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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70(第1页)

,祁秋离亦笑:“我听少儿不宜的。yuedudi”林曦便做痛苦状:“我怎么带出这一支队伍来了?”卓其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嘛!”林曦正要回话,就见严隽拉个脸进来:“怎么背后开会批评领导,谁起的头?开除!开除!”卓其楷笑道:“你来的正好,咱们林部要说少儿不宜的笑话呢!”严隽不禁要笑,转脸看着林曦:“几日不见,林部这么长进了!”林曦正色道:“可不是,全赖主席悉心教导!”郦宛“嗟”的一笑,忽看见门外又来了一人,忙直招手:“快来快来,林部要说少儿不宜的笑话了!”

林曦一转脸,竟是康永立在门口,脸上淡淡笑着,闲庭漫步似的进来,就近坐了一张桌子,眼光一转,微微一颔首,算是跟他们打招呼,随后望向自己,笑意似深些,缓声道:“侧耳倾听!”祁秋离直瞅着他:形神音容,温润如良玉;气度举止,纯粹如精金;真跟别人不一样。

林曦看这几人个个笑意盎然,便道:“我还没说,你们就笑,那我也不用说了!”卓其楷便拍桌抗议,又叫旁人绷上脸,不准再笑,弄得人人笑上加笑,引得林曦也笑起来。

好容易停住,林曦便一拍手:“都是叫‘少儿不宜’害的!”那五人又笑。林曦却正色道:“开讲了!开讲了!听好!是《清宫遗闻》里的事,真有其事的!话说文宗,也就是咸丰,他极宠幸一个叫宋莲芬的小伶人,小伶人就是小戏子。”刚说到这儿,听卓其楷“哧”的笑出来,郦宛忙踢他。林曦不理,自顾自的往下说:“偏有个御史,姓陆,他也特喜欢这个宋莲芬;但皇帝不是也喜欢嘛,经常传召,所以这个陆御史就见不着啦,把他恨得呀,既不得了又了不得!于是,引经据典,搜肠刮肚,写了洋洋数千言的谏书,批判咸丰不该喜欢这个宋莲芬,置国事于不顾,且行为荒唐。咸丰看后大笑,直接在上面手批曰……”说着,一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如狗啃骨,被人夺去,岂不恨哉!钦此!

康永一见前四个字,便微笑出声,接着严隽祁秋离大笑。卓其楷先看着“钦此”两字发笑,后想想,又不满:“哪里少儿不宜呀!蒙人!”林曦便道:“孺子不可教!”又一指严隽:“你去请教他!”严隽忙道:“可意会不可言传!”林曦便笑拉郦宛:“咱们走,他们是行家,让他们慢慢研究去!”郦宛也真的跟她走,卓其楷大叫:“回来回来,她还没吹箫呢!”那两人也不理,直往外去了。

这边祁秋离问卓其楷:“你怎么又不明白了?你不是一开始就笑的!”卓其楷纳闷:“我笑什么了?我看她讲的样子好笑!”祁秋离“吓”的一叹气。严隽便笑:“过去的戏子不都是男的嘛!”康永立时站起身:“看来行家是你们!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失陪!”说着就往外迈步。严隽立时回过神,先一跺脚,后快快的说:“我也不明白了!”一边紧着往外抢。祁秋离转过弯来,立马也出去,独剩卓其楷一人坐着苦想。

那三人出来,见林曦郦宛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见到人了,咯咯笑着,携手而去;正哭笑不得,忽听卓其楷叫着出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严隽扭头便问:“我们都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那你说说让我们一起明白明白!”卓其楷一怔,又看那三人皆隐含笑意,神色变幻,忽觉上了当,便气得四下乱看:“林曦呢!林曦呢?整个儿骂人不带脏,杀人不见光!有这么欺负人的!”严隽便回:“又不是单单欺负你一个!”眼睛去瞥康永。康永微微一笑:“谁欺负谁了?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单听出个笑话,狗恨人抢它的骨头,呵呵!有趣有趣!”说着,边笑边走,悠悠的往前去。卓其楷看着他背影,好半天才“嘿”了一声:“这人!这两人!真是……真是配着了!”严隽忍不住要笑,遂道:“你们还不去锁门?还等谁回来呢?”也往前走。卓其楷便去看祁秋离,也不知什么表情。祁秋离想笑又笑不出,好一会儿才道:“都是绝顶高手!摘叶飞花,伤人于无形!”卓其楷发了一下闷,随后笑:“你说他们俩单独说话时,谁能厉害过谁?”祁秋离抬脚便走,丢下三个字:“你锁门!”

