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聿峥看了她,冷不丁的就问了句:“她到底把孩子弄哪儿了?”
吻安愣了一下,心里惊了惊,面上镇定自如,“什么孩子?谁的?”
然后一脸淡然,“不是早跟你说过了?”皱了皱眉,“你拿这事问晚晚?这不是在她伤口撒盐么?”
聿峥冰冷的唇角扯了扯,倒是忘了他们比亲姐妹还亲,问了也白问。
一杯酒结束,她从原路返回,出了卫生间又直接离开包厢。
司机和护卫看她也没进去多久,但是酒味有点重,倒也不敢多问。
坐在车上,她闭着眼,有时候不经意的想他是不是真的没了,胸口总是绞痛。
他当初那么狠的消失,是不是真的就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结局?
伦敦进入晚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夜里经常冰得五指难展。
很多时候,她要靠睡前的酒来暖身子,可是睡到半夜,一个人的床榻经常还是凉凉的。
八月中旬到九月末,一些流言逐渐涌起。
那段时间,内阁几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被列入调查范围,也引起了一些波动,各方面都在牵扯中。
而也是在那样紧张而复杂的态势下,在没人留意的另一边,政府一直拿不到的地皮经过贸易,由东里的公司转入了荣京方面。
最先接到通知的,自然是行政总长。
一个电话将他批得心惊胆战,即刻就去了吻安的办公室。
只是那时候她还没从外边回来。
路上,吻安看到了紧急拨进来的电话,微蹙眉,还是接了,语调没有异样:“总长。”
“你去哪了?”行政总长对她太放心,结果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连发火都找不到点了。
吻安看了看车窗外,报了地址。
行政总长吸了一口气,“你马上回来,司令估计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自己做好准备。”
她蹙了蹙眉,“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总长被气得不轻,“吻安哪,你做就做了,怎么就不捂严实了?”
吻安听完笑了笑,这么明显的包庇她,“总长,小心电话被监听。”
“哼!”总长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要是不能顺利退休,你给我养老吧!”
她依旧弯着眉眼浅笑,“好啊,改天去和您女儿拜姐妹?”
总长被她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弄得哭笑不能,只能把电话挂了。
吻安在电话里再轻松,挂了电话,也是一脸凝重。
她知道既然把地皮弄出去了,就一定会被察觉,只是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微抿唇想了会儿,她给聿峥打了个电话,“你去我那儿把晚晚接走,我今晚有事,怕会连累到她。”
说完直接挂掉,又给余杨打过去,“今晚之前清一批,你自己想办法。”
说话的同事,司机已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
吻安挂了电话就把卡拔了,摇下窗户,连带手机往外扔,之后安然坐回座位,还淡淡的吩咐:“开快点。”
车子提速,窗外的一切都变得越发模糊,可她依旧侧着头。手心微微握紧,目光缺少焦距:宫池奕,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如果失足了,你就怪我吧,是我没守好你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