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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果然是艾灵燕，正坐着地上抱着膝头抽泣。马式泰见她脚下湿了一大片，豆大的泪滴不间断地滚下来，竟然是真的哭起来，而且哭的很厉害了。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知道她要是恼起来，又骂又打又扭，或者喊混蛋，滚开，那是发发小脾气撒撒娇，只是想要我哄哄她，宠宠她。要是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也不骂也不打就坐着，那一定是生很大很大很大的气了。现在眼泪这么地流，那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了，三种情况里边最糟糕了。不由忙蹲一下叫着：“灵灵，是我不好，乱说话，你打我吧，灵灵。”

想用手去扶起她的头来，被她使命用手推开，也不骂不嚷只是哭，心想该死该死，她真的很伤心了。陪着她身边，哄着道：“不要哭了，灵灵，你一哭我也想哭了。灵灵。”

艾灵燕哭着一阵，抽泣着说：“我没有紫薇朱槿那么漂亮迷人；我也没樱舞月华那么才艺双绝，又会弹琴又会唱歌；我也没有诺亚洁洁温柔体贴；我也没有南宫小昭那么聪明才智；我什么不会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大脾气，小心眼，蛮横无理，凶巴巴，我什么都不会…呜呜…”

马式泰搭着她的肩叫道：“灵灵，不是这样的，其实在我眼里你的最可爱的，乖，不要哭了。”

艾灵燕仍是哭，眼泪仍是一滴滴地滚下，哭着道：“我本来我以为我可以照顾你的，本来以为可以给你幸福的，你还小，我可以好好照顾你，现在你大了，成了英雄了，我越来越显的笨了，我真的无法照顾你……呜呜……你不要我了，其实我是多余的，什么艾马军团军团长啊，其实我是多余的，打仗也不会，出谋划策也不行，我是多余的……”

马式泰叫道：“灵灵！怎么能那样想！其实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多余的！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乖”

艾灵燕哭的更厉害了，眼泪竟直流成了线。不再是一滴滴了，而是像一条线了。马式泰从来没见到过她如此伤心，叫道：“灵灵，不要哭了，你再哭我都要心碎了。”

艾灵燕哭着道：“我本来以为你还需要我的，我还可以再照顾你，现在你长大了，有好多女孩子争着要照顾你了，我什么也不会，我多余的。”

马式泰惨然道：“灵灵，怎么能那么说呢？你想哪里去了啊？”

艾灵燕哭的一阵，抽抽泣泣着拿出匕着在地上划着字，边划边哭着念道：“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划着划着，再也划不下去了，匕首一扔，掩面大哭起来了。

马式泰惨然道：“灵灵，不要哭了好不好，心都给你哭碎了。你伤心我也伤心啊。”

艾灵燕拉泣一阵，哭道道：“马式泰，我们的缘份已尽了，你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照顾了，我也没能力好好照顾我了，会有更多的更好的女孩子会来照顾你的。”说罢，颤颤站起，马式泰一把拉住她，叫道：“你干嘛啊，灵灵。不要让我伤心了。”

艾灵燕凄凄惋惋地说道：“我继续做我的盗贼，四海为家，到处流浪，走到哪算到哪，死在哪就葬在哪……”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豆大的泪滴淹没了她。

马式泰惨然道：“你不要我了，灵灵？”

艾灵燕哭道道：“会有好多好多比我更好的女孩子，我什么都不会，我好像多余的……”

马式泰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天涯海角都跟着，我们俩走到哪算到哪，死在哪就葬在哪，好不好，灵灵？说好一辈子相依为命，同生共死的，灵灵，你忘了？你说回狡诈之城我们就回狡诈之城好不好。你说我们要买下凌波阁就买下凌波阁，好不好，灵灵？我们现在回去，这就解散艾马军团，我们就两个人在一起，不要别人来打扰，好不好，灵灵？不要哭了灵灵，你一哭我就心碎。灵灵……”

