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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74(第1页)

她。shuyoukan

郦宛自艾自怨个没完,后看林曦皱眉想着什么,心事重重的很,心里一转念,赶紧打住话头。到了四楼,林曦重复一遍明日的集合时间,又加道:“你去帮我问问,看谁知道那只猫怎么回事,别说是我问的!”郦宛听她还惦着那只猫,也不知回什么好,便笑着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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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林曦过406,听里面还热火朝天,她便一侧脸,正看见卓其楷往外张,一见她,便叫:“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等着你呢!”又见陈翰笑嘻嘻的:“我敢打赌,林部一定是最晚回来的女生。”林曦看他只穿一件套头毛衣,脸上却有汗意,心想:这些小孩真是能疯的很!再想他说话有隐意,当下把脸一放:“好!我陪你赌!你说赌什么?划个道儿出来!”又叫晓宣:“过来过来!你老乡要和我打赌呢,你来监场,别叫他赖皮!”陈翰忙完爬楼赛忙楼道操,刚又忙着赢牌,兴得不得了,说话没防头,今看林曦摞下脸了,忙挽回:“不赌不赌!是我乱说!愿意接受处罚!”晓宣也上前教训:“说话没大没小的,白长岁数了!”陈翰便笑:“不是还没长嘛!”又看表:“还有四十分钟呢!”林曦忍着笑:“那也不能信口雌黄!”又见章洁看着这边说话,便问:“你觉得怎么处罚好?”章洁想想道:“地上脏得很,待会儿替我们扫地吧!”卓其楷闻言大笑,其余人也笑,都说罚得好。陈翰亦笑:“这个好!我就喜欢扫地!”又冲林曦笑:“待会儿我再把您那儿也扫了!”林曦笑回:“求之不得!”说着想回407去,晓宣拉着不放:“坐坐吧,我有好吃的给你!”卓其楷也道:“一会儿秋离也过来,要不你来打牌。”林曦摆手:“你玩吧,我歇会儿。”晓宣想跟她说说话,便换章洁上,自己抱了一包零食拉她爬上床。

林曦累了一天,有些没精神,倚着被子便想睡觉。晓宣瞅她一会儿,凑近了,半吞半咽的问:“你……和康永……怎么回事?”林曦慢慢睁开眼,定了定神,回问:“什么怎么回事?”晓宣听她声音平淡的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时倒顿住,怔怔的看着她。林曦垂眼也发会儿怔,后淡然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又轻叹一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眼前的,都是假的!”说着,下巴一抬,脸上微微笑起来。晓宣顺她示意的方向去看:卓其楷刚输了一局,正往自己脸上贴纸条,周边的人笑成一团。晓宣瞅着,想着那句“眼前的,都是假的”,心里凉凉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林曦看她一脸伤感,倒不忍,忙打起精神低笑道:“你不要紧,散了还能聚,多个缓冲,反而好!”晓宣乍听没明白,后想过来,便把眉一皱:“谁要跟他聚,巴不得现在散了才好。你不晓得,我都替他洗了半个月的衣服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气死了!”她的声音开始低,到后来,气哼哼的,不觉就高了些。林曦瞥见别人不理会,独陈翰抬头望过来,探询的表情。林曦便笑,压低嗓子:“那你干嘛替他洗呢?”晓宣叹气:“这不是没办法嘛,他手腕子要擦药,不能碰水;而且也使不上劲……”林曦又笑:“那是他的事,与你何干?”晓宣“那”了两声,说不出来,末了,又叹气:“总不能看着不管吧,那多没同情心!”林曦遂笑着瞅她,不再说话。晓宣被看得不好意思,心里又不服气,一时间,气、急、恼、无可奈何,再加上一点羞涩,五味杂陈,简直不知怎样才好;半晌,她搭住林曦的肩头,把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喜欢比我小的呢!脸上还长酒窝跟女人似的,丑得要命!芝麻大的事儿也不会做比猪还蠢。我又聪明又美丽又能干,喜欢他不是太没面子了!”林曦强忍着笑,连连点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晓宣稍稍舒服些,拿起一块饼干大嚼,又随意向下一瞥,正见陈翰抬眼看着她,当下把脸一放,摆出一副“看什么看”的神情。陈翰随即去看林曦,见她也瞅着自己,笑又不笑的抿着嘴,心里不觉叫苦。卓其楷见他不走牌,紧着催,陈翰只得收回目光,随手打一张出去。

晓宣想想仍是好奇,还要再问问她和康永怎么回事,就听门外又一片大呼小叫,不一会儿,严隽竟又打着头过来了。于余看卓其楷脸上三张白纸条,另两个女生贴得更多,颇是滑稽,便问:“这是玩什么?”章洁一把牌惨不忍睹,忙道:“跑得快,最慢的贴张纸条。”说着起来,“你来玩!”于余见这彩头有意思,便顺势坐下来,接牌一看,大呼上当。卓其楷笑:“这样才显水平嘛!”

