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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那人走过娉诚身边时,略略顿了一下,然后走到左边的椅子坐下。娉诚转身,入目的先是银丝蟠縭纹藏青靴,看样子这细作不是老道,更似是贵族富绅。抬起头,看看这个前来夜审的细作头目究竟是何方神圣。

殊不知,娉诚一抬头便对上一双阴冷狠绝的眼睛,但令人诧异的是,此人却有着如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珠,像是有魔力似的,狠狠地撞入心中,情不自禁地深陷于那无穷无尽的深潭中。

盘坐在地上的女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有点眩晕,眼皮渐觉沉实,昏昏欲睡。忽然间,娉诚似是想到些什么,一个激灵,摇了摇头,然后连续几个深呼吸后,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定下神来,挑衅地回望对方。四目相对,两人均露出一丝诧异。

娉诚自从商以来,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所谓的俊男美女在她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但眼前这位细作头目竟然令她动容。

方才第一次相看时,因对方向自己用了摄魂术,所以迷糊得曾失去片刻清明。幸运的是,平日,在和那经常很不着调的妹妹闲谈时,她曾提及过这种摄魂术。

在尚未被完全掌控意志时,可以破解,例如念经静心移神,或者外力冲破摄魂技。念经这个娉诚果断一个字都念不出来,而外力的意思,要么被敲昏,要么自己去营造。

因此,娉诚在尚未被摄魂完全时,努力深呼吸,保持清醒,而后通过刻意用力地打喷嚏,有收通窍醒神之效。

毕竟是首次遇到这种状况,差点着了道,这也多亏常年在外,练就娉诚的警觉性。所以开始时,未能立即辨识,不设防御,只觉很困倦。

而此时那双阴冷狠绝的双眼,如狼一般盯着眼前的猎物,只觉这位得打喷嚏弄得满脸通红,眼睛黑幽幽的女子很特别。南栎第一女户是吧,果然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电脑坏了,存档都在里头拿不出来。。。。一切苦痛尽在不言中~~~~(>_<)~~~~

☆、狼心如铁

娉诚紧握双拳,用指尖的痛感保持清明,终是把这位细作头目看得仔细。入目的凤眼邪魅敏锐,明明是墨黑如琉璃般的眼珠,但却烦着如野兽般阴狠的冷光。

虽然穿的只是常服,玄青净色绢袍,淡青儒雅的装束偏能让他穿出几分邪魅不羁。尽管明晃晃看着狠绝如野兽妖邪,令人莫名心寒,但那魅惑惊世的容颜,却似是能给人无尽的勇气,宁可冒着生死之险,也不愿挪开双目。

比起沉静如温玉的顾承卿,清冷如冰霜的韩曦,这人似妖如魅,那美得胜过无数女子的绝艳容貌,迷之如饮鸠毒。

墨发如丝绕冰肌,芙蓉出水剑柳眉,丹唇玉隆胜珍馐,眸边猩红惹万愁。本是青丝妩媚俏玉容,魅惑阴柔胜狐妖,因却那眼梢下的一点红泪痣,把狐的妖魅狡黠抹去,只剩无边的惆怅与孤傲的偏执。如狐如狼,不知应是一只狼,还是一只由狐狸佯装而成的狼。

“本以为善于赢商,号称南栎第一女户的娉诚夫人是位老婆子,万万没想到竟是个貌美如花的俏佳人啊。呵呵,看来佳人对本座也甚是欣赏,如此目光灼灼,在下不胜惶恐啊。”坐上男子看着地上抬头与之对视的女子,语气满是调谑,眼神带着一丝轻蔑。他极厌恶这种像花痴一般的眼神。

“确实很欣赏,对于那些随意在街上捉人,无端软禁别人的癖好是由衷的好奇,如此行径原以为会是鼠辈宵小,却不料竟是如此衣冠楚楚,风华月貌的人物?”讥讽戏骂对娉诚来说如家常便饭,初出行商时,比之难听数倍的话也领教不少,如今也练就百毒不侵,以牙还牙的本领。

眼前的人听后也不生气,只是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女子,面上看不出喜怒。往时,审问这事情,一般都放给下边的人去做。只是,今天暗卫抓来了几个可疑人物,虽然翻查了包袱后,并没有发现关于大夏朝廷的任何消息。但却意外地发现另外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掳回来的女子竟然是南栎的的第一女户。

