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凡想送他去片场,被骆时岸拒绝:“没关系,我让司机他们等在公司了。”
他瞥了眼顾行野,与他短暂地对视后平淡移开视线,拖着行李走了。
他走后,李天凡奇怪地看了看门口,又看向顾行野:“怎么回事你俩,又吵架了?”
顾行野耷拉着眉眼:“没有。”
“以前你俩不这样啊。”他追问:“是不上次那事,他想起来了?”
“不可能。”顾行野笃定地说:“他要是想起来了还能这么平静,早就跟我闹了。”
虽然李天凡上次没看见俩人具体争吵情形,但多少也从孙照口中听说了点,再加上骆时岸车祸昏迷,他真不敢想象这得吵得多激烈。
“也是。”李天凡又给自己舀了碗汤,自言自语地发问:“但我怎么就感觉他不如以前热情了呢。”
顾行野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跟你热情啊?”
“跟你不也没那么热情,都没跟你吻别。”
的确不对劲。
顾行野也发现了,早在今天之前就发现了。
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骆时岸大病初愈,才刚出院没多久,还没排解掉在医院的郁结,所以显得冷淡。
可今天加上李天凡的肯定,顾行野陷入迷惑。
骆时岸大病初愈,非但没跟他说自己哪里痛,反倒是一改往日姿态给找了个工作。
这的确不像是他性格。
从前他重感冒要去挂点滴,还问他要不要戴上口罩陪他一起去,被拒绝后闷闷不乐了几天。
这回怎么走得那么干脆。
随即顾行野又想到了什么,难题得以解开,才弯弯唇说:“他就是第一次进剧组紧张。你今儿要不来,他保准跟我撒娇要我送他,你来了还怎么撒,怎么吻别,时岸认生。”
“跟我还认生?”李天凡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说:“之前跨年夜,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俩亲嘴!”
“你没听他刚刚问你天冷不冷吗!”
“问了,怎么了?”
顾行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昨晚耳朵又疼了,他这是帮我问的,怕我再冻着。”
李天凡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吃过饭后,俩人在客厅谈了会儿工作,顾行野回书房取资料,再下楼时,李天凡问他:“你搬到这新家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家里还这么单调。”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沙发茶几,连个电视机投影仪都没有。
“那角落里都空着,好歹摆几盆花啊,留着接灰呢?”
“以前这些都是时岸弄的,他这段时间就忙着看剧本了,等杀青之后就该往家里倒腾了。”顾行野随意说道:“他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之前那个家里到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