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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作者中二隐修会 > 第8部分(第1页)

第8部分(第1页)

“成了成了~”熄火后浸一浸水,草草冷却后马上迫不及待打开另一端的小桶,里面是流动着反射金属光泽的银液,夏元熙小心把它倒入盛着低品质流金沙的盘子里,颠簸了几下,只见银液流过之处,沙砾当中的细小金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吸收过流金沙的水银再度被倒入石榴形黑铁炉,加上炭火,不久后打开小桶,里面又攒了半桶水银,而石榴形铁炉中留下的,则是闪闪发亮,婴儿拳头大小的流金沙,这样纯度为十成的流金沙,偶尔也有黄豆大小的天然形成,但是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已经不叫流金沙了,在居延国口耳相传的说法中,它被称为“玄黄珠”。

夏元熙这种水炼蒸馏法源自《北斗渡死经》,“北冥制魔黑律玄符”篇里记载了上古修真界若干种可用以制符的墨水,水银溶解的流金沙液在其中敬陪末座,被排在了第九品,这种特制墨汁书写上去后水银蒸发,流金沙就可以在纸上留下薄薄一层金色笔迹。而在常见金属中,水银并不能溶解铁器,夏元熙用黑铁蒸馏炉精炼流金沙,水银可以循环使用。至于水银哪来嘛……夏元熙知道朱砂可以提炼水银,在作坊里一阵翻找果然找到了说明书:“山石中采粗次朱砂,作炉置砂于中,下承以水,上覆以盎器,外加火煅养则烟飞于上,水银溜于下。”朱砂这东西,封汲给的储物袋里可是有不少。

十五日很快就到了,双方各自带着自己的成果,来到这座城市实际上的中枢——偕行馆,苏玉朗和其他几位“松林六子”已经在主厅等待,这座最初以《诗》中的“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命名、意在与同伴同甘共苦的院落,如今却要为自己的创始者之间兄弟阋墙,勾心斗角的戏码作了见证。

李清川服用了朝景丹,虽然坚持炼制了十五日,仍然神采奕奕,身后两个仆役抬着大箱也跟着他走了进来;反观夏元熙背个小小的包袱,睡眼惺忪,连那双让人见之难忘的锐利眸子也大打折扣,气势上立刻落了下风。

李清川微微冷笑,暗思:“这种自己闷头苦修的散修向来不知人心险恶,白白被你苏玉朗当了枪使。不过,任你机关算尽,等到十二月初九,我们便不再是一路人,真是可惜,毕竟上古的精微妙法,原本就不是你这等谨小慎微,首鼠两端的蠢虫能痴心妄想的!”他目光挑衅地转向苏玉朗,袖袍一拂,箱子盖随即打开,只见一片光华耀目,细细的金色粉末堆的满满的,粗略来看有七八成的纯度,周围猛然想起一阵吸气的声音,如此一大箱流金沙的价值,都可以抵过在场不少同样是“松林六子”的辖区一个季度的所有产出。

在金色的粉末中央,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李清川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向在场众人展示了里面颜色更加纯正的沙粒:“还请诸位定夺!”

旁边一位长期掌管与仙门交易事项的执事颤巍巍走上前,屏息静气,生怕吹走了一点,用指甲盖小心挑起一点沙,仔细看了看,方才摸着胡子郑重到:“八成有余……不,已经很接近九成了!”

周围一片哗然,对世代居住在居延的人来说,火炼原矿至九成纯度,技艺之精妙,几乎穷尽人力的极限。看来李清川虽然十余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也并未荒废时日。

“七成四的约六十斤,八成六的一斤二两五钱,”

明安站在人群后面不起眼的角落,把这一切收入眼中,不由得心急如焚。主辱臣死,这几年李清川势力扩张很快,隐隐有压过苏玉朗一系的势头,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这大好机会又要错过。