严隽看林曦和晓宣缩在床角小声嘀咕什么,遂上前笑道:“你的东西丢了,收好!”说着一扬手,一个大白信封直飞向林曦。林曦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扫一眼,上面一片空白,她犹疑一下,再看严隽微微觑了觑眼,立时明了,遂一笑:“多谢!”一边将信封压到晓宣的枕下,又拉晓宣:“咱们下去吧。”

没说几句话,孟继祁秋离等三四人找了过来,严隽看看表,见还有十来分钟,遂招呼他们自便。那边却是陈翰输了,于余大笑不已,亲自拿个纸条帮他贴上。陈翰立时不想来了,因他一直赢,旁人岂肯放过他,遂一径拉着不让走,继续开局。孟继等看着好笑,便驻足观望。祁秋离站了一会儿,往林曦这边来,这几人坐着说话。

晓宣一直听人说祁秋离性骄气傲,今天看看,倒是挺和善,遂笑问:“你这名字谁取得?有什么特殊含义没?”祁秋离一怔,随后道:“我爸是商人,我出生在秋天,刚好他要出去,我妈就给我取这个名字了。”林曦也挺好奇这个的,但总觉不好问,今听他一说,倒解个谜团,遂冲着晓宣笑。晓宣也笑:“我说嘛,肯定有原因的,不然怎么叫得这么怪?林曦还说是你们家谁爱吃鸭梨呢!”林曦听她还把自己信口说的话翻出来,简直哭笑不得,只得冲祁秋离道:“当初以为是梨子的‘梨’……”严隽便呵呵笑。祁秋离本就不痛快,今看严隽还笑,便道:“不奇怪,同音嘛!我乍听严主席的名字,还以为是个女孩呢!”严隽依旧笑着,回道:“我家就盼我是个女孩,可惜不是,只得在名字上过过嘴瘾了。也幸好不是,否则长成这样还嫁不出去呢,又不象秋离,跟花儿似的。”林曦心里发笑,脸上不好太显,遂只抿一下嘴。晓宣可顾不得这么多,仔细瞅瞅祁秋离,吃吃的笑。祁秋离又羞又怒,偏还想不出回的话,不自觉便沉下脸来。林曦瞥见,忙叉话题:“姜烺说一点要熄灯,你们有没通知了?”严隽点头:“不碍事,他一吹哨子就行。”又笑:“他把我们整得惨透了,如今叫大家都吃吃他的苦,痛快!痛快!”晓宣一听姜烺就来气,脱口道:“生活部没一个好人,他比康永还可恨……”忽想起之前听说的事,忙道:“现在想想还是康永好!说话和气,还风度翩翩!这个姓姜的,又没人样,又不做人事!真不知怎么选上来的!”林曦想起康永发的誓言,不觉莞尔。严隽听这晓宣什么话都敢说,还说得如此好玩,便瞅着她直乐。祁秋离也忘了气了,跟着发笑。

严隽看表还有一分钟,忙叫停,众人便一齐上了阳台,前面男生楼里的人也往窗口聚拢,相对着,大家一起看着手表,眼见着秒针一寸寸的往零点移,待到最后几格,不少人开始倒计数的喊口号,等三针一合的瞬间,两边学生各将双手合在嘴边,齐声高喊“新年快乐”,一连三遍,如滚滚春雷,震耳欲聋。

晓宣转过身,大笑着跟林曦一击掌,陈翰看着也伸手过来,晓宣皱眉道:“臭手!拿开!别带我晦气!”陈翰委屈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林曦看他脸上一左两右三张纸条,很是滑稽,遂笑着别开头。卓其楷祁秋离就在旁边,看她过来了,皆举手要与她对掌,林曦便双手出去,击两人的单掌,一边说“感谢支持”。祁秋离微笑不语,卓其楷笑:“合作愉快!”又道:“把郦宛再叫下来,咱们就齐了。”林曦算算,向东一指:“过一间就是。”卓其楷便挤过去,背靠着阳台,仰头上喊。

这边于余又叫着打牌打牌,他居然一直赢,乐得眉花眼笑。卓其楷将脸上的纸条一抹,让盂继接他的位子,自己随手拿个杯子倒水喝。不一会儿,郦宛跑下来,拎着一包饼干,卓其楷抢过便吃,引得郦宛叫骂不止。林曦原觉得困,闹了一下,倒又提点精神出来,又看406里人声鼎沸,还打算再开一桌牌,遂叫到自己宿舍去。

407里除跳跳吴靓不在外,其余都倚在床头或看书或吃东西。朱萍和小雨坐在一起说话,忽看林曦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人,忙起身招呼。林曦一一做介绍,刘巧文看郦宛跟林曦亲近的很,心里直奇怪,再看卓其楷祁秋离也都客气,便盯着林曦看个没完。青眉立时从床上下来,拿出零食叫吃,又陪着说些话。