次日星期天,林曦想着丁护邀请指点板报的,遂一早起来,带上插花图书往教学楼去。祁秋离等随后也到了,四人忙了一个小时,理头绪,讲框架,带着她们往里填。林曦想着苏哲的信已压了两封,而这边也大差不差了,遂打个招呼,回自己教室来。刚写到一半,见郦宛上来,笑说:“他们为一个插图争呢,你去看看!”林曦道:“这是什么大事,叫他们划拳定吧!”郦宛便拉她:“走吧走吧,你不在一点儿意思没有。她们不知多闷人!”林曦看班上同学皆看着这边,无法,只得跟着出来。

又磨了一个多小时,总算都妥了,看看时间,又要吃饭了,四人遂一起去食堂,因吃饭的人不多,位子空,四人便聚在一起吃。郦宛和卓其楷先有说有笑的,后不知为了一句什么,又吵,引得人皆往这边看。林曦忙制止:“一会儿外边单挑去,别在这儿让人家看免费电影!”郦宛把嘴一翘,把盆子一端,换到林曦左边坐。卓其楷便道:“看不见更好,我吃着还香呢!”郦宛刚要回话,林曦抢先褒贬道:“你怎么一点风度也没有,跟女孩子吵架算什么本事?”郦宛紧接:“他只有这个本事!”卓其楷想说话又咽下,遂埋头吃饭。祁秋离左右看看,好笑,看林曦也笑,遂冲她摇头。

饭后,林曦急着要回教室,便道:“你们都歇着去吧。明天得催稿子了,别忘记!”一边忙忙的往教室去。刚到楼下,见康永从里面出来,两人走个对面。康永笑问:“你怎么跟驾个风火轮似的?什么事这么忙?”林曦看他笑容明朗,不觉也跟着笑:“你是散发弄扁舟了,而我却要为五斗米折腰,能不忙?”康永一笑,停下步子不走。林曦便也停下来,问:“有事?”康永略摇摇头,欲言又止。林曦想这儿是要道,人来人往的,遂道:“那我先走!”看他不说话,便从他身边过去。康永呆了一会儿,又转身慢慢的往教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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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哺

这天,晚自修下,林曦秋荻一起回宿舍。秋荻笑问:“你怎么这么得人缘,天天不是这个找就是那个找,不是说祁不服的,我看低眉顺眼的很!”林曦笑:“那是我有本事,不然,他们早就反了!还等现在呢!”秋荻便笑:“那你也得顾点影响吧!有人没准不高兴了!”林曦回:“我烦那个心做什么。只要不是我不高兴就行!”秋荻道:“我听说他要去南京实习呢,你怎么看?”林曦倒呆一呆,好一会儿不出声。秋荻又道:“我看他真是有心的很,你真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林曦慢慢道:“也许学校安排他去的,南京本来就有基地嘛。”秋荻摇头:“听说他父母都在医院里,肯定早打头路了,那干嘛不直接回去,这样不更好?今年好多人都要回原籍,做得好,没准就能留下来,省得为工作烦神。听说去年开始就不像以前那样好分配了,大的医院很难进。从前人家都愿去大城市实习,见个世面;今年却都要回家。他又不是糊涂人!”林曦想回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出话来,只觉心里一片紊乱,隐隐的有些着慌,但又有一股莫名的暖意,正七上八下,就听前面一片喧哗,仿佛有人在吵架,还气势壮观。

康永正站在阳台上发怔,忽听雷达从身后过来叫他的名字,他也不回头,只问:“什么事?”雷达上前低声道:“姜烺今天犯了众怒,被围在女生楼脱不了身,你要不要去看看?”康永也不惊奇,“噢”了一声:“为什么?”雷达听他口气淡定的很,倒急得不得了:“姜烺居然掀枕头看下面有没放东西,有的一律扣分。女生谁不在枕头下放点东西,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他老人家却挨个去翻,这还了得,哪个宿舍不给他扣六七分。他今天查得的偏有丙护2,还有咱们班,那一个个是好惹的?全炸了!我看他今天要回不来?”康永略一沉吟,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不好插手这件事!”雷达急道:“那也得去看看,万一动起手来,也有个照应!丙护2那几个跟母老虎似的,看着怕人!”康永便道:“不至于。一则他不会乱说话,再则也不会跟她们吵,她们倒不好怎么样……我看他能摆平!”雷达还是急,康永只得说:“那你先去,一会儿我再去。你尽量少说话,别叫人家觉得我们还居大!”雷达点头,忙忙的跑出去。

姜烺被几十个女生团团围住,别说出去,连挪步都困难;四面八方皆是尖利的嗓音,气急败坏、怒不可竭。姜烺也不出声,只看着她们说,脸上既不紧张也不焦躁,平心静气,没一点儿惧形。跟他一起检查的几个楼长原还提高声音争辩,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弱,一个个全被挤到楼道的边角站着。