“咳。”发现属下有些心不在焉,苏玉朗咳嗽了一下,袖袍下的手摆了摆,示意明安不要轻举妄动。

苏玉朗微微一叹:这个明安固然忠心耿耿,就是心思不够活络,如果安排的是具体的工作,他能完成得很好,如若要求他见机行事则多半要把事情搞砸……不过,忠诚和聪明二选一果然还是前者更重要,只要能按部就班地执行自己的计划,事情就会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现在渔网已经洒下了,自己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猎物被捕捞出水的那一刻。

“夏道友,轮到你了。”李清川一字一顿道。

☆、第12章 阋墙·流金沙(四)

夏元熙在或是怜悯,或是哂笑的万众瞩目中,解下背上的包袱,摊在地上一层层解开,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里面滚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颜色金黄带赤的矿石,然后第二块、第三块……

场面静悄悄的,突然一位执事反应过来:“无关人等退后!背过去候着!张老,王老,兹事体大,我一个人怕走了眼,大家一起来看看吧。”他叫住名字的都是居延国干这项行当数十年的德高望重之人,连外来者的松林六子在如何定脉,炼制方面都是由他们教授,有着半师之谊。

几颗花白的皓首聚集在一起,良久之后,为首那人才作了定论:“石属而似金,光泛金赤,击之若罄!错不了……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得见如此硕大的玄黄珠……十一颗重约五斤二两四钱,兹事体大,还是用秤再量过吧。”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这十一颗竟然是纯度为十成的玄黄珠!

李清川这才从震惊中清醒:玄黄珠!百年难得一遇,怎么可能一出十来颗!苏玉朗的隐藏实力难道大到这种程度?!

他盯着苏玉朗,发现对方也是双拳紧握,面色紫涨。

为什么苏玉朗的表情如此狰狞?难道看我落败不应该是摆出一副虚伪的笑容,表面惋惜,实则落井下石吗?

苏玉朗失态也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脸上瞬息万变,最终又回归了一脸善意,笑眯眯地对夏元熙道:“四弟性子急躁,赌约也就是随口说说,我这做大哥的在这里代他赔罪了,万望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算结个善缘。我兄弟六人,情同手足,西迁居延有十数载,在此地颇有几分人脉,日后姑娘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等必当尽心尽力。”这一席话让一个有情有义的老好人形象深入人心,不少熟知内情的人士都产生了疑惑:坊间传说苏国师和李先生不合,看来纯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李清川死死盯着苏玉朗,企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对方确回以无奈而忧虑地一笑,仿佛对他的尴尬处境感同身受,同辱共荣一般。在他几乎要信以为真的时候,突然感觉周身真元紊乱,在经脉内逆行奔涌,如同惊涛拍岸一般,仿佛要破体而出!

难道是?!……原来如此!

夏元熙本来就志不在此,无所谓地摇摇手,刚要答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愿赌服输!”李清川虽然站立不稳,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说话却斩钉截铁。

众皆哗然,这个李先生从来阴沉刻毒,不择手段,怎么今天吃错药似的钻牛角尖?

李清川额头上豆大的汗滴留下,旁人都以为是他死要面子的表现。不过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地盘就要拱手让人,换谁也放不下,李清川平日眼高于顶,对于他的失势不少人心里还是喜闻乐见,拍手称庆的。

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苏玉朗看着勉力支撑的李清川,脑内飞速运转,脸上也失去了一贯的笑容;“既然四弟如此执着,哥哥也不好阻拦,兄弟六人多日不见,我已安排了好酒好菜聚一聚,正好还可邀夏仙师一起秉烛夜话。”说罢便目视左右,示意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二人。夏元熙发现有上演全武行的倾向,顿时精神大涨。

“大哥盛情,我心领了,奈何这次来的匆忙,家中有些许事物未处理,要与夏姑娘一道赶回,而且夏姑娘人不生地不熟,小弟还要与她做好交接。十二月初九之后我有要事,便无法抽身了。”李清川的十二月初九四个字隐隐有些加重口气。

苏玉朗慢条斯理地十指交叠:“是吗?”内心虽然在天人交战,但是说话的语速却越发放慢了:“真是可惜,那就不留四弟了,路上可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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