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刚出营帐,张梁就命人放开裴元绍,一脸严肃道:“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将军,你看!”
裴元绍脱掉衣甲,露出满背的皮鞭印,咽更道:“狗官张峰想让我投降,我誓死不从,他便拿鞭子抽我,然后又把我关在囚笼中,一天一夜不给水喝,若不是钱大赖子救我出来,我这会只怕已经死了。”
“钱大赖子!”
张梁急切道:“你说你看见钱大赖子了?”
裴元绍连忙回道:“正是,他还让我给将军带来了紧急情报,明日四更,官军要兵分两路下山偷营,一路从西面下山,是为佯攻,一路从南面下山。”
张梁心头一喜,这钱大赖子的确是他派去官军营地刺探军情的,对他忠心不二,如此看来,裴元绍才是忠心耿耿的,周仓一定是叛徒。
“来人,将周仓给我拿下,先关押起来。”
张梁当机立断的吼道。
几名黄巾力士匆匆领命而去,可把一旁的裴元绍高兴坏了。
裴元绍又道:“将军,周仓这贼子留不得,不如杀之而后快。”
张梁摇了摇头,叹道:“大军攻伐不利,如今斩杀大将,于军心不稳,待破了这群狗官,再杀也不迟。”
“将军英明!”
裴元绍实时的拍马屁的说道,又继续道:“将军,我一路逃回来,于路途都观察仔细了,上山的要道上,官军守卫松懈,明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一举攻破贼营。”
“哦?”
张梁寻声问道:“怎么个将计就计,快快道来!”
裴元绍回道:“我观察过了,这伙官军人数不多,真的只有两千多人,并且军中粮草不多,将士之间,皆有埋怨,军心涣散,不如趁着明日四更时候,我们直接从中路杀上贼营,直接烧了狗官的窝,到时候,这群狗官居无定所,还不是任由我们痛打落水狗。”
“哈哈!有理,有理!”
张梁朗声大笑道:“裴元绍,此战若胜,你升你为大渠帅。”
裴元绍连忙卑躬屈膝道:“谢将军!”
接着张梁立即召集了手下的各大小头目,一手准备布防,一手准备进攻。
看着来往匆匆的黄巾军各自忙碌,周仓心里十分憋屈,因为自己被关进了囚笼。
“我要见将军!”
周仓大声吼道。
一名黄巾小头目走了过来,一鞭子抽在囚笼的木栅栏上,喝道:“你这个反贼,有何面目见将军,害了地公将军之后,又跑来害我们人公将军,闭上你的臭嘴,等明日大胜之后,你的死期就到了。”
周仓愤怒到极点,可是仍然焦虑道:“你……官军营地戒备森严,这个时候万不可冒然深入,你快去告诉将军,不然就来不及了。”
小头目仰天大笑道:“好你个周仓,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妖言惑众,看来真的无可救药了,实话告诉你,人公将军刚刚已经下令了,趁着明日四更官贼从两路偷袭营地的时候,全军向官贼营地发出进攻,一举攻破贼营。”
周仓痴唸道:“不对,这一定是阴谋诡计,快让我见将军。”
“呸!”
小头目一口唾沫吐在周仓脸上,冷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等杀了官贼,再来取你性命!”
说完,军营中响起了号角声,一大批黄巾军开始到空地上集合。
因为,刚刚张梁派去的探子回报,西面和南面真的有官军在动静,南面人数最多。
跟随张梁驻扎此地的五千黄巾军全部集合了起来,张梁登高一呼,下面的黄巾军瞬间激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