众女生吵了半晌,看姜烺不出声,倒以为他怕了,遂渐渐停下来,都斜着眼瞅他。忽听晓宣的声音:“把乱扣的分还给我们!”立时,大半的人齐声接应,声如闷雷。姜烺眼睛一眨不眨,等音落,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只说两句话。第一,我没有乱扣分;第二,我不可能再还分。”众女生乍听皆是一愣,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气得大呼小叫,一齐向内拥。姜烺本就被挤得无法动弹,如此一加压,便觉得困窘,遂屈臂去拦,百忙之中,也不知碰了谁的脸,激起一声尖叫,随后那人竟也伸手抓他的脸,一边说:“你还打人?”姜烺想往后让,却让不开,被拍个正着,虽是不重,但也觉羞恼,遂扬声道:“你们都让开,围着我干什么?”有牙尖嘴利的接:“你是好人呀,我们怕你跑了,不围着你呢!”姜烺把眉一立:“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分我是扣定了,天王老子来都不行!咱们就这么耗着,到天亮我也奉陪!”众女生看他声色俱厉,面如锅底,不觉有点被震住,但又不甘就这样放开,遂僵持着。

雷达在外围看了一会儿,不得进去,又感插不上话,遂递眼色给对面墙边的那几个楼长。那几人看这架势,心里也都打鼓,再则也觉姜烺做的过火,遂要么装看不见,要么装不明白。雷达着恼,暗想真是人走茶凉,不过几天,一个个竟不认人了。正沮丧,就听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一步步,走得很是沉稳,他大喜,忙回头,果是康永往这边来。

外边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男生,今看康永来了,或多或少的都显出笑看风云的模样。康永进了大门,见走道上黑鸦鸦的一片,真是不在少数人,心里便微一皱眉。后排的女生有东张西望的,忽看见他进来了,忙一个戳一个,不消片刻,这后半圈的人便转过头来。康永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姜烺脸色铁青,异于平常,知道受难不轻,遂淡淡道:“莫老师不舒服,听这边吵个不停,叫我来看看。谁说说怎么回事?”众女生静了好一会儿,有人小声说:“他检查宿舍还乱翻我们的东西……”康永偱着声音问:“姜部长乱翻什么东西了?”有旁人接:“他把我们床上翻得一塌糊涂,说是看枕头下面放没放东西,哪有这样检查的?我们来这儿两年了,也没遇到这种事。”又有人插话:“他当我们是犯人,堂堂一个部长,居然爬到女生床上乱翻,是什么道理?”康永看是本班的陶艳开口,便回:“你若是犯人,还敢在这儿撒野?早下去几棒子了!还让你指责警察呢!”陶艳听他竟回这样的话,气得直目瞪着他。那些乙药的女生看她碰个大钉子,皆不出声,但眼神中亦是不满。陶艳顿了顿,怒道:“就算我是犯人,你也不是警察了,要你多管闲事!”康永神色不变,淡然道:“我是不是警察,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老师说的算!今晚莫老师叫我来了,我就是警察!”说着,向里一招手:“姜部,出来说话大家听得见!”

姜烺闻言想往外走,晓宣等拦着不肯让,叫道:“我们不服!坚决不服!我们遭受不公平待遇,我们要去学校投诉!”姜烺直看着她,很是生气:“什么叫不公平待遇?”晓宣道:“你凭什么只检查我们?摆明了想扣我们的分,你怎么不检查你们班?难道你们班女生就不在枕头下放东西?要不咱们马上去看看,要是她们不放,我们心服口服,你扣多少我们没意见!你这样算什么?包庇自己人。”姜烺便回:“我检查哪个班是有安排的,今天就排到检查你们!等检查到她们,如果有,一样扣分!”闻静忙道:“这就不一样了,如果你明天检查我们,我们也不会在枕头下放东西了。”姜烺便道:“但今天有,我就是要扣分!”跳跳叫起来:“那你不是包庇你们班吗?把她们放在后面查。”姜烺奇怪:“前后有什么区别?我的标准绝不会变!”晓宣便直问到他脸上:“什么区别?什么区别?你说什么区别?一前一后,还没有区别?”姜烺向后一让,不及回话,就听闻静道:“说难听点,你就是拿我们开刀,哪有检查时挨个翻枕头的?康学长,你最知道生活部的,你说说看!”康永早料到会有这句话,心下想:这个丙护2就是厉害些,说话能踩到点子上,遂道:“每个人的工作方式不一样,操作手法也不一样,先前我在这一块上是马虎些,没有严格的按制度去执行,这是我做得不到位,并不是姜部应遵守的检查标准。这个希望你们明白!”闻静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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