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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桃子说,俺找枣子嫂,枣子嫂呢?

李二牛娘的脸色更加难看,怒火冒出来,狠狠地说,枣子不是和你一样到城里做事吗?你回坳子了,枣子还没回坳子呢。

桃子吃了一惊,枣子嫂不在家?

李二牛娘嘴里说着枣子,眼里的泪却流出来。李二牛娘说,老娘不知前世造了几多孽,娶了枣子这么个野B,一年上头只晓得往外跑,全然不顾这个家……李二牛娘抹了一把泪,念唠起儿子二牛的苦命,连个媳妇也管不住。

李二牛娘陡然懊丧成这副模样,桃子后悔了,后悔不该来他们家。桃子的目光在屋子里扫射一圈,给李二牛娘招呼一声转身离开。

桃子家同李二牛家相距不远,隔二三块旱地,一声喊,喊得音。桃子的前脚没跨进门槛,娘就叫住她,说桃子,你去李二牛家了?他媳妇在家没住上半个月就跑了,跑得不知去向,李二牛连找的地方也没有,还不是在娘家做丫头子野惯哒。

唉,桃子娘叹口气,又说,一个女人跑惯了手脚再改就困难,李二牛那么好的后生,讨个鬼媳妇,哎呀,前几天李二牛娘差点喝农药。

桃子嘴一撇,没朝娘相看,上楼进卧室早早睡下。

进秋了,坳子的夜晚已有些凉意。桃子刚躺下掖好被子,青桩就钻了进去。钻进被窝的青桩直往桃子怀里钻,三下两下就骑在桃子身上。青桩猴急得不得了。

青桩说,桃子,俺实在憋不住了。

桃子说,憋不住的应该是俺而不是你。

青桩啃了会桃子的脸,得意地嬉笑说道,那不更好吗,俺俩都憋不住了,你就没再去纺织厂上班了。

憨巴啊憨巴,正话反话都听不懂,桃子有些怒其不争了。然而不幸的,却是自己。桃子掀了青桩一把,没将他掀开。青桩死死地撸住桃子。桃子又掀了一把,青桩还是四平八稳地骑在她身上,并褪去她的内衣。

这个晚上,青桩拉了些蛮,连续做了三次。连续做了三次的青桩仍意犹未尽,从桃子身上罢体后一双眼睛睁得牛卵子大,望着窗外的月光。

窗外,月色皎洁。带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子,照在桃子身上,暖溶溶的,静悄悄的。如一滩软水的桃子没个好思绪。桃子想哭,就哭了。桃子哭得很伤心。

青桩糊涂了,扳过身子把桃子揽在怀里。青桩想了想,说桃子,俺待你不好?桃子不吭声。桃子啜泣得更起劲。

青桩以为桃子没听清楚,又说桃子,俺待你不好吗?桃子不吭声,依旧抽抽噎噎。青桩犯难了。青桩冲着楼板愣神,问桃子到底怎么啦?俺刻薄了你爹你娘,还是……桃子把头枕在青桩胳膊上。

桃子吭声了。桃子说,青桩你待俺一家子李家坳有口皆碑,你待俺好呢。桃子照旧啜泣不已。桃子说俺烦是烦,可心里高兴呢。

青桩到底是青桩。

第二天起床,桃子就开始收拾东西。青桩问,你干吗就收拾包裹?桃子只顾收拾她的衣物毛巾,没搭讪青桩。青桩上前拦住桃子,泪水忽地挂落腮边。青桩怏怏地说,你就不能在家多呆几天……桃子停当手中的活,看着青桩,青桩的泪就住了。桃子明白,青桩死心塌地爱着她,心中装的全是她。

桃子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对青桩说,纺织厂不能耽搁工,俺想挣些钱补贴家里,这坳子里刨不出金。

青桩说,爹娘都讲过了,让俺不准你跑出去了。爹娘讲,桃园该明年挂果,让俺俩在家里好好侍弄桃园,管好了保准不比外出挣钱差。

桃子没听青桩的劝慰,吃了早饭就返回城里。但是但是,桃子在城里的纺织仅仅做了两个多月,政府便决定将纺织厂卖给浙江老板。按照地方国有企业改制政策,所有国营职工一律算断工龄,像桃子这类临时用工,理所当然一概清退。桃子多领一个月工资后被清退出纺织厂。改制后的纺织厂不再叫纺织厂,成了纺织公司,厂长成了经理。

秦安执意介绍桃子进另一家单位上班,或者留在纺织公司给浙江老板打工。

桃子摇摇头,没同意。

秦安不理解。

秦安说,在城里找一份事做,总比你死守在坳子里强吧?

桃子说,俺不是昔日“李春桃”了,俺如今已为**,俺爹俺娘又只养有俺这个丫头子,俺离开了家,坳里人会怎么看待俺爹俺娘呢?

城市是一个迷人的世界,五彩缤纷、美仑美奂,可留不住桃子。城市是别人的城市,坳子才是桃子的坳子。她永远属于坳子。

秦安说,那么,你就回去吧。

秦安说,我眼里,你仍是同桌的李春桃,而不是桃子。

秦安说,你就当这段时间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桃子也曾编织过美丽的梦想,那只是恍惚间的事情。她懂得,那个梦想永远难以采撷。桃子黯然一笑。桃子说,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事情发生过了,都是不能改变的。

桃花开了(9)

回到坳子,桃子的心情反而比没有走出坳子前的心情舒坦得多。

有了在城里做工的一份经历,桃子想通了。她是坳子的女人,再也不想走出坳子,不再想去城里做事,也不想在中国任何一座城市打工。回坳子,接二连三听到许多关于枣子的新闻。说枣子这次恐怕真的跟一个大款跑了,又说枣子当初一气之下回九佛岗嫁到坳子是负气这样做的。

那时候,她被香港老板扔了。香港老板将她从十六岁包养到二十四岁就嫌弃她丑了老了,支付一笔钱打发掉她。回到九佛岗家里,枣子横竖看不习惯穷窝子。嫁进坳子跟李二牛过,更是挨穷受苦。

试想,一个住惯香港老板别墅洋房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住坳子的拘谨呢。又说,枣子目前已被人重新包养起来,延续着从前“金丝鸟”般的生活。想当初,李二牛娶进枣子时,坳里人都认为李二牛拣了个便宜媳妇,还是个大款呢。

李二牛觉得也亏不到哪里去。坳子里,像他那样的家庭很难娶个标致媳妇,或许连个歪瓜裂枣破铜烂铁也难娶上。李二牛懂得枣子是个“跑广佬”,坳子里,还有几房媳妇在家死守几亩薄地呢?稍微像样点的有姿色的女人都出去挣钱挣楼房。

李二牛的两个嫂子不也是在外谋钱路吗?李二牛娘带着几个孙儿孙女,整天忙乎浆衣洗裳。前面讲了,坳子里略有门路的年轻人早上北京下广东,要不是这样,哪有李二牛当治保主任的美差。这么讲,并非说李二牛一无是处。李二牛心直口快,有一副牛高马大的好身架,做事肯卖力,拉得粗。坳子里不是说李二牛是个好后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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