艾灵燕无力挣扎着，惨然道：“放开我。我一点儿都不好。她们都比我好。打进末日帝国你就是皇帝了，到时不知有多少女孩子抢着要嫁给你，我在你身边迟早有一天要离开的，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让我走吧，反正我是多余的。”

马式泰叫道：“灵灵，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啊？我们回家就去，现在就解散艾马军团，不要打仗了，你做盗贼我给你望风好不好，到凌波阁你做老板娘我做老板好不好？要么去海边钓鱼，就在海边睡，几时吃厌了烤鱼几时回来，好不好？那遗忘小岛不是风景很好吗，又没人打扰我们，我们就去哪儿隐居好不好，反正你钓鱼我砍柴，好不好？你说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一辈子跟着你好不好？什么末日帝国，什么皇帝，什么魔力不晶，我们都不要好了，只要在一起，好不好？你要怎么样我都陪着好不好？”

艾灵燕哭道：“我有什么好，我一点儿都不好，我是多余的人。我只能是一辈子注定孤伶伶的人……”眼泪又这么大，又说水下去了，只是不住地抹眼泪，不住地抽泣。

马式泰说道：“你想哪里去了，灵灵。谁说你不好，你又漂亮又聪明，那一点不好啊？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要哭了灵灵，再哭我心都碎了，灵灵。”

艾灵燕哭道：“现在漂亮，过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秀发变白了，眼泪也不亮了，脸上全是皱纹了，牙齿都掉光了，身材也不骄傲了，你迟早会不要我的。”

马式泰忍不住叫道：“灵灵！你想哪里去了！你老了我也老了，到时候我也头发变白了，眼清也看不清了，脸上也是皱纹了，牙齿也全掉光了，屠龙刀再也举不动了，还不是一样？到了那个时候你也老了我也老了，我们两个走路都走不动了，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不是很好吗，灵灵？不要胡思乱想了。乖，不哭。”

艾灵燕哭着道：“你尽会甜言蜜语，你只会骗人。”

马式泰叫道：“不要乱说乱想，灵灵。”说罢从怀中掏出她绣的《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说道，“灵灵，不是说好了嘛！现在你嫌我不了了，不要了我了吧？”

艾灵燕看也不看，拿过去就是擦眼泪。香肩不住耸动，还是哭的厉害。马式泰说道：“好了好了，灵灵，不是说好了永远在一起的吗，不是说好了我要永远听你的话的吗？我们现在就回去解散艾马军团，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累了我给你捶背，晚上困了给你洗脚，早上起来给你画眉毛，好不好？天天陪你逛街买衣服，好不好？”

艾灵燕一抽一泣起道：“艾马军团是你的还是我的？你是军团长还是我是军团长？”

马式泰说道：“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灵灵。”

艾灵燕说道：“我说不许解散！伊祖他们以前欺负过你，我要你打进去过，狠狠让我出口气！”

马式泰说道：“好好，你说这样就这样。不哭了不哭了，乖。”拿过那块刺绣小心地给她擦眼泪。说道：“你看你看，灵灵，你不哭的时候多漂亮，天下第一美女宇宙第一美女，哭起来就丑死了，以后不要哭了。一哭就不漂亮了，就会破坏第一美女的形象的，灵灵乖。”

艾灵燕自已拿过那块刺绣，胡乱往脸上抹了几把，然后摊开了看，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道：“弟弟，虽然你当了军团长，可怎么看也看一堆牛屎。远看是一堆牛屎，近看还是一堆牛屎。”

马式泰扮了一个很丑的鬼脸说道：“看一下，是不是更像了？”艾灵燕忍不住格格娇笑。马式泰搂着她说道：“好了好了，灵灵，我们回去吧。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两个人偷偷约会，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呢。”

艾灵燕哼了一声，说道：“谁跟你不三不四？你这么丑，我才不要呢！”说完后又抱着马式泰在他怀里使劲蹭了几蹭，然后仰起脸来说道：“还有没有泪痕？”

马式泰笑道：“多呢，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跟我一样丑。”

艾灵燕恼道：“我才不要跟你一样丑！快替我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