这就很好地解释,为什么韩曦在没有另外四大世家的的情况下,仍能有充裕的物资补给,轻松地打到泾河。能够得到拥有庞大的海陆商旅,南栎女第一女户的相助,可以说韩曦的军队犹如带着一个移动的军需仓去迎战,无论装备、粮饷的补给都远高于对方。

那么,韩曦能够无声无息地在眼皮下逃走,也绝对与这女人脱不了干系,当时,只注意邵家中军的动向,却忽略了这股范围遍布大夏,信息比朝廷更为灵敏的势力。

“手下不知轻重,绑了娉诚夫人来,本座深感不安,所以特意前来为夫人压惊,明日,就由本座亲自护送夫人吧。不过,此前,还是派人先行知会韩公子的好,免得他不见夫人行踪,而焦虑过度。”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实质也就是要娉诚说出韩曦的下落而已。

“怕是误会了,娉诚独自来东陵谈生意,并没有与其他人同行,更不懂公子口中所说的是何人“娉诚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会轻易被人套话呢,但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心中仍隐隐害怕,这人看起来阴狠得很,此次怕是不能善了。

坐上之人明显对娉诚的回话很不满意,忽然发难,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捏着女子的下巴。“小妇人还是实诚些好,不然很易遭罪。本座向来缺乏耐性,夫人还是想清想楚才回答的好。”

感受到下颚传来阵阵钻心般的痛,嘴巴却被捏得想喊痛也不能,手掌紧紧地握拳,指尖狠狠戳在手心来分散那钻心的痛。

看着跪倒地上的女子,痛得已是满脸通红,却仍然不哼一声,眼眶盈盈,却倔强得让泪水不流出。只觉益发恼怒。他就不信一个弱女子能熬得多久。手一挥,娉诚一头碰在青石地板上,秀发散乱落下,额头渗出点点血水。

“啪啪啪,”击掌后,从外走进来两个黑衣人跪地待命。

“这位夫人怕是记性不好,你们好好想办法帮她治治,治不好就自行去领罚。”男子轻弹指尖,转身重回座上。

那两个黑衣人听到办不好此事要被责罚,不敢怠慢,马上去寻来往日审问所用的刑具,虽然用在女子身上有些残忍,但总比自己受罚要好。

娉诚一见那皮鞭、笞杖、夹棍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不停地骂这个心如蛇蝎的狐狸男。心下不停地想办法。若是随意乱说,那人肯定不易轻信,要不就先受点刑,然后再假装一下不堪苦痛而招供。

拿定主意,待那两个黑衣人使出杖刑时,娉诚默默松了一口气,还算是自己能勉强可承受。咬紧牙关挺过十仗后,假装晕了过去,待他们用冷水把自己浇醒后,才佯作很害怕,战战兢兢地说出一个假的路线给那人。

只是一边说,心中却是在不停地在咒骂,她从不知这杖刑竟是如此痛,每一杖落下,痛得心停止跳动,魂魄似是要飞离出身体那般,如今已是动弹不得,估计整个屁股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痛得意识开始有些游移的娉诚,在昏倒前一刻,明显地听到之前那熟悉的脚步声,经过自己身边时,那人轻哼了一声,是轻蔑不屑。

当晚,娉诚被关进另外一间禅房里,那人还不算太丧心病狂,还会派一个丫鬟来送饭上药。可惜,舒坦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尚未等到屁股的伤口结痂,某个午夜,又被人提到房中审问。

“娉诚夫人,本座倒是小看你。果然是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要从你口中套出真话真的不易啊。”原以为此人与其他女子一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挨不过行刑便老实招供,却不料却被她摆了一道,白白浪费人力追踪多天,却毫无收获。

激怒这小气的狐狸男后果很是严重,娉诚又被那两个黑衣男好好招呼,竹签插向指尖,然后再用拶子套入手收紧。

这两天由于股上的伤口未愈,引致发烧,娉诚感觉晕头转向,全身无力,不知所以。但从第一根竹签插入指甲缝开始,整个人却是彻底清醒了,伴随着刺心挖肺般的剧痛。

余痛未褪,第二根签又触碰指尖,经历方才那可怕的刺痛,娉诚怕了,不断地扭动身体,挥动手臂,企图逃避继续受刑,无耐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抵得过二位孔武有力的男人。

可以说此刻,是她二十年人生中经历过最恐怖最无助的黑暗时光,这就是平民的悲哀,即使家财万贯,在贵族世家面前,自己不过如蝼蚁般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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