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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有后手,应该起码有另外一套备用方案,这是张仲平不能不考虑的。

张仲平想知道胡海洋的想法,也就笑了笑,说:“听胡总的口气,好像对这件事有点担心。如果胡总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妨直接说出来。”

胡海洋摆摆手说:“张总别误会。在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上,我们完全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要仰仗张总,所以,刚才我说的完全是真话,如果说我有什么担心也完全是私人性质的。”

张仲平说:“私人性质的担心?如果影响到生意,就不能不引起重视。胡总请别见外,如果方便的话,也不妨说出来,也让我看看是不是有道理。事情办成了,对你我都有利,事情办不成,对我们都不利。”

胡海洋说:“问题是我的这种担心还真不好怎么说。得了,张总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很迷信周易,在做重大的投资决策之前,总要打打卦。也不是说把投资决策权完完全全地交给打的卦,但对其中的启示也很看重,我去韩国之前就为这事打了一个卦,井卦。”

张仲平说:“什么周易,什么井卦?”

胡海洋说:“说来话长。要不,咱们先把这事搁到一边,我先帮你测个字如何?”

张仲平说:“怎么,你还真的是胡半仙呀?”

胡海洋说:“当做一个玩笑就是了。但是,如果你认为我说得还像那么一回事,咱们就当着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再回过头来谈谈周易和那个井卦,怎么样?”

张仲平说:“你要我写什么字?测什么事?”

胡海洋说:“写什么字随你,测什么事,你也只管心里想着就是了,不用告诉我,由我来说,看像不像那么一回事,怎么样?”

张仲平说:“行呀,见识见识胡总的道行。”他顺势打开酒店桌子上的文件夹,凝神想了五六秒钟,用铅笔写了一个大大的鱼字。

胡海洋说:“测字这种事情不能不认真,为什么呢?因为求解的人写一个什么字,看起来很随意,其实不然。中国的汉字有几千个,他为什么选这一个不选另外一个?肯定在他的日常生活中,经常用这个字,或者出现那种意向,跟人做梦差不多,简言之,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神秘的力量是最值得尊重的;也不能太认真,为什么呢?这就跟测字先生的水平有关了。每个字都暗藏玄机,问题是这种与求解者发生隐秘玄机的信息能否被清楚地破译和诠释,也就是说,神仙是不会错的,就看给神仙传口信的人能不能领会他的精神。”

胡海洋把那张纸拿过去。张仲平看到他眉头一动一动的,头却一动不动,又用手指头按住那张纸让它在桌子上转了几个方向,横着竖着左看右看了一遍。胡海洋抬起头来,与注视他的张仲平做了一个对视,说:“算命先生开口第一句话最重要,得先把人给镇住,第一句话要没这样的效果,人家心里就拒绝你了,哪还有心思听你胡扯?”边说边低头刷刷刷在张仲平的鱼字旁边写了两行字,写毕,笑吟吟地递给张仲平。张仲平接过来一看,只见胡海洋写的那两行字是:“头似刀非刀,尾非水是水,口中十分何田田,一样江湖螳捕蝉。”

张仲平一连看了两遍,笑笑,说:“什么意思?”

胡海洋说:“先说你目前的处境吧。我起先在青山寺说的话,在这个字上也得到了印证。老兄后院真的差点起火呀,悬。”

张仲平抬头望望胡海洋一眼,笑了,说:“请胡总仔细道来。”

胡海洋说:“头顶一把刀,还不悬吗?”

张仲平说:“从鱼字的字形来看,确实是头顶一把刀。可是,怎么会扯到后院差点着火上去了呢?”

胡海洋说:“测字之前我为什么不问你所求何事?这太简单了。男人最关心的事有几件?无非两件。哪两件?一为谋财,一为猎色。说得好听点,一是事业,一是婚姻家庭。说得俗一点,是上面有得吃,下面有得做。至于为什么猜是后院差点着火,不过是我对你了解掌握的信息进行综合分析的结果。上次去擎天柱,那小姑娘我见过,一看对你那黏糊劲儿,就知道不是弟媳,要是老婆都会那么发嗲,哪还用得着养小蜜?对不起,我这样说张总不生气吧?”张仲平说:“她对我是挺黏糊的,连我开车的时候都不放过。”胡海洋说:“看出来了,所以那次我才打电话建议让她开车 。”张仲平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这跟后院是不是差点起火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胡海洋说:“很多信息不是字面上透露的,我到这里都大半天了,跟你联系不上,一直就在想,这张总到底怎么回事?见面一看见你的脸色,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张仲平说:“你为什么不干脆猜后院已经起火了?”胡海洋说:“后院要真起火了,你这时还出得来,还能跟我这样谈笑风生?”张仲平说:“那倒是。”胡海洋说:“其实很多信息都是求测的人提供的。算命的、测字的人嘴里说个不停,一边说一边看你的反应,没反应的话题,‘PASS’过去,有反应的,就抓住不放。”张仲平说:“有道理。”

胡海洋说:“再说你这字形吧,一般的人写鱼字,下面就是一横,而你写的是四点水。这可是一个可以充分利用的信息。鱼儿得水为活,活者解也。还可以理解为变通。而且水能灭火,因此说,你这两天经历的事是有惊无险,靠张总你的聪明才智化险为夷了。”

张仲平说:“承蒙夸奖。那你再就这个字说说我的事业、财运怎么样?”

