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三贫顿时看向夜十七和圣莲仙姑。
“真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叫夜十七的小子,竟是将老夫座下四大弟子全部斩尽杀绝,手段可谓是凶残至极,老夫栽培那四位弟子多年,破费心血,就这么被他给杀了,老夫岂能善罢甘休?”
青松真人缓缓转首,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圣莲仙姑和夜十七。
似乎此事,他是的确毫不知情。
圣莲仙姑对青松真人一样十分敬畏,眼下见仇三贫提及此事,顿时斥道:“仇三贫,西域道者无人不知,你的那几个弟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说起来,这也和你对门下弟子管教不严有关。老身听闻,似乎是你门下弟子,主动登门挑衅生事,才被霄儿给杀了吧?”
仇三贫被圣莲仙姑的话驳斥的稍显犹豫。
当日的事,他自然知情,不过,他当时只是让座下四个弟子去探一探惊霄楼和夜十七的虚实,的确没让他们太多放肆。
哪曾想,这四位平日里仗着是他亲传弟子的身份,骄横跋扈习惯了,四人当时甚至商量,如果有机会,就干脆直接把惊霄楼拆了,最好再把夜十七给杀了,回去交差,师父肯定重赏。
万没想到,踢到了铁板,四人全部命丧惊霄楼,无一生还。
以仇三贫的身份,哪里还管什么谁对谁错,是是非非,他只知道,他仇三贫的亲传弟子被人给杀了,这个仇要是不报,以后他在西域道门之间必定会颜面扫地,另外,他只有这四个亲传弟子,如此一来,几乎等同于被断了传承。
想要找到一根好苗子,并且培养起来,不是件容易得事。
“哼,生不生事,现如今,老夫的四个弟子全都死了,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退一步来说,就算有些矛盾,就算老夫的弟子失礼在先,也不至于如此狠毒,出手便杀,而且连一个也不曾放过。”
这番话,令青松真人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正当此时,青松真人身边的一老者沉声道:“如此说来,三贫,这便是你和那夜十七之间的私人恩怨了。”
仇三贫看向老者,应道:“算,算是吧。”
说罢,仇三贫方才明白过来,他急忙对身边众人道:“诸位道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一切罪责老夫一人承担,你们现在立即离开,各归道门,切不可在参与部族之间的事。”
众人早就不想留下,听仇三贫这么说,便纷纷对着仇三贫拱手,而后迅速散了去。
由始至终,青松真人都未曾与姜太渊或者慕容青云交谈。
对于部族之间的谁对谁错,谁做族长,他毫不关心,也不便多言。
姜太渊身边的散修已经全部消失,眼下道门中人也开始渐渐散去,他深知已经大势已去。
而且经此一事,只怕他再想得到道门中人的支持,便很难了,没有了道门的支持,仅凭若羌和焉耆两族,是无法有所建树的。
心中懊恼万分,数年经营,只为这一次机会,却偏偏失之交臂。
于是,姜太渊也看向了夜十七。
一切变数,皆因此人而起。族内先后两位长老死于此人之手,今日若非是他,那幽冥鬼瘴和七弦魔音很有可能直接要了慕容青云的命,结果被他所破,耽搁了时间。
他的双眼之中,满是愤怒的火焰,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