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他,“啥,啥意思?”
旁边的黎父懂了,叹了一口气,小落这是用远嫁来摆脱这个拎不清的妈。
黎星鹤没有继续说,只是在看他妈一眼转头回去睡觉。
黎父也不想和黎母待在一块,跟着黎星鹤出去,“小鹤,我去你那屋睡。”
黎星鹤脚步顿了一下,点点头:“行。”
爷俩一起又回到隔壁的屋子,留黎母一人在地上呆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黎星鹤起来后换上了一身洗到发白的旧衣服。
黎父手里拎着两件他宝贝女儿给买的衣服,还在纠结是穿这件还是那件。
一转头看见自家儿子穿的这样,非常嫌弃地说:“你怎么穿这身?你姐和你姐夫给你买的衣服呢?”
黎星鹤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干活不就该穿这样的吗?
黎父看他不动,又马上催促他,“去换一件像样点的衣服,等下我带你出去。”
黎星鹤点头,转头认命地去换衣服。
黎父也挑好了,穿最贵的那一件。
爷俩换好衣服走出房门,黎母已经做好早饭地等着了,看到几乎是焕然一新的两人,黎母内心是酸涩的。
凭啥他俩都有新衣服穿,明明这门亲事是她找来的,结果挨骂的是她,得好处的却是他们。
黎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青砖瓦房,虽然有点老旧,但胜在宽敞。
三个大间,一间黎父黎母住,一间是堂屋,还有一间被隔成了两间,是黎星落和黎星鹤的房间。
堂屋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实木桌,上面几块杂粮饼子,一碟咸菜,三碗稀粥,就是今天的早饭。
黎父黎星鹤坐下来,看着眼前吃了多年的早饭,黎星鹤语气幽幽:“我想吃包子。”
黎父:“……!”
他也想,在闺女家过了两天好日子回来,竟然不想吃寻常的粗茶淡饭了。
不行,这样是不对的。
拿起一块饼子,一把塞到他好大儿的嘴里,“吃你的饼子吧。”
黎星鹤被塞了一嘴,看了他爹一眼,默默吃饼子。
黎母也坐了下来,看着他们穿成这样,于是就问:“今天不出去上工吗?”
黎父是个瓦匠工,带着黎星鹤一直在外面跑活,因为瓦匠工穿不了干净衣裳,所以他们出去上工的时候都不会穿好衣裳。
“今天不去了,我打算让小鹤去学个手艺。”黎父喝着稀粥吐出一句让黎星鹤和黎母为之一愣的话。
“学手艺?学啥手艺?”黎母率先讲话,不明白这位葫芦里有卖的什么药。
黎星鹤也是没想明白,看着他爹,“我现在不正在跟您学手艺吗?”
瓦匠工的工钱可是很高的,而且还包伙食,以后他学成了也可以像他爹一样,找几个人,包个活,赚些差价。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学点不累人还赚大钱的活?”黎父气的都想拿筷子抽他。
黎星鹤就委屈了,哪有什么不累人还能挣大钱的活!
黎父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当头给他一个暴栗:“你要是跟你姐一样好好上学,你也能拿八百块钱一个月。”
黎星鹤捂着被敲的脑门,心里嘀咕,天天他姐他姐,他姐这么厉害不是也没考上大学。
但是心里在怎么嘀咕,嘴里他也不敢吐出一个字,只是看着他爹,“那你要我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