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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计软很想指着天骂娘。

罢了,她拿扇子打了打脑袋,也怪不着天,是她不察,谁知这画板竟是这等的抢手货?

那要不要去城外?如果去城外的话,一则路远,二则麻烦,三则不安全。

计软踌躇着要不要去,脚无意识的踢了块地上的石头,清脆作响,轱辘碌滚到沟里了。

本来纹丝不动的周遭起了丝热风。她穿男装又怕被人看出不妥,故意穿的厚实。现在她真觉得自己跟蒸笼上的馒头一般,都立秋了,这天还这般热。想松一松领子,又是不雅,计软手抬了抬,又放下了。

计软在原地上站了一会儿,发怔了片刻,那颗小石子噗通一声滚到阴沟里去了,计软听觉跟着响动动了一下,停了几秒钟,有夏天的热光照在脸上,眼突然一亮,唰的看向地面,这几条街都是石板地面,早风无尘雨无泥,她何必南辕北辙非要墙面呢?

按她的画法,显然如果在地上展示会更有效果。更能带来冲击,不吝于在墙面上作画。

想到此,计软眼跟火焰一般,闪了一下就恢复平常,抬腿又去行动,也不再去城外了,又回到了离她住的地方最近的大悲庵的那条街。

走了近半个时辰回来,那管事一看到她回来,远远的就认出她了,因着长的这般精致又有股阴柔气质的公子实属罕见,正吃茶呢,停了下来,咂巴了下嘴,无奈的道:“你怎么又来了?都跟你说这画板都卖完了,没有了,也跟你讲明白了,诗板跟画板分界清楚,诗板不能抵作画板,公子,如果有退的我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您,这大热天的,我这嗓子都冒烟了,您待行行好,就别在这儿磨我了成么?”

计软扬了扬眉,吃茶嗓子还冒烟?那她这嗓子是不是都要爆炸了?

“我不买墙面了,我要买地面,不是一丈宽高的墙面要一两银子么?地面应该跟墙面同价,我要七丈的地面。”

那管事不可思议的瞧着她:“你疯了吧?你画在地上隔个一天人们把你画踩毁了,你买地面作甚?你若想截着路不让人过,我告诉你没这个规矩,也是不行!”

“画即便是毁了后果我自己承担,我也保证,不会挡别人的路,况且地面本来你是挣不到钱的,我按原价给你,你若想往上交便交,你不想往上交也可收入私囊,又不费你什么功夫,也不损你什么利益,何乐而不为?你非强硬着不卖我呢?”

那管事听言,愣了一下,是这个道理,银子不赚白不赚不是?反正她画哪儿毁不毁是她的事儿!就是……“就是从来没有这个规矩,我就没见过在地上画的,也从来没卖过地面,到时候评审时谁耐烦往地上瞧?到时候他们不评审你的可不关我的事!有人把你画踩毁了我也不负责看护!你应了我就卖你!”

墙面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损毁,他是要看护的,是他的任务,但地面踩了正常啊,他总不能拦着不让人过,没得还惹上什么不好惹的哩!

计软听他言已是松口的意思,不评审她的?开玩笑,她敢保证让所有人第一个看的就是她的画。便道:“只要你登记了我的名字就是了,至于评不评审看我的命了。”

就没见过这么执拗的人,管事嘴抽了抽,也被她的坚持磨的动了,道:“成吧,给你了。只你要是挡了人的路,衙门找你可不关我的事。你自己处理。”

“这个是自然。”

言毕,相谈妥当,银钱一交,管事问了她名姓,用笔在册子上一划,这事已是成了。

计软看了看那块地面,正想让他丈量了,自己好标记,谁知那管事摆了摆手,干脆的道:“也不跟你丈量了,这地面反正也没人要,你随便画吧。”

擦,计软眸子一黑,早知道刚才只要一丈地了。

咬了咬牙。她真是蠢。她的经商之路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买了地面作画板。计软行动也迅速,回去就买了颜料,这里没有丙烯颜料和色粉,计软就买了绘壁画的矿物质颜料,色种也很齐全。晚上也不睡觉,点着灯熬了一夜画了一摞街头三D画的设计图。她的水准赶不上古代的大师,所以只能在风格、新意、见闻三个方面取巧。别树一帜,或能辟出一条路来。

直到鸡叫了三遍了,计软才丢了笔,打了个哈欠,将稿子叠好,用砚台压着,接着吹熄了蜡烛,透着朦胧的天爬上床也不脱衣裳就歇了,直睡了半个多时辰,阳光普照大地,计软被楼下和窗外的动静声惊醒,听着影影绰绰的喧闹声,有特色的软语乡音,计软长睫动了一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楼下的铺子也开门了,这如诗如画、风月无边的大弦朝,她真个的是已经习惯这里了。

