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只是听说几位高层与将军的会面短暂,但中午结束时,外交大臣成了独手,鲜血淋漓送往医院,传闻是冒犯了将军,被极度护主的卫兵误伤的。
而那天后,也没人见过那个将军,此后在私底下,更是无论如何打听不到他,连那天面见过的几位都闭口不谈身份。
换句话说,以后若是他出了事,直接找见过他的几个人,也因此,元相、大臣都不可能去谈论他的任何身份信息,至少这阵风波过去之前不能。
吻安始终没能见到那个人,也联系不上易木荣。
内阁里该清理的人已经都清理完,宣布内阁独立的事有沐寒声撑腰,不至于独立之后没有依靠而被攻击,宣布会直接放在了那周的周四下午。
她脖子上的纱布换了一次,晚秋的外套和丝巾下,看不出伤势,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没有宣布稿件,临时组织语言,这让她想到了当初去荣京接受封爵的事。
那个时候,她身边还多了他,可她还是紧张。
如今,她身边空无一人,可她却反而不紧张,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可悲?
下午五点一刻,城市各个使馆所在地的公共屏都能看到她,站在清雅淡妆站在话筒前。
内阁宣布独立,真正意味着它将成为荣京掌控英方的存在,只是这话无人敢说,因为联合署将军与沐寒声的默许支持是有目共睹。
也因此,顾吻安绝对是荣京国际势力开疆扩土第一功臣。
她的发言刚刚结束,底下的媒体早已迫不及待的抛出种种问题。
吻安站在位置上,有点冷,依旧保持着从容浅笑。
“顾小姐,有传言内阁奠基人是您母亲,现在您已经取得空前地位,这是不是计划之内的事?”
她略微抿唇,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算真的是计划,计划之人也绝不是她。
“两年前有人就以私藏内阁奠基人的名义讨伐前首辅,甚至被逼迫退位、秘密处决,对此事,您有没有要说的?”
对此,吻安只是笑了笑,“传言,不便评论。”
“那么最近两天传闻您可能上至行政总长,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是不是真的?”
吻安只淡淡的一笑,当初如果没有变故,她会直接让出位置回归导演,可是后来要上位总长的韦廉没了,那个位置总要有人做。
就像一个家,有个在背后掌家的行政总长,和在外边闯的首辅,可是现在,谁让她安稳掌家?
笑了笑,道:“总长可还没退休,你们这是怂恿我篡位呢?”
底下媒体被她的话逗得一笑,提问趋于大胆。
“那么,今后是不是内阁将领导各个使馆,主张解决国际国民与英方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是不能公开回答的,忌讳直接打英方外交大臣的脸。
可这个地方,也是毁了薛音的开始,甚至毁了顾家,抹黑了爷爷的后半生。
金秘书看了看她的神态,恰当的时候上前了两步,“对不起,顾小姐伤还未痊愈,久站身体不适,请各位谅解!”
说着虚扶了她,低声:“车子已经候着了,您要不要去医院?”
吻安笑了笑,“没事。”
金秘书已经皱了眉,“我看您是发烧了,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媒体没有拥挤,反而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让她顺利上了车离去。
靠在后座,吻安闭了闭眼,一直想着那晚昏迷之前的画面,和屏幕上那张侧脸。
可她始终没能见他,难道以后都这样么?
他真的永远不见她?
车子开出去一段,金秘书才道:“对了,下周一您得去英政宫开个会,内阁这样变动之后地位有所改变,需要去露个脸。”
吻安皱了皱眉,“上层竟然允许?”
她出现,可是挑战上层本土权威。
金秘书笑了笑,“也许是将军的意思,您是国际事务的功臣,内阁的后台不单有荣京买单,我估计联合署也会将您作为监察英方的媒介,谁让他们图谋不轨?幸好被揭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