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宫烈还不服气,怒气冲冲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曹固根本不惯着他,当即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我他妈管你是谁,来到老子的地盘上,是龙你盘着,是虎你卧着!听不懂话,老子再给你一顿暴捶!”
南宫烈立刻不敢说话了。
曹固哼了一声,这才转头朝着向影看去,神色关切地问:“向总,你没事吧?”
向影摇了摇头,说:“曹营长,我没事,你们来得很及时。”
“哎!”曹固点点头,转过头去,又狠狠一脚踢在南宫烈的肚子上。
“砰——”
南宫烈一个普通人,哪里能扛住职业军人的一脚,当即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脊背狠狠撞在身后的墙上,身板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又“哇”地喷出一大口血。
“南宫局长!”云松嘶吼一声,眼睛都泛红了。
但他被枪指着,一动都不敢动。
看到没自己什么事了,向影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经济论》翻了起来,看上去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现场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无关了。
“南宫局长?”听到这个称呼,曹固冷笑起来,走到南宫烈的身前,狠狠一脚踩在他脑袋上,饶有兴致地问:“来,说说你是哪里的局长?”
“京城,第七局,一把手南宫烈!”南宫烈的一张脸都被踩变形了,却还是咬牙报出自己的名号。
第七局当然非常有名,专管贵族、权势滔天,但普通人确实没听说过。
不清楚曹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又狠狠踩了南宫烈的脑袋一脚,骂骂咧咧地说:“第七局?没听说过,很牛逼吗?”
“这么跟你说吧,在京城可以横着走!”南宫烈咬牙切齿地道。
“可惜这里是金陵!”曹固嘿嘿笑着,脚在南宫烈的脸上来回摩擦,像是在碾一只臭虫或者一只蚂蚁。
“第七局的背后是任星野任先生!”南宫烈终于祭出了自己的底牌,他大吼着:“红楼的任先生,你总该知道了吧?!”
曹固的脚终于停了下来,虽然仍在南宫烈的脸上踩着,但已经不来回碾压和摩擦了,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陷入沉思。
“把我放了!”南宫烈嘶吼着,用手去拨曹固的脚。
“乱你妈的!”曹固突然抬起脚来,又狠狠踩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南宫烈的鼻梁被踩断,殷红的鲜血当即喷涌出来,哗啦啦淌在了监室的地板上。
“南宫局长!”云松几乎要发疯了,两只眼睛一片赤红,身子也颤抖的非常厉害,但在步枪的威胁下仍旧不敢动弹。
“南宫局长……”其实我心里在幸灾乐祸,但作为南宫烈的手下,不得不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来。
向影仍旧坐在床上翻着那本《经济论》,哪怕天塌下来都不影响她的学习。
“混蛋……混蛋……”南宫烈气得浑身发抖,“金陵军区的是吧,任先生不会放过你的,任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任先生?好厉害啊!”曹固仍旧踩着他的脑袋,继续碾压、摩擦,幽幽地道:“我对官场的事情不太了解……来,你告诉我,任先生能管得了军区的事情吗?”
南宫烈终于愣住。
任星野当然是来头不小的大佬,在红楼之中也有一席之地,但他确实管不了军区。
“管不了军区,你在我面前嘚瑟个鸡毛啊!”曹固怒气冲冲地骂着,一脚又一脚地踢在南宫烈的脑袋和胸膛上。
“砰砰砰”的闷响不断自监室中炸开,随之而来的还有南宫烈凄惨的叫声,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曹固踹了足足有十几脚,似乎怕踢死他,终于停了下来。
南宫烈也彻底不动弹了,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布满脚印,像是路边的一条死狗。
曹固蹲下身来,抓着他的脑袋,幽幽说道:“小子,记住了,不管你在京城有多嚣张……这是金陵,军区也不归任先生管,能听懂吗?”
“能……”南宫烈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