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室外阴着天,收发室则在办公楼的地下,也是灯光昏暗的地方,八十年代的老橱柜上放着一排排泛黄的信封,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无人认领的东西了。
&esp;&esp;“你好,我来拿明信片。”江盼问唯一的工作人员,一个拿着搪瓷缸子喝茶的老大爷。
&esp;&esp;大爷翻了一页报纸,手往旁边一指,“今年的都在那儿了。”
&esp;&esp;江盼顺着看过去,粗劣的木头盒子,里面插了满满一盒子,少说得有一二百张,江盼瞬间就有些不想找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esp;&esp;因为也想不出来是谁寄的,自然也不知道月份,江盼想着应该不会太久远,就从最近的日期往前翻看。
&esp;&esp;这一看就看到了最后,江盼都在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自己的明信片而是别人眼花的时候,一张写着“江盼”两个字的明信片突然映入眼帘。
&esp;&esp;明信片没有署名,可是写地址的字体却有些眼熟,右上角贴着195的澳大利亚明信片。
&esp;&esp;填写内容的地方大部分都空白着,只有中间两句龙飞凤舞的英文:
&esp;&esp;“lovgyouisorethenjtadreaetrue,
&esp;&esp;andeverythgthatidoisoutoflovgyou”
&esp;&esp;江盼看着明信片愣住,直到大爷又翻了一页报纸,唰啦唰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怒刷存在感。
&esp;&esp;她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明信片走出去。
&esp;&esp;楼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雪,天阴阴沉沉的,雪花轻飘飘的落下来,落在地上消隐了痕迹。
&esp;&esp;而明信片的背面,却是一片碧蓝色的大海,中央的心形礁明丽到晃眼。
&esp;&esp;“喂。”她走进雪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esp;&esp;“下课了?”熟悉的声音。
&esp;&esp;“嗯。”开心,香菇。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就是特别想你。”
&esp;&esp;“下雪了,你在学校里坐一会儿,我去接你。”
&esp;&esp;“好。”
&esp;&esp;阴霾的天空中仿佛有甜美的旋律洒下,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咬字,都飘进人的心里。
&esp;&esp;“lovgyouiseasy&039;caeyou&039;rebeautiful,
&esp;&esp;爱上你很容易,因为你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