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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我摆弄着张一凡的档案,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想,闷油瓶不是张老大的儿子,那我就不用担心和他是仇人了?刚想到这儿有些欣喜,又被自己泼了一盆冷水,那又怎样?他人都不见了,是谁又能怎样?我叹了口气,靠在三叔办公室的沙发上思考这阵子的事情。

说闷油瓶是张老大儿子的是小花,闷油瓶听了并没有否认但也从未承认过。难道他是打好了冒充张老大儿子的目的来的?难怪他会来三叔的别墅。如果他们怀疑鬼玺在三叔这,是不是接近我也是刻意的?他和黑瞎子反目是不是策划的?天哪!张起灵你他妈的就是影帝级别啊!不签我的华娱都可惜了,你究竟跟我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已经糊涂了。

我想起,他住院时我看到那个眼熟的医生还有医院花园交谈的病友,根本就是黑瞎子,他们一直都暗中联系,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来耍去。他和黑瞎子不一定背地里怎么笑我是傻逼呢!我那么爱他,一颗心都掏给了他,他竟然这么耍我?我感觉我的心在流血。

三叔看出我的不对劲,就问,“小邪?咋的啦?”我发现自己已经哭了,赶紧擦擦眼角说没事,眼睛干的。三叔说,张起灵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这三个字我现在听不得,一听到眼泪就决堤,心里就流血。我哑着嗓子说,“他走了,昨天走的。”我以为三叔会安慰安慰我,让我宽心,没想到三叔竟然说,“坏了!裘德考要行动了。”我诧异的看着三叔,就见他目露精光,“我们的先下手为强。”

Chapter 39

傍晚大厦的人都下班了,我按照三叔的指使在他的办公室按了监控探头,然后和潘子等人在隔壁的房间埋伏起来。三叔的办公室很大,鬼玺就放在里间的保险柜里。

大约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我从监控屏幕上看到大厦窗户外面有个黑影从楼上滑下来,轻而易举的就别开了窗户。那个人穿着紧身衣,动作身手相当轻盈,虽然视线不太好,我仍旧认出了那个人,他对我来说太过熟悉,那是闷油瓶。

闷油瓶像蜘蛛侠一样翻进三叔的办公室,他用手电举在脸侧照了照屋里的情况,然后径直走进里间有保险柜的屋子,我切换到另一个画面,闷油瓶低身伏在保险柜前,手指灵活的转动了几下,啪的一声,保险柜的门开了。闷油瓶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回到窗前他刚才进来的位置,从窗外拽过一根绳索类的东西卡在腰间,然后向窗外一跳,动作十分好看,我见他就像武侠片里的大侠一样朝大厦上方飞了上去。

我光顾着看闷油瓶,潘子用对讲机喊了一声,“目标出现,行动!”我才惊醒过来,赶紧跟着潘子从自用电梯上到顶层。我们到顶层平台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和潘子的手下打起来了。我们公司的位置处于商业区不能使用枪支,否则会招来警方。闷油瓶一只手拿着锦盒,只用腿就撂倒了潘子的五六个手下。潘子是特种兵出身,选的下属都是当过兵练过的,那身板儿都跟潘子一样又高又壮。闷油瓶在他们面前矮了半头,显得十分瘦弱,这帮大个头却没占到一点便宜。我看着他们打斗,心想,闷油瓶偷完东西不走,来平台干啥?我三叔的办公室在二十二层,这栋大楼一共二十五层,用滑索回到楼顶只用三层的距离,然后他可以从顶层步行下去。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我们的埋伏。

潘子一看战况不佳,脱了外套就要亲自上阵。我本来想说潘子你手下留情,后来一想,闷油瓶未必对潘子手下留情。我这句话终究没说出来。

潘子冲着闷油瓶喊道,“好身手!”然后就一个飞身踹向闷油瓶的后心,闷油瓶一闪身,同时一个后踢,潘子侧了一下肩膀将将躲过去。潘子身手不错,跟闷油瓶有的一拼。两人打了好久也没分出个胜负,我躲在暗处观察他们不敢出声,生怕分他俩的心。潘子是我三叔的心腹我不想他出事,闷油瓶虽然骗了我,可我仍旧爱他,更不想他出事。

