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逸呵呵一笑,他发觉每次跟这个女孩聊天,自己都是发自内心的舒心,仿佛平日里忧心的事儿在这一刻全都抛开了,整个人变得很轻松。
“喂,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哦。”女孩促狭的着他笑着,“嗯……不过,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咯咯……”
“坏?”林君逸怔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帮金邢军赢林君豪的事,讶异道:“你都到了?”
“哼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望着他那窘态,依依嫣然一笑道。
林君逸有些郁闷,怎么自己每次做坏事都被她到,而且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他记得当初并未到有人在周围啊,以自己的实力竟丝毫察觉不到她的踪迹,可想而知,这个似亲和力十足的女孩儿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林君逸定定着她,有些不放心的道。
“嗯?”依依一对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忽的忍俊不禁:“你以为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况且,那个林君豪我也不惯哦,你虽然做了坏事,也算是帮了倾城姐姐,功过相抵,本姑娘饶你无罪了。”
林君逸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在下就多些姑娘的大仁大义。”
“咯咯……”明媚的眼波在他脸上流转了两圈儿,依依抿着嘴笑道:“我不跟你说了,被人家到不好。”
林君逸也是点了点头,孤男寡女在亭子里谈笑,被人到,自己倒无所谓,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依依势必会受到非议。
望着依依转过娇躯,朝另一边走去,林君逸忽然有些不舍,忍不住唤道:“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嗯?”诧异的转过身来,望着林君逸那期待的眼神,依依莞尔一笑道:“问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可是很无赖的哦,不过你帮倾城姐姐赶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本姑娘可以勉为其难告诉你,我叫乾依依。”
“乾依依……”林君逸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叫林君逸。”
“鬼才想知道你叫什么呢。”依依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扭过身子就朝前边走去,刚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抿唇问道:“喂,你以后会来帝郡城吗?”
“帝郡城?”林君逸怔怔着她,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想了想道:“也许会来,也许不会,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嗯。”依依略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莲步轻抬款款远去。
……
叶家的一栋雅静阁楼,温馨如画的香闺之内。
叶倾城坐在书桌之前,出神的着铺展在书桌上的那副画,喃喃念道:“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小姐,这首诗到底什么意思啊?”一旁的小月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叶倾城脸上攸地染过一抹红潮,抿了抿柔唇道:“诗中将那位女子比喻成了仙子……说的是这位女子为某人心伤断肠,思恋成愁,终日只有梅花和山矾花作伴。于是她想出门散心解愁,便见到一条大江横于眼前,突然令她心胸开阔,忍不住放声大笑……”
小月疑惑更深:“他好端端的写这首诗做什么,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呀。”
叶倾城迟疑了一下:“单单这首诗是不出什么含义,但是你这副画,远方那个驾云的男子,便让这首诗有了更深的含义。”
“什么含义?”小月了画,依旧是一头雾水。
“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叶倾城轻轻念道:“这个男子便是那条让女子一展眉梢的大江……”
“呀!”小月一下跳了起来,瞪大眼睛道:“小姐,难道那个家伙喜欢你,特意画了这幅画来向你告白的?”
叶倾城娇颜之上爬满了红晕,啐了一口道:“别乱说话,也许……”她抿了抿唇,美目之中闪过一抹疑虑:“也许,他也是无心的……”
“哼!我八成那家伙对你没打什么好主意。”小月气哼哼的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过是个贫民,也敢大小姐你的主意……”
“别胡说八道。”叶倾城实在听不下去了,轻轻呵斥了一声,道:“我与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很聪明,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哼!我还是觉得那家伙没安好心。”小月撇了撇小嘴,到自家小姐板起了脸,赶紧切换话题道:“对了,小姐,那个家伙不是还送了一个瓷瓶给你吗,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听她提起,叶倾城顿时也想起了这件事,轻轻自怀里将那个瓷瓶拿了出来,微微犹豫了一下,旋即伸手打开了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