胡海洋笑笑说:“这会儿你的事业财运和我的运道联系在一起了,所以我建议我们一起来完成这个游戏。”张仲平说:“你我一起说?”胡海洋说:“看看我们合作得怎么样嘛。”张仲平说:“行呀。”

胡海洋说:“张总的财运很好呀。”张仲平说:“怎么说?”胡海洋说:“公司开业,来祝福的人最喜欢说一句什么话?”张仲平说:“祝财源滚滚、日进斗金。”胡海洋说:“不错。财源是水性。你这字里面有水没有?有。水大了。能不好吗?”

张仲平说:“就这么简单?”胡海洋说:“要这么简单还敢跑江湖呀。你再看这田字,有什么讲究?”张仲平说:“看不出来。”胡海洋说:“看看这田字能拆成几个什么字?”张仲平说:“口字,五个口字。”胡海洋说:“都在什么方位?”张仲平说:“东西南北中。”胡海洋说:“发挥发挥,看有什么说法?”张仲平说:“男儿嘴大吃四方?加上下面的水,可不是左右逢源,上下贯通?”胡海洋说:“不错不错,还有呢?”张仲平说:“还有就是这刀字了。刀者,兵刃也。可是,田上有刀,这不是凶相吗?”胡海洋说:“你这也是一解。还有另外一解。不错,刀者兵刃也。可是,兵刃本身哪有吉凶之意?如果兵刃本身就能带来凶险,那一个国家还搞什么军备?一个士兵还搞什么武器装备?刀者,器也,要看是利刀用刀还是受刀、挨刀。利刀、用刀,是你主动,器为你用,必所向彼靡。器为人用,人为刀俎,你为鱼肉,逃得了任人宰割的命吗?张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仲平说:“妙论。”胡海洋说:“你的第一解太凶险,后面的一解,又太主观随意,有迎逢人之意,两者综合一下就出彩了。其实,任何事物都有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很多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张仲平说:“很抽像空洞的道理。但是,却是硬道理。”胡海洋一笑,说:“要具体也可以,比喻说,你可以把这刀当成政权机关、司法机关的像征。有了这个像征,就跟你的行业特点挂起钩来了。你们不是靠法院吃饭的吗?你的事业为什么会兴旺发达,就很好解释了。”张仲平说:“靠法院吃饭的说法难听了一点吧?不过,咱们公司这几年在法院的业务确实还可以。顺着你的解释,主营业务应该算房地产,何耶?田者,土地也,田舍者,房产也。”胡海洋说:“张总悟性好,已经入门了。但是,江湖险恶呀。为什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因为不到最后被吃掉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处于食物链的那一节——生意场上是这样,官场上是这样,情场上也是这样哟。”张仲平说:“是呀,我们想达到某一目的,可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会有一些偏差,有时甚至会走到目标的反面。”胡海洋说:“对。就说男女关系吧,女人天生是男人最好的培训学校,很多男人其实是从女人那里学会生活、增长社会阅历的。如果这个女人成了他的妻子情况就会复杂起来。妻子把老公培养和打造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精品男人,他却会在外面主动或被动地招来许多的花蝴蝶或者苍蝇。”

张仲平刚要开口回应胡海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唐雯。唐雯说:“你回家吃饭吗?”张仲平说:“你不要准备了,一起到外面去吃吧。”唐雯说:“干嘛到外面去吃饭?向我陪罪呀?”张仲平说:“陪什么罪?我哪里得罪你了?擎天柱的胡总来了,还给你带来了礼物。”等张仲平挂了机,胡海洋说:“弟媳我没见过,不敢妄加评论。不过,你们能够把一场婚姻维持十几二十年,你又是在市场上混的,已经不容易了。”张仲平说:“是呀,大家都不容易。算了,不说这个了。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请你到河西香水河边的船舫上去吃鱼吧,水煮活鱼。”胡海洋说:“水煮活鱼?”张仲平说:“你我,渔者,食鱼者也。”胡海洋望着张仲平笑了笑,说:“是呀,如果要在鱼和渔中间做选择,当然还是选择渔或者食鱼者比较爽。”

张仲平说:“说到见我老婆,海洋兄呀, 我得先向你赔罪,我打了你的牌子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早些天我对老婆说去了一趟擎天柱,是拜访你去的。第二件,说是你来了,陪了你一个周末。”胡海洋说:“男人嘛,这种事情总是免不了的。我有一个朋友,看《西游记》最大的感受,就是希望能有孙悟空那样的本事,拔根毫毛就能变出一个自已来。我跟他说,要真那样,你也就不俏了。”张仲平笑了笑,说:“男人,难人啦。”胡海洋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可不可以这样,咱们也不主动说,你夫人要是盘问起来,由你一个人说,我也就哼哼唧唧地装傻,行不行?”张仲平说:“这样就行了,说多了反而不好。”胡海洋说:“还是要注意一点,男人最好不要离婚,因为离婚一次等于破产一次,经不起折腾啦。”