发了会儿呆,就又想起来马氏那件事儿来,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鲁见周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希望别闹的太大,又想着是不是该要往家瞧瞧,可又觉得厌烦闹心,便也不再顾了,起来洗漱了一番,便拎着绘画的工具和那摞子手绘稿,又叫了个铺里的伙计,跟着她往大悲庵那儿去了。

☆、搬家遇阎罗

而计软所想不差,马家这儿还真个的闹翻了天,你道赵大赖结的那帮兄弟都是什么人,可叹计软跟他处了一年还真个的不知情,自娶了计软,赵大赖一次都没让这帮兄弟来家过。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咱们现今就说道说道这帮人,宦老大,军犯出身。黄大胡,是个流徒。马二,人叫雪里刀。起三,人称他草头神。张四,人称毒瘤子。余五,人叫黑妒蜂。王六,乃是青竹蛇。卞八,江湖称黑夜叉。白九,那叫鬼不搭。一个个不是土匪就是强盗,不是混混就是流氓。这青州府街上人人见着这几个都是绕道走,开门做个生意见着他们更是叫爹喊娘,巴巴的送上东西只求他们赶紧发善心拿了东西就离开了罢了,千万别找麻烦。没一个敢惹的。

如今这几个人竟聚在一块气势汹汹的,可怜那大清早开门做生意的,但见这几个,以为是要来家找麻烦的,一个个脚迈不动步,都是头开八片顶阳骨,倾下一桶冰雪水,吓得发抖,直到这伙子人路过了,见不是来自家的,那魂儿才给慢慢的缓回来。

但一个个又都好奇,这些人是上哪儿去,但没有一个敢跟上去去瞅的。

却说这九、十个人分了两拨,一拨早早的埋伏到了赵大赖家,一拨那就去了马国嚭家。

马氏一家子生怕搬家这事儿生了什么意外,比如赵大赖突然回来了,虽然不大可能,但干这事,还是越快越好,大早上的就叫了挑夫搬箱子柜子、拿包袱,一家子喜滋滋的往东大街这里搬家。他们也不怕到时赵大赖回来时被赶出来,他们就不信了,这街坊四舍都瞧着呢,他赵大赖做得出把他爹娘赶到门外去的没良心事儿?至于计软,毕竟是个女人,没什么见识,也只能在她丈夫跟前吹吹枕头风了,能怎么着他们?只要他们住进来,这枕头风她也就别想吹了!

这一家子正喜滋滋的幻想呢,得意洋洋,各人想着各人的美事,以后住在一个屋檐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那就彻底摆脱以往的苦日子了!但走出门,人也尊重你三分了。

要说从古至今,什么害人?那钱就是个厉害之物,你道在咱这泱泱大国,人缘何有贵贱之分?事实是,有钱了你就贵了,没钱了你就贱了,罔说什么诗书礼仪,仁义道德,更罔说西方那人格独立,人人平等,教化人教化了千百年,一旦到了东方乃至到了这俗世之中,你再有德再有仁,你再尊敬别人再善待别人,乃至你再大公无私,做到我为人人,只要你穷苦,亲朋对你白眼,陌生人笑你寒酸,乃至一个国家都给你冠名加号,有了群体之分,有了上下之分,便是凌云志气,分外消磨,还怎能够与人争气!

而你那有钱时节,挥金买笑,一掷巨万。饮酒是琼浆玉液,吃食是山珍海味,挥挥手就是一岛屿,动动口就有一游艇,任你人品再差,那趋炎附势的也都排山倒海的跟着你奉承着你,舔你,把你说上天去。

因此这马家一想,日后一住这里就有钱了,虽说赵家钱也没多少,但那铺子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每天赚的钱就够人眼红了,赵大赖但出去个半年,跟着高家投些钱进去,那出去一趟不消说赔,大多都是赚的,一回少说也能落个一千八百的银子。这么样的好日子,只要他们住进来,殷勤相待,慢慢图谋,还怕图谋不到手?一到手,那好日子不就来了。

几人已来到赵家门前,只听咔嚓一声机括扭动声,那钥匙就开了锁,马国嚭把钥匙收好,推开了门,就吵吵嚷嚷的指挥着那几个汉子开始往里搬东西。

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些柜子箱子才使了一年多,都是赵大赖置办的,离坏还差的远呢,还能用着哩,总不能扔了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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