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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所幸侯府的马车坚固结实,不过经此一事,马腿大概是折了,以后也不能用了。驾车的马从发狂到卧倒并未奔出太远,所以很快被甩下的人就都赶到了。长风是第一个赶来的,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看见海兰珍安然无恙地站在路边,顿时惊喜,车夫随后也赶到了,摔得鼻青脸肿。

明月和跟车的婆子也在后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月看见海兰珍,连妆都哭花了,跟车的婆子在后边说一句话就要念一句佛,大家劫后余生,倍感庆幸,但马车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风毕竟机灵,马上就去拦路上的马。明月慌忙取出带纱的帷帽给海兰珍带上,并护送她远远地走到路边的小树林里去休息等待。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正前方的几骑已经驰近,但并不靠近,最前方的一人已经快速地翻身下马,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细看在路上的长风一眼马上又道:“是长风小哥?”

长风也抬头看,马上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赤骥兄。这么说来,五阿哥也在附近?”五阿哥身边的八卫乃是皇上所派,用的是穆王八骏的名字,八卫向来不离五阿哥的左右,是五阿哥的贴身护卫。

海兰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远远看见长风先是守礼地答话后又惊喜起来,似乎见到了什么熟人一般。

赤骥点头,长风看到余下七人簇拥着五阿哥在不远处,似是在等着赤骥回话,忙远远地向五阿哥行了个礼才向赤骥说:“小人要护送小姐去海月书坊,路上惊了马,马车也坏了。所幸小姐无恙。”

海兰珍透过帷幕看去,只见七人簇拥着的当中一人身着淡青色锦袍,长身玉立,修眉斜飞入鬓,说不出的丰神俊朗。海兰珍正在偷偷窥视,他似是有知觉般,双目炯炯看过来,光明正大而且理直气壮。

海兰珍不禁暗骂一声,收回视线,明知道他离得远又隔着帷幕肯定看不清,但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却让她不舒服。

不过很快,长风就和赤骥协商好了,赤骥回去禀告了五阿哥后借了一匹马给长风,却并不离开。等长风套好了车,明月和跟车的婆子簇拥着海兰珍从小树林里出来,海兰珍只觉得身上有如芒刺在背,只想赶快上车,好远离这灼人的视线,却又不得不按礼先向远处欠身道谢。谁知在她刚行完礼抬头的时候,头顶上的一根不大不小的树枝正好勾住了她的帷帽,让她一下子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明月一声惊呼,赶忙又把帷帽摘,给她戴好。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海兰珍只瞥见那穿着淡青色锦袍的人看见她后,面容一震,眼睛里有种不可置信的惊讶。

她来不及多想,已经被明月和跟车的婆子扶上了车,随后长风和车夫驾着马车,缓缓前行,经过那一行人的时候,海兰珍的心里还在砰砰直跳,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清。

弘昼一直目送海兰珍的马车走远,却并没有示意要走。赤骥射杀了地下这匹断了腿的马,和盗骊一起将马拖到路边丢弃,随后将两枚玉簪呈上:“爷,这是刚刚从地上捡到的。小的刚检查过那匹惊马,马的两前腿都有黄豆大小的孔,应该是被这玉簪扎出来的。”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惊马被制住分明是有人掷出玉簪,可这玉簪明明是女子所用,附近又没有人经过,难道忠毅侯府的那位小姐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弘昼拿著两枚玉簪细看,心中一动,这其中一枚玉簪分明就是上回睿礼和他一同去江南办差,睿礼买回去孝敬他祖母太福晋的,一盒六枚,当时他还无意中看了一眼。看来,太福晋将这几枚玉簪赏给了侯府的几位小姐。忠毅侯府的情况他派人打听过了,这样身量年纪且又未嫁的只有五小姐荣芬和六小姐荣蕙,荣蕙和睿礼是大福晋所生的一母同胞兄妹,长风又是睿礼的贴身小厮,所以刚刚所见的一定是六小姐荣蕙。想到这,弘昼顿时想起在她帷帽掀起时候的那惊鸿一瞥,越发觉得懊丧,刚刚明明佳人近在咫尺,为什么不趁机多说几句,哪怕再看几眼也是好的。弘昼患得患失了半日,还是赤骥小心翼翼地问了声:“爷,是不是还要继续赶路”,他才醒悟过来,把玉簪收在怀里,挥挥手带着八卫绝尘而去。

