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岳哥儿笑着说道。
“年纪打大了,不中用了。”老国公有些感慨。
“阿公您要保重身体,如今爹爹代替孙儿去了北疆,家里可就只有您一个主事的了。”川哥儿的伤势虽然痊愈了,可是家里有意让小的一辈避世一段时间,只好卫安前去顶替了。
“当初你阿嬷还在的时候啊,我们两个就商量着找了几家,这半年一直也有留意让人打听这几家的消息,都是放心人家,你们挑挑顺眼的,就娶回来吧。”老国公笑着让川哥儿打开一个柜子,抱出几个卷轴,打开来,都是姑娘的画像,两个哥儿一下子红了脸。
“挑挑吧,现在定下来,就去说事情了,等孝期过后六礼也差不多了,你们成了亲正好过年的时候也热闹。”老国公指着画卷让孙子们挑。
“就这个吧。”川哥儿和岳哥儿仔细看了看,同时挑出来说到。
“这真是奇怪了,你们两个性子相反,怎么挑的媳妇的脾气性子也和自己正好相反。”老国公看了看两个姑娘笑着询问。
“孙儿从了军,以后肯定不能时时着家,得找个性子开朗,面面俱到的媳妇,打理家务,照顾老人孩子,替孙儿多尽尽孝心。”川哥儿有些害羞的说到。
“孙儿从了文,得找个口风紧的媳妇,才能避免言多必失。”岳哥儿接着川哥儿的话说着。
“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只一点,娶回家里了,要好好对待,要像你们大哥那样,对媳妇要敬爱有加。”卫家在疼媳妇这点上还真是有共同点,老的小的都这样,所以卫家男儿一直在结婚上面是热门人选。
“那好,我过两天就回京去拜访拜访两家,你们跟我一起吧。”老国公笑着收起两幅画卷,把其他不要的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免得留下后患,伤了别家姑娘的闺誉。
“娘,儿子们来了。”午膳后,两兄弟照顾老国公午睡后,就去后院找仁杞了。
“你们的婚事想必老国公已经开始准备了吧,娘按照你们大哥当初娶妻的规矩,给你们在京中想看了几套宅子,明天你们回京拜访应该会顺便在京中住上一宿,正好看看宅子,有满意的就定下来,以后也好住着舒心。”仁杞笑着拿出几处房产的纸张说到。
“娘,儿子自己有宅子。”川哥儿看着仁杞说到。
“娘知道,你有御赐的宅子,可是那个宅子只有三进,以后人口多起来了怎么够住。娘挑的都是四进的大宅子,给你买了先留着,以后也不至于住不开。”仁杞笑着拍拍川哥儿的手说道,“你们放心,买完你们两个的宅子,娘手上还有当初陛下赏的两千两银子,手上不缺钱。”
“行了哥哥,你就别推辞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弟弟们想想,等弟弟们大了,阿公肯定没精力准备他们的婚事了,若是让夫人抓住这个事情不放,难道你以后想让弟弟们一直住在府里的偏院小角里吗。”岳哥儿晃了晃手中的纸说着。
“岳哥儿说的是,你们对我这个做娘的来说,都是一样的,如今寿姐儿已然是这样了,我可不能让我其他的孩子再被她弄得生活不如意。”
“儿子明白了,明天回去看看宅子的。”川哥儿没有再推脱。
“好了,阿公应该要醒了,儿子们就回去了啊。”岳哥儿笑着说道。
“你们把东西收好,别露出来了,以免生出事端来。”仁杞说到。
“儿子会小心的,母亲您也要注意身体,别为妹妹的事情伤心了,儿子们以后会照顾妹妹的。”岳哥儿安慰着仁杞,和川哥儿行礼退下了。
“回来了,来喝口水,吃点点心。”仁杞看着回来的丹青笑着说道。
“娘你放心,儿子都看着呢,一直到阿公他们回了书房才离开的,又换了五哥去顶班。”丹青喝了口水说道。“儿子担心中途溜号,连水都不敢喝,现在总算是舒服了。”
“娘也是小心谨慎,免得夫人再出馊主意坏了你哥哥们的亲事,如今老夫人走了,她掌着后院的大小事务,不得不防啊。”仁杞叹了口气。
“娘您担心的没有错,我看到夫人屋里的水袖和轻烟两个丫头,一直在外书房周边转悠呢。”丹青说着。
“哎——等你和水墨长大了,你们阿公也老了,到时候让夫人管着这事,真是让人觉得闹心。”
“娘您别担心了,等我和五哥成亲,三个哥哥都已经在朝中站稳脚跟了,夫人为了桐哥儿的将来,也不会为难我们两个的。”
“哼,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她可没少做!她一向只图自己高兴,才不管后果呢。”仁杞想着夫人做的种种事情,忍不住翻着白眼讽刺道。
“知道啦,知道啦。”水墨摆摆手,“大不了儿子就不娶妻,反正您到时候多的是孙子,儿子们就等夫人走了,再娶是一样的。”
“你想的到美。”仁杞忍不住拍了下丹青的脑袋。
“好啦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您现在忧心有什么用,我和五哥才十三,还有好几年呢。”
第二天一早,老国公带着川哥儿和岳哥儿进京了,晚上传回来的消息是,老国公年纪大了,有些累着了,在京中改为休息两晚上,再回登州,仁杞只能让人传话回京,若是有看中的宅子,老国公觉得也可行,就定下买了,就不等了,于是第三天,老国公就带着两个孙子和将近一万五的银票,把宅子买下来了,又定下了泥瓦匠,等孝期过后就动工翻修宅子。
“妾氏仁杞,给夫人请安。”两个哥儿在城里买了宅子的消息传回登州,夫人就把仁杞、金铃、排箫和银簪四人叫进了院子。
“妹妹可真是得父亲母亲疼爱,肯花心思不顾年纪培养几个哥儿不说,还愿意花大把的银子给买宅子呢。”夫人阴阳怪气的说到。
“夫人多虑了,这银子都是仁杞自己的银子。”
“我倒不知道国舅府如此大方,给个不相干的赔钱货这么大笔嫁妆呢。”夫人不相信仁杞的话,“我要你公开你的嫁妆清单。”夫人冷冷的命令着,想必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了。
“夫人说笑了,仁杞的嫁妆哪里够我这五个儿子分的,”仁杞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夫人说道,“仁杞用的银子,是当初先皇陛下册封仁杞诰命时,赏的银子,有黄金、白银各一万两,仁杞一个内宅女子,花不了什么大开支,就分了几份,给儿子们买婚房了。”
“你…”夫人指着仁杞生气的说着,“你不公开你的嫁妆,我又如何得知你有没有作假。”
“夫人这样担心,难道是质疑先帝给仁杞的旨意吗?”仁杞不愿跟夫人绕弯子,决定直接点明,“夫人其实是担心母亲临去前还有没有私下分家产给仁杞吧,夫人放心,母亲临终前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分家等事宜最后由父亲来办,夫人您这真是多虑了,在夫人掌管家用之前,家里的家产原来如何就还是如何,没有变动,不过现在有没有,仁杞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只是个妾氏,我这个正房命令你的事情,你居然还敢拒绝。”夫人态度强硬,“箜篌,你带着人,给我去二夫人屋里搜,既然她不愿意自己拿出来,我就自己来。”看来夫人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