潘子让闷油瓶撂倒了,他躺在地上就势别住闷油瓶的脚,不知怎地一拧,闷油瓶一个趔歇也倒在地上,潘子上去就要扭他的手臂,闷油瓶抬起膝盖攻击潘子的小腹,两人在地上扭作一团。如果是站着闷油瓶的身手灵活,属于技巧性的进攻应该没问题,这躺在地上潘子的个头和体重就占了优势。就在难分胜负的时候,我听到天台的门开了,有人喊了一声,“放开他!吴三省在我手里。”是黑瞎子来了。

我借着月色看向门口,黑瞎子架着我三叔用枪顶住他的头,潘子没动弹仍旧在地上按着闷油瓶,黑瞎子对潘子说,松开他。让他起来,否则我就先打断吴三省的腿。潘子松开闷油瓶,黑瞎子说,“哑巴快过来,我们走。”闷油瓶捡起地上的锦盒就要跟他走。潘子几个人也都掏出家伙对准黑瞎子和闷油瓶,“别动,放开三爷。”

黑瞎子像听到什么笑话转身笑道,“我要说不呢?你开一枪我看看。”两方僵持不下,我这时冲出来对黑瞎子说,“放开我三叔!那鬼玺是假的,你放开他,我给你真的鬼玺。”

黑瞎子和闷油瓶同时一愣,我再次看到闷油瓶心里很不是滋味,闷油瓶刻意不看我,我不知他是不削看我这种傻瓜,还是不敢面对我。黑瞎子把枪的保险拉了一下,抵在我三叔的头上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缓兵之计?”我说,真品鬼玺的钮上缺了一块,赝品是完好的。闷油瓶打开锦盒看了看,给黑瞎子使了个眼色。黑瞎子说,真的在哪儿?我说你放开我三叔我就告诉你。黑瞎子笑了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他说,“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先废了他一条腿。”说罢他就开始数数。我愤怒的看向他和闷油瓶,就在黑瞎子数到二的时候,闷油瓶突然说,“老虎!等等!”

Chapter 40

闷油瓶突然说,“老虎!等等!”我一愣,闷油瓶说,吴邪你告诉我们真的鬼玺在哪儿,我保证不伤害你三叔。我苦笑,你拿什么保证?你在我面前就没一句真话,拿什么保证?闷油瓶看我的表情透漏出嘲讽,不再说话,黑瞎子说,“哑巴,你这时候不能感情用事。”他又冲我说,“吴邪,我没耐心,你快点,要不咱们就拼了。”我脑子飞速转动,然后说,“等下!我让他们都退下去,你把我三叔放了,我给你当人质。”闷油瓶听我这么说先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我发狠的说,“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我们就只有拼了。”黑瞎子犹豫了一下,毕竟拿到鬼玺对他相当重要,他对我吼道,“让他们把子弹都退出来,快!”我就给潘子使个眼色,盘子下令退子弹。三叔的嘴被胶条封着,说不了话,看着我们好像十分着急。潘子退完子弹就带着手下出了天台的门,我对黑瞎子说,“可以了吧?”黑瞎子让我过去,我走到他身边,他用枪指向我,“你要是耍花招,我就立刻送你上西天。”

我让三叔赶紧走,三叔顿了一下好像要说什么。黑瞎子不耐烦了说,“吴三省你再不走我就改主意了,让你们叔侄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三叔跌跌撞撞的走下去。天台上就剩下我、黑瞎子和闷油瓶。我故意拖延了半天,估计他们都撤了就说,“我骗你们的,真的鬼玺送文物局了。你去那儿要吧。”黑瞎子当时就火了,一枪托打在我额头上,我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从我皮肤里流出来,应该是流血了。