海兰珍与德容见了面,说到临卫夫人帖的妙处,两人愈发亲密。海月书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书坊,每月新出的书有数十种之多,海兰珍和德容每人买了一本《卫氏和南帖》,又捡了本鲖阳居士的《复雅歌词》翻翻,正巧翻到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不知为何,海兰珍念了几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就觉得索然无味放下了,好像上辈子读过无数遍现在只觉俗烂一样。她撇了眼德容,发现她正津津有味地拿着本《沧浪诗话》在看,也不好打搅她,慢慢地踱到一旁,眼光扫到架上似乎有本董其昌的《画禅室随笔》,刚要伸出手去拿,不料一只手比她更快,先一步拿到了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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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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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珍一怔;回身正看到书被一身穿鸦翎青袄的青年拿在手里。他眉目俊朗,身材颀长;神色诧异间透着股说不出的儒雅味道。

他看海兰珍盯着他手中的这本书;忙双手奉上;含笑道:“在下原不知姑娘也看中了这本书,一时唐突了。这就把书奉上;还请姑娘原谅在下的疏忽。”

海兰珍笑笑接过;道了谢却不打算攀谈下去。她直觉这位青衫青年并非常人;他身上的衣饰虽然简单;但质地精良,尤其腰间坠着那块翡翠玉牌;一眼望去必非凡品。尤其他眼中的惊艳之色太过明显,看她的眼神又显得那么饶有兴味,海兰珍有些不知所措。

青衫青年见她踌躇着不说话,并不死心,转眼瞧到她手里的《卫氏和南帖》又开口道:“世人都学董其昌之书,难得姑娘竟能不从众,莫非姑娘临的是卫氏簪花小楷?”

圣祖康熙曾以董齐昌的书为宗法,倍加推崇,甚而亲临手摹,常列于座右,晨夕观赏,致使董书风靡一时,出现了满朝皆学董书的热潮,一时追逐功名的士子几乎都以董书为求仕捷径。海兰珍倒不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只是觉得各有所长,卫氏所书更为轻灵飘逸,适合她这种腕力不足的半吊子罢了。

海兰珍只得轻声应道:“只是一时之兴罢了。卫夫人之书妩媚娇柔,正适合闺阁习学,公子未免太过盛赞了。况且董其昌虽负盛名,但行笔不免空怯,秀媚有余而魄力不足。”

青衫青年听得一怔,频频点头道:“姑娘所言甚得我心。原以为只有在下一人不喜香光之字,原来姑娘也是同道中人。香光字如休粮道士,神气寒俭。若遇大将整军厉武,壁垒摩天,旌旗变色者,必裹足不敢下山矣。”

几句话过后,海兰珍就成了青衫青年的“同道中人”,再说下去还不定会引出什么话题来。海兰珍不敢多说,正巧德容已经翻完了诗集,走过来找她了,于是她微微欠身告辞,与德容随身同来的家人早已机灵地将银子交给掌柜的,海兰珍谦让一番和德容一同出门,登上侯府的马车向天香园而去。

青衫青年追出门外,只见一辆黄花梨木马车绝尘而去,只觉得怅然若失。

回转头进得门来,书坊的大掌柜正朝他赔笑,殷勤地问王爷还有何需要,要不要看看前些日子从江浙一带搜罗来的古籍善本。弘皎微微一怔,略一思索随即坦然,原来大掌柜早已经认出自己了。

想来也是,京城遍地是达官贵人,一块石头落下来都能砸死几个国舅爷。在京城开买卖,要是没有几分眼色,怎能把买卖做大?更别说海月书坊这种数一数二的大书局了。

想到这,弘皎心中一动,边随了掌柜去里间的茶室,边状似无意地问大掌柜,可知道刚才在这里买书的两位小姐是谁。

大掌柜略有难色,弘皎要是问别的还好说,可他问的是两名女子的姓名,大掌柜又怎好随意应答?但不答又不合适,弘皎是已故怡亲王第四子,甚得当今圣上喜爱,虽然袭爵的是怡亲王七子弘晓,但弘皎与弘晓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皇上念及怡亲王总理事务夙夜勤劳,将弘皎封了世袭罔替的宁郡王。当今圣上对怡亲王的看重尤在诸弟之上,怡亲王去世,皇上悲痛万分还大病了一场,这是全天下皆知的,因此大掌柜也不敢得罪他。

想来想去大掌柜只得委婉地说:“爷问的两位小姐小人不知道是谁,小人只知道忠毅侯府的三少福晋刚刚来买过书。她极喜爱看书,每个月都要来一两趟。蔽店出了新书也要送目录图册到侯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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