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武哥,你怎么见了我大伯,都不像你了!”
方鸿武只能尴尬地自圆其说,“每个人的磁场都不同,或许是因为我和你大伯的磁场相冲吧!”
高于水没有再继续调侃方鸿武,只要他在修路上面认真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高于水一概不去管它。
回了高家大院,高家二老又不知道上谁家串门去了,因为刚才的失措,方鸿武也只是跟高于水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屋。
现在没有人再盯着自己,高于水一时有些不适应,临走前,似乎有点太平静了。
回了房间,看着简单又熟悉的布局,实在没有什么可带走的,从简易木制衣柜里拿出几件当季衣服,随便打包了一下,就是今晚要带走的所有行李了。
晚饭,刘喜花破天荒地杀了一只鸡,餐桌上难得见一次荤腥,弄的高于水都以为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方鸿武在高家住了一段时间,这会儿也不客气,大块大块地往自己的碗里添鸡肉,倒是高于水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刘喜花尽收眼底。
“于水,你吃肉啊!”
眼看着鸡肉一块又一块进了方鸿武的嘴里,刘喜花对亲儿子的偏袒心又开始作祟,“前段日子餐桌上不见油腥,你天天嚷着要吃肉,这会儿鸡给你端上来了,你又不吃!”
说着连着给高于水的碗里添了好几筷子肉,“这段时间都累瘦了,多吃点!”
高于水接过碗,闷闷地应了一声。
随即木讷地咀嚼碗里的肉,土鸡肉,有点柴,没有用什么调料,但总比天天喝玉米糊糊好。
想着晚上还要赶路,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多吃了几筷子肉。
天黑睡下之前,刘喜花还专门过来看了一眼高于水,看见人在床上半躺着想事情。
没有进去打扰,安心地回房休息了。
一直等到隔壁方鸿武的鼾声响起,高于水才马上包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在即将出院子时,睡在院子里的来福反常地凑了上来。
高于水一边摸着来福的头,一边低声安抚它,“好狗,好来福,等我回来接你们去享福!
在家里要听我爸和我妈的话啊!”
来福发出了轻轻的呜咽声,似乎在同高于水告别。
高于水又往高家二老睡的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发誓——爸、妈!等我回来接你们!
出了院门,林萧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于水哥,你怎么才出来!”
“你怎么来了?”
林萧将高于水的包袱接过来,“你说你提前走,我想送送你!”
高于水此刻心里很感动,但眼下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他要趁着夜色赶路,最好明天早上天亮时赶到浦阳县,买一张汽车票去市里,到时候怎么去省城,到了再作打算!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一直到再也看不见高家寨的轮廓,高于水才反应过来林萧已经送了他很远。
“好了,就到这里吧!你不能再送了!”
高于水将包袱接过来,“那边有什么情况,我给你写信,信会寄到浦阳县,到时候你去取!”
林萧忍住了心中的疑惑,为高于水的勇气感到骄傲,“于水哥,我等你回来!”
高于水将手搭上林萧的肩头,“不是你等我,是我在省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