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越想越郁闷,从床上跳起来去厨房喝水,途径客厅,看到茶几上的碘酒。
他受伤的时候,贝尧上赶着为他抹药,换成贝尧受伤了,谁给他抹药呢?
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子吗?
他抹得好吗?
别雪上加霜,让伤口更严重了!
我为什么要关心贝尧那个臭小子啊,他怎么样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
温夜连续抽了十几张抽纸,把碘酒裹紧,丢进茶几下的抽屉里,好像这样就不会再去想贝尧似的,一脸阴郁的朝厨房走去。
贝尧今天特别意外,没有人整他,就连说风言风语的人都减少了。
同样脸上带伤的张磊忠,在看到贝尧后,除了远远的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外,没有多余动作。
贝尧度过了贝爸爸离开以后最宁静安稳的一天,他几乎快要怀疑自己现在是身在现实世界,还是梦境中了。
戳了戳胳膊上的大片淤青,痛得贝尧一个劲儿的抽冷气。
疼,是真的!
看样子是昨天的反抗起到效果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温夜的帮忙。
贝尧心存感激,却也明白温夜不想看到他。主动去高中部道谢什么的就算了,说不定自己的事,会给温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招人闲话。还是哪次在校园里偶遇的时候再说吧。
贝尧着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当面说他闲话,找茬的人在看到张磊忠付出的代价后,统一的安静下去。
王兢向李小航描述的温夜当时帅气的身姿,羡慕得一塌糊涂。
“羡慕也没用,人温夜是贝尧的老大,帮的是贝尧,你只是附带的。”李小航勾住贝尧的脖子,“恭喜你如愿以偿啦。”
贝尧歪着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他没说做我老大,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李小航笑说:“不是你老大,他帮你?”
看着贝尧的话渐渐多起来,李小航和王兢提着的心回到原位,时间将会冲淡一切,他们坚信,随着校园生活恢复正常,贝尧会慢慢的从家庭的打击中走出来。
谁也没语料到,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一天轮到贝尧放学值日,人多的时候不方便打扫,等到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始清理。
教室每天都有学生轮流打扫不至于太脏,贝尧的工作是把垃圾清扫干净,再拖一遍地就可以了。
他很快扫完垃圾,倒进班级最后面的垃圾桶里,再拿起旁边的拖把去卫生间打湿。
刚打开水龙头,后面忽然传来簌簌的脚步声,贝尧条件反射地回头看是谁来了,没想到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两个人把他往厕所里面拖,直到把他拖到最深处才停下来。
来人没有给贝尧太多考虑的时间,直接把他的校服和裤子脱光,再把它们丢进蹲坑里放水冲。
蹲坑的洞眼不大,衣物不下去。
贝尧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他心急如焚,想要捡起来,可他的身体被牢牢地固定,嘴巴又被死死的捂住,除了能从嗓子里发出呜呜低鸣,什么都做不到。
张磊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流里流气地说:“妈的,搞了半天那天的人不是你老大,没事找事,害得我受那么重的伤,都是你的错。”
贝尧:“呜呜。”
不停按冲水钮的学生说:“忠哥,冲不下去啊,怎么办?”
张磊忠说:“笨死了,你不会往下塞啊!”
那学生着急地说:“堵住了被老师知道估计不好办啊。”
“老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