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久呲着牙,想起曾经季修的模样,与如今越站越高的背影,心中嘀咕着:
“这人一旦站的太高,虽然往日交情是杆虎皮大旗,可我这心里总是没什么底子。”
“唉,久爷我确实不是块材料,当日投资不就是盼着今天嘛。”
“怎么这一天真到,我又不好意思上赶着靠呢。”
他摸了摸下巴。
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势力眼?
赵久有些尴尬,虽然他自诩纨绔,但一向都是有大行子弟的跋扈与傲气。
给人低头、阿谀奉承这种事情还真没干过。
然而,这时候。
有酒行赵家子弟,敲响房门,打断了父子二人的商谈。
“行主,少爷。”
“有来自‘天刀真宗’的信件!”
天刀真宗?
两人表情一震,酒行主赵鼎更是连忙推门,取来信件,只略扫一眼,便沉默半晌,合上信件,递给赵久,喟然叹道:
“此子。”
“唉。”
“你自己看吧。”
赵久‘呃’了下,不明所以,但也懂了这信是季修所写,于是摊开:
【赵久吾兄,别来无恙?】
【天刀一脉,七月初七,将晋真宗,届时我为刀脉道子,将要加冕,特此邀约‘赵兄’赴此大典。】
【另,你我相识微末,多有交情,如今新府当立,百废待兴,我天刀真宗为一府镇守,正是缺人相助之时。】
【赵兄酒行出身,又为县尊,如今赋闲,实乃屈才,不如他日大典结束,待我脉师祖为府命名,便走马上任。】
【于新府,再开一大行基业,胜过父辈,岂不快哉?】
【————天刀真宗,季修留。】
捧着信件,赵久微怔。
没想到。
人家发达之后,竟还能记挂着自己。
而酒行主赵鼎,则摸了摸酒糟鼻,想起不久前王玄阳‘敲诈勒索’自家的举措,一时间心中郁闷散去不少。
“你这朋友,交的值得。”
“当时。”
“确实是老子瞎眼了。”
玉石行。
五指上穿玉戴石的大行主蔡守荆打着算盘,看着身侧安安静静的蔡灵儿,一边感叹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