我也怒了,对他嚷道,“有本事你一枪打死我!”其实我是真不想活了,我看到黑瞎子打我的时候闷油瓶惊了一下。我想,我究竟为什么活着?这样下去还有意义吗?黑瞎子被我激怒了,他将枪口对准我的头,“你他妈的真是活腻了,敢耍我?”我闭上眼,心想死就死吧,我本来也不想活了。我听见闷油瓶喊了一声,“老虎!”我睁开眼,看见闷油瓶护在我身前,面冲着黑瞎子,“不能杀他。”黑瞎子看着闷油瓶不可思议的笑了笑,“你真的爱上他了?”闷油瓶没说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不能杀他。”我心里一阵苍凉,我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

我对闷油瓶说,“你又搞什么花样?你俩是不是事先写好剧本了,一个杀我一个救我然后套出我的话?”闷油瓶回头看我的眼神十分受伤,我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些解气,我心说,你还伤心了?我的心都被你弄烂了。

闷油瓶转过身对我说,“是我骗了你,吴邪。我根本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们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有任务。”我听了他这话,心里火儿大得很,就冲他嚷嚷道,“张起灵,你他妈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骗得我围着你溜溜转,你很得意是吧?你一边说爱我,一边骗我你不亏心吗?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我人生的一部分,你他妈的却当我是一滩臭狗屎。”我越骂越难听,闷油瓶垂着眼睑不说话,听着我骂,黑瞎子过来给了我一拳,“你他妈的闭嘴。”闷油瓶见他揍我就拦着,黑瞎子说,“哑巴!你醒醒吧!我们明天就回到美国了。拿不到鬼玺我们都会死的。”

闷油瓶好像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老虎,你走吧!不用管我。拿上这个鬼玺,是真也好假也好,总算有个交差的。”闷油瓶把锦盒塞到黑瞎子手里,“我和吴邪还有些话要说,有些事要了。”黑瞎子说你快点,然后就拿着鬼玺下楼。

我嘲讽的看着闷油瓶,“你还想说什么?戏还没演够吗?要不要颁个最佳男主角给你?”闷油瓶叹了口气,“吴邪,你恨我吧?”我心说废话,他又说,“恨我就该是我死,你干嘛那么想死?”我心里一跳,他看出我刚才的心思了?闷油瓶说,“我第一次去你家就是去找鬼玺的,解连环的车祸和霍老太的死都是我做的。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拿回鬼玺,我从来没有失忆过,那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询问。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我看他说的云淡风轻,我越想越心痛,我从口袋里掏出枪(上来前,潘子给我防身的),对准他,“张起灵,你他妈的把我的人生都毁了!”闷油瓶看我掏出枪,表情变得十分伤感,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用自己的胸口靠在我的抢上,“吴邪,你这么恨我?”我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在古墓就你,你死了,我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我承认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是爱恨了他。闷油瓶笑了一下,“你应该恨我。我的人生除了杀人没有任何意义,我要早就厌恶这样的日子了。”闷油瓶叹了口气,突然握着我的手,用枪口顶在自己的左胸口,“吴邪!杀了我,你就解恨了,我也解脱了。”

我皱着眉看他,我想说杀了你我也放不下也忘不了你。就在我犹豫的当口,闷油瓶握着我的手扣动了扳机,一声刺耳的枪响,暗红色的液体闷油瓶胸口绽开,他从我面前滑了下去。

Chapter 41 (重修版)

黑瞎子听到枪声冲上来,他看我手里握着枪,闷油瓶倒在我怀里,就喊道,“吴邪你找死!”抬手就朝我开了一枪,闷油瓶来不及制止他,一翻身抱住我,我感到很大的撞击力,闷油瓶咳嗽了一声,趴在我身上,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黑瞎子也傻了,过来扶住闷油瓶,“哑巴?哑巴?你怎么这么傻啊?这小子不值得你为他舍命啊!”我看见有什么东西从黑瞎子的脸上滑落。

