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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看到的萧母时,顿时想笑,想放声大笑。

可是她只是重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

“这里的人都是有父母的,您还是移个驾吧。”

随后抄起自己的东西,也不看班上人都是什么反应,径自走了出去。

过了素的照片,一张上萧文翰手握着她肩膀,而她双手扯着他的衣角,背景是植物园悬崖后的碧蓝天空,角度很巧妙,又逆着光,两人的脸都看不清,只是画面柔和温馨到极点,像极了亲密甜蜜的情侣;另一张上两人激烈拥吻,拍摄角度恰好能让观者看出来女子是林惜南。

想起那天陈静溪也在那儿,林惜南顿时明白过来。把照片摔回给萧母,冷冷地说:

“反正您已经认定就是我勾引了萧文翰,我现在怎么解释您都不会相信了,所以,您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只想把事情的利害好好说一下。

“如果您现在把事情闹大,我会身败名裂,再也站不上讲台,不错,我的损失看起来会很大,但是,我还有很多选择,并不是非站在讲台上不可;但对于萧文翰来说会是怎样的结果?相信萧太太您比我更清楚。

“我们再说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大影响吧。现在是五月份了,距离高考也不过大半个月,学生什么水平,基本上就定下来了。上个月底的三模您也看到了,萧文翰成绩很好,已经达到巅峰状态,保持这个势头,要实现他的志愿是没有问题的。而这两张照片是三月份的,也就是说,这个事情本身对他的成绩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如果现在这个事情闹大了,他的心理状态会不会受到影响,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该怎么做您应该能衡量出来。如果您一定要‘惩罚’我,我奉劝您一句,高考之后,学校还会正常运行,我也不会离开。”

萧母一时顿住,看来还不算笨到家了。于是,林惜南也不管她会怎么办,扔下句“请自便”就傲然离开石桌,朝校门走去。

这个地方,她不想待下去,至少此刻不想。脸上还火辣辣的,泪腺有些不争气,但她到底还是骄傲的,忍了下去。拿镜子看了看,竟是浮出四个鲜红的指印,在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无奈之下,只好去屈臣氏买了粉底,厚厚地抹上一层,逃也似的回了小河镇。

五月是林惜南最爱的时节。这个月份,C省阳光充足,雨水丰沛,气温适中,并且晴雨间隔正好,所以每天都清清爽爽的。晴天要么是正好雨过天晴,要么便是隔日后接连两三天的碧空如洗。晴总是晴得那么纯粹没有杂质,光线明亮而有温度,却偏偏怎么都不逼人。不等灰尘被暖得够轻,细雨便又来了。这时候的雨很合适。不像冬天的冰雨那么寒彻心扉,不像春天的绵雨那么缱绻无力,不像六月的梅雨那么冗长沉闷,不像七八月的暴雨那么恣意残虐,也不像秋天的夜雨那么萧瑟愁人。这时候的雨细而不缠,滴下来的时候声音清亮却不喧闹,雨量充足却并不多到累赘,刚刚好洗去前几日累积下来的略显多余的热度。雨过之后,便是一片清明天地。

不只是气候,还有从镇上回到家里那一路的槐花香,林惜南实在是爱死那种漫步其间的感觉了。想起往年五一时槐花正开,那浓而不郁的香气新鲜极了,而五月中旬的时候到底还是不尽如人意了。路边还有些湿意的灰黑泥土上落满了白中泛黄的细小槐花,看得林惜南顿时兴味大减。原本游山玩水式的心情就这样淡了下去,而下车之前一直在郁闷的事情到了家门口就适时地涌上来了。

林惜南顿在家门口,仔细听屋里的动静,隐约听见老林说要去摘拣些油菜叶给猪做食,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取东西声、开门声。林惜南下意识地躲到柱子的阴影里,忍不住朝屋子正对着的东天看去,天边是一片夕阳赋予的橙色,明亮通透,不含丝毫杂质。

