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冒顿的未婚妻吗?怎麽……”赵悬弓难以置信,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竟然会主动让自己摸她的乳房!这……
“呵,你真好玩,王庭还没有像你那麽害羞的男人──我喜欢。”呼延兰笑著,扑到赵悬弓身上亲了亲他的脸颊,道:“我是大王子的未婚妻,可现在我们还没有成亲,所以我是自由的,可以随便找喜欢的男人,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陪你睡觉。”
听到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赵悬弓不经目瞪口呆,他早就听说匈奴人豪放不羁,女子也不知“贞洁”为何物。之前还不相信,可是眼见为实,呼延兰就是活生生的例证!
“蛮夷就是蛮夷,不知羞耻!”他这般禁斥道,呼延兰却不以为意:
“羞耻?为什麽要觉得羞耻?”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操,你怎麽可以动不动就和男人上床?”
“我只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上床,难道不对吗?你们中原的女人就不这样?”
“哼!”赵悬弓也懒得继续和她争辩,扭过头不说话了,呼延兰也觉得没趣,坐了一会儿,站起来,道:“你饿了吧?这里有羊肉和干酪,是我亲手做的。”说完从身後拎出一个篮子,端出两个盛放食物的银碗:羊肉还是热腾腾的,味道很香,赵悬弓不禁咽了咽口涎,他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很饿。呼延兰见状,笑道:
“吃嘛,别客气!这可是大王子特别吩咐要我做给你的呢。”
她无不自豪地说,可是赵悬弓听闻心中却一凉──如今,自己真的得依靠那匈奴男人才能活下去麽?虽然不甘心,但眼下,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也顾不了许多,赵悬弓抓起一块干酪就往嘴里塞,呼延兰看著他吃一边“咯咯”直笑,“你慢点吃,我把羊肉切小了喂你。”说完就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赵悬弓看著呼延兰操著匕首,利索地切著羊肉,忽然心念一动……
他,想要那把匕首。
“你的匕首真好看。”赵悬弓这般道。听到称赞,呼延兰十分得意:
“当然好看,这是大王子送我的。”
“你……能把它给我吗?”赵悬弓这般要求,听得呼延兰一愣。
以为少女舍不得,赵悬弓连忙改口:“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拿著。”谁知呼延兰想都不想,便爽快地把匕首递给他,道:“我不是小器的女人,你要什麽尽管开口。”
没想到她竟这麽大方,而且也不怀疑自己有什麽心机──赵悬弓忽然觉得有点心虚,不过还是接过匕首揣进了怀里。
“呵,既然你收了我的东西,咱们就是好朋友了,嗯?”少女笑呵呵道,依旧一脸天真烂漫。
此女虽然孟浪,可是性子率真,倒是个好人──赵悬弓心道,不由地对呼延兰生出一丝好感来。
阏氏 五
转眼,夜幕低垂,呼延兰也已经离开。又轮到赵悬弓独自一人,心惊胆战地等待这帐房的主人归来。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今次他最先等来的竟是两个孩子。
“阿娘!”伴随一记脆生生的呼唤,一个浑身奶香的女娃便扑进怀中,把赵悬弓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发现这女娃不过六、七岁,浓眉大眼,倒和冒顿生得有几分相似。
“雏菊!阿娘早就死了!他才不是阿娘!”一个跟在女娃身後的男孩这般吼道,他十岁左右,容貌看得出应是冒顿的嫡子,此子一脸稚气,可是瞪著赵悬弓的眼睛却是充满敌意的。
“可是稽粥哥哥,他和阿娘长得一模一样……”雏菊瘪著嘴委屈道,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伸出小手在赵悬弓胸上捏了两下,道:“奇怪,阿娘的奶奶去哪里了?”
“男人怎麽会长奶奶!雏菊你是笨蛋!”稽粥呵斥道,一把拽过妹妹的辫子就把她从赵悬弓怀里拖了过来。雏菊吃痛,大哭起来,稽粥却不理她,只是继续瞪著赵悬弓。
“啊哟,居次、王子……你们怎麽进来这里了?”
正在不知所措的当口,门口又响起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赵悬弓抬起头,看到来人正是之前送自己来单於庭的都尉官。
“属下参见阏氏……”都尉官冲著赵悬弓行礼,之後又抱著两个孩子出了帐房,过了半刻,他又折返进来,恭恭敬敬地呈给赵悬弓一样东西:
“这是之前阏氏遗落的,属下本来想昨晚就还给您,只是……”
只是昨晚这个时候,自己正被冒顿压在身下承欢──赵悬弓看到都尉官暧昧的表情,不禁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