阴暗的蛆虫,哪怕只是被照耀的一瞬间,都应该感恩戴德。”
“多出的任何一丝渴求,都是不知足,是恶心的贪婪,是蛆虫的不自量力。”
“可是,可是,我忍不住,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您,我那时候好懊悔,为什么没有想起来问您的地址,我每天都去那个便利店,我还画了好多您的画像,我还将您记在了日记本里,我还……”
“路易先生,我,我不想死,呜呜。”
她的眼泪混合着血液流下,在那张彻底皱起来的脸上浸入条条缝隙。
“我,我好想活着,好疼,好疼……”
“不,不对,不疼,一点都不疼。”
“路易先生,我,我做到了,我能够为您做到一些事……”
“我,我能向您表白吗?”
“就一下,就一下,就一下……”
“我喜欢你。”
伽椰子双目睁大,嘴角带着癫狂的笑意。
在极端的痛苦与毁灭的环境中,竟然选择了告白。
“路易先生!”
“我喜欢你!”
嘀嗒嘀嗒嘀嗒……
伽椰子的皮肤开始掉落,油脂在体表滑落,烫出一条条痕迹。
血红色业火已经燃烧到了中间部位,极为靠近本体,在路易全力催动的业火面前,看似无穷无尽的诅咒发丝也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