我掏出手机拨给潘子,黑瞎子要带闷油瓶走,我发狠的吼他,“他需要急救否则会死的!”潘子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就说,“带他去胖子那儿,大医院不能去。”我抱起闷油瓶就往电梯口走。黑瞎子站在我身后,我说,“你回美国吧,他不回去了,以后也不回去了。”

潘子开车,我抱着闷油瓶坐在后座,他的胸口和后背不断有血流出,我的衣服裤子都被血浸透了。闷油瓶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别恨我。。。。。。对。。。。。。不起骗了你。。。。。。我。。。。。。爱你吴。。。。。。邪。。。。。。”他一说话就会有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我擦也擦不完,我哭着说,“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恨你,只要你活着,我就不恨你。”

我们到胖子那儿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处于休克状态,胖子早就接到我们的电话,手术室都准备好了。他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急救设施应有尽有。我把闷油瓶抱到手术台上,胖子和一个叫云彩的女护士已经穿好消毒服,我趴在手术室门口的窗户往里看,女护士用剪刀剪开了闷油瓶的衣服,胖子给他戴上呼吸机。胖子用消毒棉和纱布吸收闷油瓶伤口的血,我看整整用了五个托盘的棉花。我听到当啷一声子弹取出来一颗,紧跟着另一颗也取了出来。我松了口气,突然见云彩十分紧张的看着心肺监控屏,胖子也紧张起来。我看到闷油瓶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线。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坐到地上。潘子过来扶住我,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胖子和云彩在里面忙活了四个小时,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胖子出来说,“天真,我总算对得起你了。”我知道闷油瓶没事了,人一放松,精神就垮了,我一下瘫倒在地上。

胖子给我注射了一只葡萄糖,让我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说我这算啥?我想去看看闷油瓶。胖子说他还没过危险期,就怕术后并发症什么的。胖子说完看到我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又补充道,“有我在,你怕啥?我保他没事儿,放心吧天真。”我喉咙一热,哽咽着说,“谢谢你,胖子。一定得救他。”胖子安慰的拍拍我的手背。

我走到闷油瓶的病房门前,有点不敢进去。潘子说,“小三爷,要不你先歇会儿再进去?”我咬了咬牙,说不用了,我没事儿。我推开病房的门,见闷油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他的床头有一个监视屏,显示着他的心跳和血压。我看见心率跳动的波浪线,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我坐到闷油瓶床边,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一只手输着血一只手输着消炎液,身上绑着厚厚的纱布。我快后悔死了,干什么掏枪?他一定是对我的态度绝望了才想死在我面前。他为了完成任务而骗我,想必也不好受,他的痛苦应该不亚于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宽容?我甚至开始怀疑是否我爱自己更多些?

我一直坐在闷油瓶的床边,胖子和潘子几次让我去休息,我死活不肯。我突然明白了爱情的意义。以前的我总是幼稚的认为,爱一个人就要他留在自己身边,现在我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好好的活着就够了。比如闷油瓶,我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尊重他的一切选择,而不是必须选择我。我心里默默祈祷,只要他能活着,怎样都好,我都认了。

胖子和云彩去睡了一会儿,跟我说,病人后半夜最容易出问题,他们前半夜先去睡,后半夜好盯着。我点点头,期间云彩过来给闷油瓶换了一次吊瓶,又量了量体温。她戴着大口罩我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后半夜,我有些迷糊的趴在闷油瓶的床边,突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胖子和云彩就冲了进来,那架势好像救火一样。我转向闷油瓶,他床头的屏幕显示心跳波浪变得非常弱,上面的数字一直下滑。闷油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的看着他。胖子推了我一把,天真你躲开。我被潘子拉倒门外,从玻璃看里面的情况,胖子接过云彩递给他一对像熨斗一样的东西,我在电视上见过,这是电击心脏用的,对心脏停跳的人才用,闷油瓶的心脏停跳了?我看着胖子一下又一下的电击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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