看清老林的方向,待他转过弯才轻轻巧巧地跟上去。目的地是离家不远的一块油菜田。油菜花已然落尽,泥土里也瞧不见曾经的芳菲,只有微黄的叶子和零星细嫩的小草。老林今年肯定在田里待过很长时间,否则杂草的长势定然茂盛得很。

林惜南安静地坐在田埂上,目光追随着油菜杆的动静,想起小时候的五月里总躺在这里放风筝,老林两口子则闲聊着在菜田里猫着腰拔草的情景,不由得痴了。等回过神来,老林已经收了工,正站在她面前,因为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爸……”林惜南有些心虚,弱弱地开口,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上了。

老林把背篓放在一边,无声地坐到她旁边,长臂一伸,把林惜南揽进了怀里。林惜南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呜呜咽咽起来。

哭得累了,抬头的时候,天已擦黑了。

老林在兜里翻了翻,没找到想要的,便直接拿手去擦林惜南的眼泪。老林虽是教师,但闲暇时间都和赵南混在田地里,手一向都是粗糙的,但握在手里的时候感觉很实在也并不硌手。而现在,大概是因为大部分的活儿都归了老林,那双拿了三十几年粉笔的手再抚摸林惜南的时候,她已经不由自主地有些躲闪了。

大概老林自己也意识到了,只轻轻地抹了两下,便放了下来。

“爸,你很失望吧。我是逃回来的。”林惜南生怕自己的躲闪让老林不自在,握紧了那双布满茧子青筋毕现的手,手心里传出来的温度混着泥土和绿叶的清香让她顿时平静不少。

“我原以为校园是个平静的地方,了此一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可是现在我快被那个地方逼疯了。你曾经告诉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学生认为自己是个好老师就值了,可是现在,连学生——那些我为之操心为之隐忍的人,要么亲身欺负我,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欺负,我不知道该怎么释怀,我没有办法再整天面对那样的人,我做不到……”

原本还只是冷静的叙述,可说着说着,林惜南就把额头抵在老林肩膀上,轻声哽咽起来。这样的行为让她鄙视自己,可是如果再撑下去,她真的会绝望的。

那天晚上,她和老林坐在自家院子里,闻着月季氤氲的香气,就着月色和摆在月桂树下青石板上的花生米,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说了多少,也不记得老林说了什么,说了多少,连最后她什么时候醉倒的都没有印象了,一醒来就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了。看来,老林还没老,还能轻轻松松把她抱回床上,就像自己小时候躺在院子里清凉的青石板上,看着月亮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暖融融的床上了一样。想到这里,她觉得心里一阵暖流缓缓淌过,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感。

推门出去,已近正午。赵南一边嗔怪着,一边摆上一直暖在锅里的粥和青菜。林惜南有些痴呆地看着赵南来来去去,最后在她转身的一刻从后抱住她腰身,拿头蹭了蹭,惹得赵南一阵好笑。林惜南却是又雾气迷蒙了,忙埋头吃饭。

吃过饭不久,老林做活儿就回来了。林惜南晚上还有课,得赶紧回学校去,老林洗洗手就跟了出去。

走到油菜田边,老林忽然停下来,指着两块田间的小路说:

“你知道你外公当年在那里打过我吗?”

林惜南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这边教书的时候遇到你妈的,那时候她才十八岁,扎一根很粗的马尾,背着大大的背篓,边干活边唱歌,歌很老很土,还唱得走调,但是很让人开心。有一次我碰到她躺在田埂上晒太阳,没忍住便偷亲了她,不料被前来喊她回家吃午饭的老头子逮个正着。”

“我妈什么反应?”林惜南傻了有两分钟,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

“反应?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不得不走人了,她都还没醒呢!”老林苦笑着说,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真想不到!”林惜南感叹着,想象着那是个什么场景。

老林忽然摸了摸她右颊,心疼地说:

“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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