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用牙齿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可身子已笑弯得几乎折成两段,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委实大大出了一口憋了多日的恶气。
就这样往西飞了五六个时辰,天又渐渐亮了起来。透过身周飘渺的浮云,杨恒望见下方山势渐高,连绵险峻无边无际,已进入了巴蜀地界。
那少女折腾了一宿,总算睡熟了,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犹如新摘的苹果般诱人。
司马阳合目假寐,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以防杨恒耍出什么花样。
慢慢地,杨恒感到丹田热了起来,原本凝滞如铅的真气有了解冻的迹象。他心中暗自欣喜,知道经脉禁制的效力已过,而那化功散的药力亦被体内的山魈精血化解殆尽。
於是杨恒不动声色,也装作沉睡的样子,悄悄默运萨般若心诀,将丹田真气缓缓积聚流转,疏通一条条尚未解封的经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杨恒经脉全解,而对面的司马阳依然毫无察觉。
他将真气又游走周身三圈,一声大喝弹身跃起,拈花指点住司马阳膻中穴。
司马阳胸口一麻,悚然睁眼道:“你不是服过化功散了么?”
杨恒手掌按住司马阳胸膛,扬眉吐气道:“没想到吧,该轮到我来收拾你了!”
他正待掌心吐劲结果司马阳,猛听身旁那红衣少女怒声娇喝,一掌拍来。
厢房空间有限,杨恒躲闪不得,只好撤掌招架,骂道:“疯丫头,你干什么?”
红衣少女不管不顾,一掌掌如同雨点般轰向杨恒,口中娇叱道:“不准你伤害他!”
杨恒又好气又好笑,一面招架一面说道:“你以为他是真心待你?别傻了,他是在利用你对付西门府主,好教令尊令堂不敢不听从灭照宫的差遣!”
红衣少女哪会信他,像头发了疯的粉豹施展开家传绝艺,怒叱道:“你这是嫉妒,所以才诬赖他,想杀死他,对不对,对不对!”
杨恒的脑袋一个比三个大,苦笑道:“我为什么要嫉妒司马阳?”
“因为你也喜欢上我了呀,”红衣少女道:“像我这样举世无双的美女,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你是个和尚,居然也六根不净,动了凡心。”
“我的天!”杨恒差点忍不住就要仰天长叹,“你还真当自己是天上的仙女了?”说着话,杨恒灵台若有所觉,眼角馀光瞥到司马阳正悄悄地从厢房前端的窗口爬出,那边驾手伸手拉拽着眼看就要逃了出去。
他又怒又急,叫道:“傻丫头,你再不住手我就要伤人了!”振臂射出一支九绝梭,“噗”地刚好钉进司马阳的屁股。
司马阳低哼一声,身子一撑消失在窗口外。那驾手挥臂向杨恒射出一团绿光。
杨恒这么一分神,肩膀“砰”地捱了红衣少女一掌,身子一个踉跄,急忙凌空弹指,将那团绿光激偏。
“啵!”绿光爆裂,散发出浓烈烟雾,隐隐带着一丝甜香。
杨恒倒也不惧,可那少女却“哎呀”一声,倒金山推玉柱般往他身上压来。
杨恒探臂拦住红衣少女丰满而充满弹性的腰肢,一脚踹开门腾身跃出,就见魔禽还在飞行,可那驾手已保护着司马阳逃得远了。
他懊恼地一跺脚,御风欲追,却听少女昏迷中痛楚地呻吟,脸上布满绿气。
杨恒心道:“怎么说这丫头也是西门府主的女儿,我可不能不救。”强自按下复仇的怒焰,往下方的一处山岭上降落。
他也不会医术,只好运用萨般若心法强行替红衣少女行功逼毒。花了两三个时辰,少女脸上毒气渐消,可睁眼一看到眼前的人是杨恒,二话不说挥掌又打。
杨恒没有防备,“砰”地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