闻静听这边热闹异常,过来一看,见学生会的头儿23在这儿,便一一寒暄,又独跟林曦说会儿话。秋荻算着林曦该回来了,也往407来,见严隽站在阳台上和人说话,看见她,微微一点头,她便也点点头。

林曦看秋荻来了,便笑着招手,拉她坐到身边,附耳道:“待会儿我给你好东西!”秋荻不以为意,唯笑而已。卓其楷祁秋离虽也认识她,但没大接触过,今看她一件黑色的收腰棉衣,中分的齐肩发,举止端庄、形容清淡,倒是别一番气质。秋荻知道林曦和这三个手下已成一体,遂也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晓宣找不着林曦,便也往407来,见这边说说笑笑,倒比那边有趣,遂挤着坐在林曦左边,加入话团。不一会儿,陈翰又过来,没处坐,只得站在窗前,听了一会儿,提议玩脑筋急转弯,众人响应,遂分成两组,你一个我一个的猜起来。

情伤

姜烺领着生活部的人自男生一楼起,挨个儿转转,好多宿舍还空着,不到一小时便绕完,遂又往女生楼去。

自他上任一月来,跟女生间时磕磕跘跘、矛盾不断,但他压得下脸,丁是丁、卯是卯,没丝毫转弯余地,弄得这些女生除背后叫骂外,竟也没有别的法子;自那次翻枕事件后,女生们也晓得了这人的铁腕手段,虽比不上康永反应敏捷、言语厉害,但他搬着制度来,白纸黑字,一条条的跟你套,不管你服不服,他也不跟你辩,他照扣他的,算来竟比康永还严苛些;于是女生们在怀念康永的同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慢慢折服下来。

一二楼住着乙届的女生,姜烺也不多话,第一句是“新年快乐”,第二句便是“一点熄灯”,引得那些女生哭笑不得,又各自庆幸就要实习了,可以逃离他的魔掌。丙医女生在三楼,姜烺稍多些话。待上四楼时,零点已过,他怕来不及,赶紧分了一半人直上五楼,自己也快快的顺着宿舍走。四楼前面是丙护1,没什么多话,交待一声,人人点头。

待从405出来,只觉406里“哗”的大叫,声响震天,他站到门口一看,见里面居然开了两桌牌,不下十五个人在,严隽迎面坐着,鼻子上贴张白条,正指点旁人把纸条子贴在于余额上,忽看见他来了,便笑:“才过12点。”姜烺看看,见孟继和两个手下也在,个个满脸纸条,再看打牌的女生们也是如此,倒觉好笑;但瞥见她们的目光,又笑不出来。他便将例行的两句话一说,正要撤退,就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站起来:“每年元旦都不熄灯,你凭什么要熄灯?”话音落,又一个颇秀气的女生起来:“制度上有这条吗?说元旦要一点熄灯的?”姜烺不理她们的茬儿,回:“我在做通知,不是在征求意见。一点我准时拉闸!”说罢,转身便走。陆萧于锦华气得怔在当场,国骂几乎要冲口而出。严隽看两人气色,心里暗笑不已。

407里正轮到晓宣出题,刚说到一半,见外面有人进来,抬眼去看,却是姜烺,当下她便不说了,直瞅着,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今天还要查宿舍呀?”姜烺也来气,回道:“我通知一点熄灯!”晓宣早也看过黑板通知了,本来就气,今听他一说,更气,便回:“你凭什么熄灯?滥用职权,得意什么呀!”林曦听晓宣说话过分,忙起身拉她,碍着身份,不便开口;陈翰虽也觉晓宣有些过火,但不好说她,亦不好帮姜烺,遂沉默。祁秋离等跟姜烺不熟,朱萍等怕引火上身,室内忽的静下来。

姜烺跑了近百个宿舍,有半数不咸不淡,他还能不以为意,如今遇到这三个,一个比一个横眉冷对,说话都带着刀子,仿佛他是仇人一般。他原本亦不愿接手生活部,但一步步的,被康永引到那个境地,待要不干,却也由不得他了。既然接了手,他也就不愿马马虎虎,每天起早摸黑、兢兢业业,偏这些学生都以为康永一走,再没有可以压得住他们的人,心里先放了假,不想竟来了个更能斤斤计较的,心理反差太大,一时难以接受,情绪反弹也就更明显;尤其是女生,康永再可恨,毕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说话虽会不客气,但和软的时候也不少;不比这个姜烺,说一不二,没丝毫回旋,一张脸板着,出奇的难看,便更讨厌了几分。

姜烺心里郁闷,嘴里又说不出来,今天想借拜年的机会缓和一下,不想更碰了几鼻子的灰,一时站着发怔,竟忘了走。

秋荻看了一会儿,见他鼻尖上一层细汗,脸上不知是着恼还是伤心,灰黄的,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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