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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第1页)

业母芯酢?br>

吴樱秾没有了感觉。倒不是说你拿火烫她一下,她现在都不会躲,只会拿眼瞅着你。但是她就是疯了,疯了,和正常人不一样。很明显的,现在你站在她身边,能感到她的异常。她的脑电波像是停止了活动,你脑袋里有个小天线,嗒,能在和正常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接收到彼此的电波,嗒,同类身份确认。而吴樱秾没有了,她失去了电波发射,她的思维信号停顿了。

这使她变得格外沉默。但是,也格外可爱。休息的日子,她在家里擦擦洗洗,哼着歌儿摘菜。她还是会唱歌的。殷沓沓会突然从后面抱住她,摸她的胸,脱下她的衣服,然后,走开。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本能地弯腰,然后发出不由自主?但是吴樱秾不会。吴樱秾就轻轻地唱着歌儿,摘菜。再过一会儿,她就不唱歌了,就摘菜。如果殷沓沓再摸下去,她就放下手里的一切活,就站着,让殷沓沓摸。

她不会有任何反应。在性的方面。注意,是在性的方面。

吴樱秾对于性不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她会给殷沓

每天晚上。有时候殷沓沓会让她穿裙子。她觉得吴樱秾穿裙子挺美的,有种秀逸出尘,不染凡俗的天然的美。也只有到这时,她才能静静地静下心来看吴樱秾的脸。她挺好看的,殷沓沓感到悲恸。在吴樱秾给她之后,她大多数时候会走开。如果殷沓沓偶尔出去,就会看到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呆。她会唱着歌儿,晃着腿,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小小的黄色灯泡,唱着殷沓沓没听过的歌。那歌是她自己乱哼的。

殷沓沓觉得她很安静,并且很安全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这就是为什么她7个月没有上吴樱秾。上的定义是将她的手指

把头低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吧,我讲到这里,各位或许还不知道,上文里的“安全”一词何意?安全就是乖。就是不索取,不贪婪。殷沓沓憎恨一切贪婪,也即她害怕一切贪婪。对于索取她感到很恐惧,究其原因,我想大家都知道的:我们的殷小姐是个胆怯,并且极度胆怯的人。这和她一直表现出来的凶狠气概不符。因为那就是她想要展现的,那就是她想要掩盖的:

一个懦弱,而内在空空的人。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何来东西送给别人?

一个人的感情如果为0,她要怎样调出2或3或1000的爱给别人?

无爱。

缺爱。

她所憎恨的就是她所是的。

这7个月里殷沓沓也稍微有些自我克制。吴樱秾的腿很白。殷沓沓在小房间里撞来撞去的。吴樱秾的腿白得她心烦意乱。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适合这个潮湿的屋子,也不适合这个潮湿的雨季。她想念金钱世界,想念醉生梦死,究其原因,或许是骨子里奢侈。奢侈才是这个人生的意义。而也唯有奢侈,才能对于吴樱秾这样的存在有着反应。殷沓沓想要上她,想要狠狠地干她。殷沓沓愿意在吴樱秾干任何事的时候去撩拨她,吹她的耳朵,拉她的头发,用手揉她的胸。吴樱秾没有反应,就那样乖乖站着,或者坐着,或者躺着,任她做什么动作。

说起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或许女人这个概念早已被社会所扭曲了。xing爱被赋予了进攻和承受的意义,也即得到和失去。弓虽。女干至今仍是几乎所有女性的噩梦,尽管它的实质不过是受伤,和车祸,和自己在厨房做菜被高压锅盖砸了头,和得了偏头疼没有任何区别,或许还更轻。但它是精神层面的压迫,是一种刑罚。主体是男人,女人是被迫承受的,这个概念深入人心。或许在什么地方有着自由的女性,对于这种观念的束缚不屑一顾,轻灵地高飞。

然而殷沓沓不是这样的人。

殷沓沓是一个被所有的既有观念重伤的人。

这是一个事实。

并不是为她辩解,这单纯只是一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保护你

在女同性恋里——女同性恋也只是一种异性恋的复制模式而已。T就是男的,P就是女人,T上P就是得到,P被上就是失去。这是殷沓沓对于女同性恋xing爱的定义。可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她是女人。

女人无论如何在xing爱里都是失去。

这就是殷沓沓身上的无解悖论。

当她是T时,她进攻,她获取,她得到,然而,生理性别早先跨于T这个概念,使得她的性观念发生了混乱,一种莫可名状的扭曲。扭曲是那么强烈,那么地深刻。女人在性上应该是承受的,应该是卑微的,应该是失声的,应该是没有主观意识的,而仅仅是个纯粹的客体而已。没错,殷沓沓学过哲学,能蹦两个这种词汇。然而就算她能蹦300个这样的词汇也没用。对于性索取的行为不符合她对于女性的认知,如果你够敏感,你就能在前面这半句话之前,摸索到一种奇怪的思路:

殷沓沓认为的女人和男人认为的女人一模一样。

在与吴樱秾的这段关系里,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阶级意义上的男人。殷沓沓在努力把这个男女的xing爱模式往自己身上套,她不承认自己的女性身份,也绝不会流露出卑微,无意识的客体,这种强烈的性别特征。但这是自卑造成的,殷沓沓本身是个女人,即,她在确认了这个男女xing爱模式的正确性,赋予了它正统性的同时,就注定了她无法破解自身的身份焦虑。她是女人的事实无法改变,于是,她卑微的地位,无意识的客体,失去的身份,无可改变。

至此,殷沓沓成了一个近乎虚构的概念。她想当男人,又厌恶男人。她是女人,但是恐惧女性。如此仅仅如此倒也罢了。但她强烈地爱着女性,于是,这一切就变成了彻底诡异的悖论。

殷沓沓不是虚物。她是实物。她是实实在在活着的人。但是正如一句话所说,有些人死了但她永远活着,有些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吴樱秾在经过一个奶茶店门品。她骑着自行车,看着那家奶茶店的招牌,停了下来。她把自行车停在自己身前,坐在了道牙子上。她羡慕地看着奶茶店门口,那里有着彩色的海报,招牌。还有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他们是放学回家路上,买奶茶的。吴樱秾看了她们很久,看着她们叽叽喳喳地说话,看着他们互相调笑。她看了很久,最后骑车回家了。她到家后就放下包包去做饭,做菜。和殷沓沓一起吃完饭,她把碗涮了,锅洗了,然后开始拖地。她还在羡慕那些个场景,她在拖地的时候,念叨着,我想读书。

“你说什么?”

正在看报纸的殷沓沓问了她一句。她已经7个月没上吴樱秾了。她喜欢这样,喜欢控制自己的欲望。或者说控制吴樱秾的欲望。吴樱秾没有一点不高兴,或者失落的表现,但是殷沓沓仍旧在试探她。或者说,她对她依旧不放心。她想这万一是个骗局呢,至于到底要骗什么,什么东西值得用7个月的纹丝不动,一点儿风声都不露来换取,她就不会去想。她并不想想,而只是相信自己的想法,或者,怀疑。至于为什么我们的殷小姐会如此多疑,如此阴暗,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读书。”

吴樱秾细声细气地说。她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在她的脑子里,东西都是过一遍,然后之后就掉得七零八落了。所以这句话可能是她在某个时间段里形成的一个完整的有一套体系的想法,但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她的大脑就是这样,会留下一些碎片的东西,而没有思考前因后果的能力了。

“你想读什么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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