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窗外,台风天大雨瓢泼狂风肆虐,冰雹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像是人类心跳扑通作响的鼓声。
&esp;&esp;要是这大雨能将池城的纷纷扰扰冲刷干净,就好了。
&esp;&esp;可偏偏今日,效果适得其反。
&esp;&esp;在池骁看来,邓音辞无疑是天底下最心机的女人,谁不知道台风天尽量避免出门?她却借着还衣服的由头千里迢迢跑过来,费劲心思把自己淋个湿透,再扮成落难的女妖精,只等被好人心捡进门,趁机偷走金银财宝。
&esp;&esp;池骁不屑妖精装可怜这一招,他只想把她生吞活剥,以此警告她,他的房间不能随意乱进。
&esp;&esp;池城是何等地界?土匪横行绑票泛滥,残忍得连妖精见了都要绕道走,否则一不小心就被土匪抓住扔进锅里尝鲜。
&esp;&esp;尝鲜留下的泛红印记,正好落在邓音辞颈侧。
&esp;&esp;池骁尝了她的味道,齿痕是在提醒她别动小心思,速速如实招来,她到底想在桌子上找什么。
&esp;&esp;邓音辞的意识还停留在被咬的那一秒,喉咙下意识吞咽,冰块微融的水流淌过哑处,又沸腾又冰凉,是她分辨不清的知觉。
&esp;&esp;找什么?
&esp;&esp;这是个极其危险的话题。
&esp;&esp;她的睫毛上挂着雨水,只能依稀看清池骁穿了件黑金色的衣服,将他的面容衬得邪魅,真像是要打劫她的匪徒。
&esp;&esp;她要在他面前说出个所以然来,好掩饰自己的可疑行为,免得被他拆骨投海。
&esp;&esp;邓音辞含着冰块,凉意从心里往上冒,冻得她牙齿哆嗦。
&esp;&esp;她极力思忖,最后说了三个字的口型,被湿漉漉的发丝挡住大半。
&esp;&esp;“什么?”
&esp;&esp;池骁一贯没耐心,俯身凑近催她再说一遍,手指粗鲁拨开她的发丝掖至耳后。
&esp;&esp;益于他的帮忙,邓音辞看起来总算不像个游离在奈何桥上的女鬼——
&esp;&esp;雨水将她的脸洗得白净剔透,或许她今天本就没有化妆,看起来和平日里冷艳妖气的样子完全不同,反而有几分水灵漂亮。
&esp;&esp;尤其从男人的角度看,她的唇色不再是那种不可侵犯的漆红,洗净铅华后,唇瓣有如珊瑚藤开出淋水的花苞,吐息间含着湿润香气。
&esp;&esp;他猜不透她说的三个字,她却故意吊他胃口,轻轻地说完,舔了舔唇。
&esp;&esp;亲吻哑巴,应该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esp;&esp;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做过。
&esp;&esp;池骁不客气,他做了。
&esp;&esp;狠狠咬在她的唇上,哑巴的嘴似乎没什么用处,平时不用吐字说话,尝起来很嫩,贝齿微凉,含着的冰块更像是一种惊喜。
&esp;&esp;他的吻充满了凶狠噬咬的意味,随着每吞咽一下,喉结便滚动一回。
&esp;&esp;舌尖侵犯,冰块被推着渡来渡去,纠缠得满当当乱糟糟,温热,冰冷,甜的甜,寒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