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带我走啊。”
“所以才说出了问题,原本要等的人没来,出现了一个你,肯定有意外发生了,大家没来得及顾上你,所以你才阴差阳错上了车。”
“啊?”编的跟真的一样,木子忍不住吐槽,“还真巧。”
不过南谨没听出来,“嗯”了一声,“不过,你适应能力也挺强,一般人会认为我是神经病或者自己在做白日梦吧。”南谨明显调侃她,没真心夸她。
“呵呵……呵呵呵。”木子干笑几声,能揭穿你们是个节目吗?万一不帮我去学校作证怎么办?“我们拿到血液样本和研究数据之后干什么?”
南谨不说话了,像没听见一样。木子觉得,他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就到了房子门前,南谨迟疑了一会儿,没直接走上前,木子很焦急,节目再这么录下去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啊,这样想着就直接走上去准备敲门。
南谨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回来,表情严肃,“你别碰这里的一切东西,就好好跟在我后面!不要命了?!”
木子被吓到了,愣在原地,没来得及骂回去,门忽然开了,两人同时转到一个方向。
门后站着一个老人,木子原来的想象中,那位老教授应该是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老学究,有学问的样子,和现在面前的人大相径庭,现实中的老教授,个子很小,还没木子高,但是很胖,下巴的肉都碰到了脖子,头发乱糟糟的,像是直接披了个麻袋就出来开门了,这么冷的天,他就穿了条黑色短裤,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南谨走上前,伸出手,“李教授,您好,我是‘河水’任务的行动人员南谨,见到您觉得很荣幸。”
李教授看看他伸出的手,疲惫的笑笑,“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吗?”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没关系。”
“难道是……”李教授若有所思一秒左右,深深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啊。”
南谨还是伸着手,恭恭敬敬的样子,“不过还是算了吧,小心点儿为好。”他这才没再坚持,放下了手。
“这位也是……?”李教授看向一边的木子,“她不是。”南谨直截了当,木子一头雾水,难道是在说是不是组织的人?但又好像不是。
“怎么会?组织不会这么大意吧?难道不怕感染?”
“我也不清楚,像是出了些意外。”
“好吧。”李教授侧了身,让他们进去。
木子打量着整间房子,这才像个教授的房间嘛,房子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充斥着各种试管,黑板上写着许许多多木子看不懂的字符,以及一沓沓印着各种表格的A4纸,虽然想走近些仔细看看清楚,但南谨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她,她也就站在他身边,没敢走远,这人的眼神能杀人。
☆、第三章
“东西不在我身边,在我清醒的时候,我把它们放在了较远的地方,怕我会毁了数据和样本,所以,要劳烦你去取了。”
“为什么?教授,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吗?”南谨很紧张的样子。
李教授显得很疲劳,声音嘶哑,“这病毒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之前我们都太想当然了,它传播的速度很快,起码在我身上是这样,原本预计现在应该是初期状况,但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说来好笑,人要死去之前,像是各种感官都更明晰一些,我预感到等不来你,就会提前进入中期阶段,赶在那之前,就把样本和数据埋在了距离这里十公里远的山下,那里有一片槐树林,你抵达之后,去找一棵系有红丝带的树,你要找的资料在那棵树下。”
“辛苦了。”南谨深深鞠了一躬。
“但愿活着的人能好好活下去吧,无论如何,有性命挥霍总是好的。”
木子一直没插话,真的有些入戏,教授的样子太悲壮了,就像真的会死去一样。她不敢吭气,怕打破了某种制衡一样。
“这房子后面有两辆车,你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开那辆有五芒星标志的,我感染后就没碰过,很干净。”
“好。”南谨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但是好像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有木子不清楚。
“那……南谨同志,行刑吧。”
“行……行刑?”木子实在忍不住终于插了嘴,像不明白这个词的真正意义。
不过南谨没理她,而是牢牢看着面前的李教授,“教授,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如果有可能,请组织照顾好我的妻子,这个女人,我欠她的太多了。”
“我明白。”南谨低下头,“还有其他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