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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1页)

怀疑,所以,他又费劲心思,让今上相信叔叔已掌握了今上图谋不轨的证据,使其答应对叔叔动手。”

“不过,江戎的心思却被你们的父亲看穿了。他虽不知详情,但也看得出,叔叔所查乃江戎阴私,与今上并无瓜葛。于是他劝今上不要参与此事,并尽早与江戎划清界限,当时,今上差一点就听从了他的建议……”

“那为什么……”

“因为魏满是孝蕴和叔叔的同窗。”赵熹的问题还未出口,李夫人便道出缘由:“江戎利用此事,向今上进谗,说魏满反对此事,是顾念旧情而不以今上安危为念。今上听信了他的话,派人血洗了桐花驿,所有人,甚至一个驿卒都没有放过……”

说到此处,李夫人低下头,紧紧抓着手中的念珠,喃喃念佛,四人亦神情黯然,仿佛那一夜的腥风血雨就在眼前,那数不清的冤魂恸哭,就在耳边……

“太惨了……”李夫人怆然而语:“此案震惊朝野,孝蕴联合朝臣劝先帝彻查,先帝将此案交与他来审理。孝蕴知此事乃今上与江戎所为,锋芒直指二人,今上参与其中,急欲脱罪,故而江戎一提出嫁祸之计,今上立刻就答应了。”说到此处,李夫人又停了下来,有些担忧地“望着”魏家兄妹。

“夫人,请您继续说吧。”魏暮看看魏紫,又将目光转向李夫人。

“孝蕴知道魏满并非甘愿与今上为伍,故以大义责之,劝其出面指证二人。”

“夫人,您能不能告诉魏暮,文成公(李孝蕴)究竟对父亲说了什么?”

“孝蕴与魏满,不仅是同窗,亦曾为意气相投之友,此时相见,孝蕴惋惜之意终过于怨恨,他问魏满:‘表里俱澄澈,心迹喜双清。昔日光风霁月之魏满,何以堕落至此?’”

此言一出,魏暮忍不住一阵心酸,众人亦感慨不已。

“魏满说,”李夫人道:“‘李兄,今上一党的力量,远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得多,奸党的手段,也远比你想象中要凶狠得多。兄长位居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族势力,为东洛八姓之冠,以此力量,犹不能免于祸患,何况愚弟?彼时年少轻狂,不知宦途之险,如今,魏满纵无所畏,奈父母妻儿何?’”

“孝蕴说:‘魏满啊魏满,你也知为父母妻儿考虑,为何独不为自己考虑?’”

众人看着李夫人,茫然不解其意。

“‘你懦弱无刚,委身奸党,其辱已甚,此刻唯有迷途知返,揭发奸党,才能一赎前愆,免于再辱,若再犹豫不决,悔之晚矣!’”

“孝蕴见其无反应,又对他道:‘魏满!你为何还是这般无动于衷!难道你的良知,已荡然无存了么!你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难免一死,所以无所谓了是么!好,魏满,我来告诉你!你现在已押在法场之上,下一刻便要开刀问斩。到了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你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挽回哪怕一分的尊严,你这辈子,只能是一个匍匐于奸党淫威之下,无血无气无骨的无耻之徒,先前那些荣耀,光环,什么礼部侍郎,东洛第一才子,已经不属于你,你所有的,只剩百世洗不掉的耻辱,万世抹不去的骂名。你痛恨自己的懦弱,屈服,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你不甘心啊!你不甘心,尊严丧尽,廉耻全无,以世间最屈辱的姿态死去,你不甘心,你死之后,你的家人因你的软弱而被人凌|辱,屠杀,你不甘心,千世万世之下,人们提起你魏满的名字,还会用比这难听百倍的言语,痛骂之,鞭挞之……”

李夫人声泪俱下,魏家兄妹亦失声痛哭。

哭声又将魏暮的思绪带回了十年前,父亲临刑前的那一夜。那一夜,父亲说了许多话,除了他们知道的,还有这样一段:史笔如铁,君子不可不畏。上起帝王,下穷匹庶,近则朝廷之士,远则山林之客,谅其于功也,名也,莫不汲汲焉,孜孜焉。夫如是者何哉?皆以图不朽之事也。何者而称不朽乎?盖书名竹帛而已。

父亲临终一悟,固免于人间至辱,可是,真的有史笔如铁么?

他又想起江之咏的预言:出身八姓之外的你,注定只有两种结局,要么终身沉沦下僚,要么,生时登高位,死入恩幸传。如果沉沦下僚,纵能入史,亦不过纸上尘埃,如果,入了恩幸传,便是被打入另册,又岂能称之不朽?

书名竹帛,真的可以令寒士不朽么?

☆、十年旧案(三)

“魏满心地,终与今上之流不同。”李夫人继续道:“他决定站出来,揭穿他们的阴谋。但是,这件事情却被江戎知道了。”

“为什么,究竟是谁告的密?”魏紫急切问道。

“是……”李夫人犹豫许久,艰难说道:“是你们的母亲,江戎的妹妹。”

“什么?为什么是她?”魏紫拼命摇着头,极力否定着那个答案:“不可能,不可能……”

“魏紫……”魏暮握着她的手,魏紫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说着不可能,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恨了十年,害死父亲的告密者,竟是自己的生母!

“魏紫,”李夫人道:“你不要恨她,她也是不得已,是江戎用你们兄妹的性命逼迫她这么做的……”

“借口!都是借口!”魏紫激动大喊:“什么逼不得已!她怎么不去死!”

“魏紫!你胡说什么!咳咳……”魏暮急喝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熹轻轻为魏暮拍背,李蕤则将魏紫揽过,无声地安慰着她。

“妹妹,”魏暮平复下来,对魏紫道:“父亲从来没有怪过母亲,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怪她呢?父亲是她的夫君,可江戎,是她的哥哥,二人你死我活不能两立,她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弄到这种地步,完全是夫君与兄长的责任,为什么要责怪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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