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引到顶楼最大的一间房间中。
里头的装饰更加富丽堂皇,所用桌椅差距皆是大师杰作,就算是房间里缭绕的熏香,亦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清俞闲坐在柔软的布塌之上。
不多时,屏风缓缓被拉开,伴随着轻缓的声乐,鲤夏花魁在簇拥下缓缓进入房间。
鲤夏花魁打扮得端庄得体,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华贵,根本不像在花街成长的人,倒像是王公贵族家的嫡女。
“呀,大哥,我好像见过花魁。”小白歪了歪脑袋,随后想起来道:“在珠世姐姐的镇子入口,公告栏上就有这位姐姐。”
清俞也记起来,那时候他们还讨论了一番。
鲤夏花魁十分漂亮,面若桃花,一点朱红,肤若凝脂,香远益清,仿佛天造之物,看不见一点瑕疵。
来时清俞特地交代过,只听一曲演奏便离开。
虽然惊诧于这种大方还带点古怪的行为,毕竟花了那么多钱,有些人恨不得将和花魁幽会的时间延长个几天,像这种主动缩短时间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但既然是客人的要求,他们也只好遵照,况且对时任屋而言有利无害。
也许是只有一次演奏的机会,鲤夏花魁为了不让客人觉得失望,亦用出了浑身解数,将最拿手的曲子演奏出来。
优美的声乐飘荡在房间里,每一个音节都恰到好处的踩在曲谱之上。
鲤夏花魁演奏的很认真,声乐的造诣远超常人,但清俞没那么多心情去倾听,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后者得到示意,立马动用血鬼术察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白失望摇摇头:“不是。”
清俞轻叹一口气,两天里几乎把三屋的人排查了个干净。
上弦鬼有着自己的骄傲,不可能像个老鼠一样藏匿在某个阴暗角落一百多年,然后每到夜晚再出来觅食。
他们一定会装扮成某个角色,藏匿在人群里,然后高傲的俯视着他们所认为低贱的人类,在合适的时候吃下其中某个。
但他现在都快把所有人排除完了,也没发现一点端倪,不免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还剩下一个蕨姬花魁,不知道是不是。”
蕨姬花魁是京极屋的人,善逸也是在京极屋消失,两者说不定有关系。
此时,鲤夏花魁也刚好演奏完一曲。
他不再停留,起身准备离开。
“请等等,先生。”
鲤夏花魁忽然喊住了他。
只见鲤夏花魁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