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目光投向天空,红土大陆的最顶端坐落着玛丽乔亚,那是世界贵族们的居住地。
“我只是很好奇,多弗朗明戈想要做什么而已……就让这位天龙人阁下为我解答。”
“好了,不管他了,”我摇了摇头,光是想到多弗朗明戈都觉得糟糕,“我今天叫你来是有别的事。”
她眨了眨眼睛。
香克斯在酒馆里等她。
男子汉变成这样似乎很没有面子,但他心里只有满心的喜悦。
她把自己的经历都讲给我听,她牵了我的手,她主动叫我师兄。
这些都化作对不死鸟话语的有效搏击——香克斯如此地笃定,只要他问,她就一定会告诉他。
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珍贵偏爱,为什么会存在呢?
是因为不能再用的手臂吗,是因为朋友情谊吗,是因为……
……她也同样爱着他……?
香克斯想,这将永远只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为了让这偏爱的期限变成永远,他心甘情愿照做。
她说很生气,香克斯就不去招惹。
她说很忙,香克斯就在这里等她。
她说需要香克斯听话,海上皇帝就言听计从。
“太糟糕了,雷利先生。”
他捧着酒瓶,“我已经完蛋了。”
这是一次不公平的拉力赛,对手是魂牵梦绕的梦中情人和那颗永远跳动的心。
再多糟糕的想法,在她的触碰下也只会变成酒精,喝下去的时候热意发晕,但总会被胃液消化。
反而是温柔的魔女将他吃干抹净。
香克斯说得语焉不详,不知道说给谁听:“我以为我能做到。”
他想的多好啊,不愿她受伤,要给她自由的天空和羽翼,所以连自己的心意也不说,满心喜悦下忽略未来的一种可能:她的身边站着别的男人。
是喝酒喝糊涂了没想到,还是鸵鸟埋在沙子里下意识躲避——这份没有及时传达的爱语晚了几年,没想到就要在情敌的作弄下过期失效,于是他几近疯狂,但又在她温柔冷淡的抚摸下将利爪缩了进去。
可自以为是的苦果难道要他自愿吞下吗?
海贼的欲望无穷无尽,掠夺更是深入骨髓的本能。
“雷利先生。”
他看着自己的老师、长辈、另一种意义上的父亲,眼神平静,似乎又变回原来那个洒脱的男人。
“给我讲讲这段日子的事吧。”
她的坦诚让他昏了头。
但从来不够,香克斯想,她的所有、全部、一切——从灵魂到肉体,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触碰,每一场笑语,他都要知道。
他错过了几年的光阴,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