第二十三章

张仲平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三个人在船舫上吃水煮活鱼的时候,平平静静的,唐雯根本就没有提起那方面的话题。

用来做餐馆的船其实是那种水泥趸船,停泊在离岸边十几二十米的江里,往来的客人要通过小划子摆渡才能上下。这对于经常出入装修豪华的宾馆餐厅的城市吃客来说,反而有了一点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野趣。香水河边船舫餐厅最大的弊病是给排水,经常有市民在各种媒体上提出尖锐的批评。因此这种餐厅也就跟政府的有关部门打起了游击战,总是开开停停的。

股市一昧下跌,唐雯已经亏了不少钱。听说胡海洋是做证券的,忍不住就向他讨教。唐雯表现正常,让张仲平觉得昨天晚上的事基本上已经过去了。唐雯对胡海洋说:“你们做庄的时候很潇洒吧,感觉是不是有点像毛主席指挥三大战役?”胡海洋说:“希望毛主席和财神爷一起保佑我们是真的,潇洒就谈不上了。所谓潇洒是外人想像出来的。正好相反,像我们这种层次的机构,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死得很难看。那种感觉,真的就像是在针尖上跳舞。”张仲平说:“证券市场越来越规范,这使得坐庄越来越难,因为你不是搞慈善事业,要想盈利,就得打法律的擦边球。”胡海洋说:“张总说得对,不过,法律法规也是一把双刃剑,所谓一管就死,一放就乱。反正中国的事儿就一个理,不能不出格,如果不超常规,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赚钱。又不能太出格,否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就有可能被枪打出头鸟。”张仲平说:“股海真的是战场,表现得比其他的市场更惨烈,因为在这个战场上基本上是敌我不分的,大家都变成了经济动物,只以逐利为目的,而且还往往免不了打乱仗。”

胡海洋说:“二级市场炒股票本来就是赚差价,低进高出。但一个公开的市场摆在那儿,哪里有那么多的差价让你赚?这就得造市。其他的不谈,就谈谈具体操作的环节吧。中国股市初期那几年做一只股票,三、五千万就够了,现在整个盘子大了,一般的中小盘股,都要四、五个亿到十来亿,一家肯定不行,得找盟友。可是,盟友那么好找吗?商场有一句话,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盟友。做生意太难了。为什么?一是因为每个人太聪明了;一是因为谁讲诚信谁吃亏。这在股市中表现得尤其明显。比如说,什么时候入市,大家的意见还好统一,什么时候出来,就比较难办了。靠什么?靠诚信?如果真的都讲诚信,大家按既定方针办,还好,起码可以赚散户和别的团队的钱。可是,只要一家存在着不讲诚信的可能性,最终的结果就是争着不讲诚信。有一种扑克牌游戏,叫跑得快。机构大户的老板人人爱打。你不跑得快怎么办?学雷锋呀?给别人抬轿子呀?你给人抬轿子,别人当然求之不得,他会毫不犹豫地踩着你的尸体前进,完了还要跟你说两个字,别以为这两个字是谢谢,不是,这两个字是——傻B。瞧,股市就是这样,赚了你的钱还要在智商方面蔑视你。这是一难吧。还有一难,就是内部的操作问题,炒一只股票买进卖出的,需要几十上百个操盘手,还不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一是现在查得严,另外就是现在的散户也精了,随时能够掌握大户调兵遣将的动向。在股市低迷的时候尤其是这样,你要炒某一只股票,反而会成为别人出逃的良机。最可怕的是老鼠仓,操盘手每个人都有复杂的社会关系,得到买进的指令时,先就暗地里把个人的仓给建了,得到卖出的指令时,率先抛出的也是个人的筹码。买进买出的通道有限,船小好调头,船大了就不好办了。”唐雯说:“像这种情况岂不是对公司不忠?而且,那些老鼠仓不是稳赚吗?”胡海洋说:“这肯定是不忠,却不一定稳赚。为什么呢?因为一个操盘手只是局部的一个点,是网中的一个结,他得到的指令尽管是真实的、必须执行的,但却可能是总部为了迷惑市场施放的烟幕,可能跟总部的根本意图正好相反,而且这种担任打掩护的任务的操盘手角色是不确定的,经常不停转换。你要跟盘跟风,什么时候被套住被吃掉,还真没有一个准。更何况老板明知有老鼠仓,有时候还故意放一点假消息?所以老鼠仓其实也不好做。”张仲平说:“胡总说的是民营资本的机构大户和底下老鼠仓的关系吧,如果这个机构大户是国有资产呢?情况还是不一样的吧?”胡海洋笑笑说:“那喂出来的老鼠就不是一般的老鼠了。司马迁在《史记》中就谈到过,国家粮仓里的老鼠与厕所里的老鼠可是两码事呀,哈哈哈哈。”唐雯说:“是呀,报上经常有报导,有的贪官为了捞上几十万、几百万的回扣、受贿款,不惜让国家损失几千万、几个亿。这些人也就是你说的国家粮仓里的老鼠,真是杀一百次都不够。”胡海洋说:“教授不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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