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你话,做舞女哟”
“舞女哟,还不就是鸡”
“做咩不好,做舞女”
阿水陆陆续续说着话,眼睛越来越红,他头先经历得太多,现在表情很是狰狞,拿起手边的水就喝起来。
别误会,不是何定邦留下的水,这家西餐厅服务效率很高,餐具早就换了。
周小星在两三桌之外看到了阿娣,她埋着头,低声哭泣着,她很委屈,她也不想做舞女,可阿爸上次过来又不给钱,两万保证金去哪里拿哟。
阿娣之后又两桌,她看到了朝她投去赢取眼光的黎生和关小姐,他们只知道自己知道的,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不太清楚,处理完生意之后,他们就埋单离开了。
很清楚了,阿水的两万元保证金是阿娣做舞女赚来的,好巧不巧,今日阿水带阿娣出来吃顿好的,遇上了很关照阿水的老板的女儿关小姐,后者过来和是阿娣客户的黎经理谈生意。
业务员最讲究人脉了,多一个人,就多了六个潜在客户,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关小姐怎么会不识,加上阿水在公司表现卖力,业务能力越来越强,她有心介绍黎经理给他识。
就是这样,阿水知道了阿娣的舞女身份,他很气,非常气的那种,不过,为了阿娣的颜面,他在桌上没有揭穿她,认下了细佬这个称号。
之后回到自己餐桌上,阿水不停的问阿娣,连带着把昨晚看的老婆为了帮老公筹钱去做舞女的剧情都说出来了。
阿娣一句“那个黎生是在舞女识的”直接认阿水把刚喝下的一口水喷在了阿娣脸上。
真雨露均沾。
周小星听到这里都大笑了,这节奏,这水,昨晚的粤语长片,阿娣娣回答,浑然天成,找不到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周小星看到阿水递过来的带刀片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转变成无比哀怨的难过。
这个故事太悲惨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剧情。
之后,周小星埋了两桌的单,叫车先把阿娣送回去,叫她不要多想,他来解决。
接着又叫来一辆的士把他们送到了梦萝酒吧。
两夫妻吵架,还不到床头吵架床尾合,没一对例外。
关键是床头床尾这段时间里,要有人开导其中一方,先分开,冷静下来。
半小时后,梦萝酒吧。
“哟,阿星,连着两晚都来我酒吧,出奇了。”
周小星把阿水往卡座上一放,打了两个响指:“还不是过来借酒消愁。”
“愁更愁。”阿水喝完了一杯啤酒。
“这不是之前那个”梦萝对这张脸有印象,对这人的名字没有记忆。
一旁的文丽提醒道:“阿水嘛,之前过来见工的。”
“哦,我知,点解,有心事?”
“他啰,气老婆做舞女啰。”周小星知道梦萝很会安慰人,他抛个砖先。
“这样呀,这又咩好气的。”小事,梦萝暗道,她知道周小星这是要出手帮忙了,她赶紧表现起来。
“舞女哟,做舞女,陪男人逛街”阿水不想说太多不好听的话,毕竟是自己的老婆。
“舞女嘛,很平常的,舞女分好多种的,虽然现在,你们男人找舞女都是做那种事,可舞厅里的女仔不止是只有这一种的,正正经经跳舞,纯粹陪男人打发时间的,大把,水哥,你不能以偏概全的。”梦萝信手拈来,酒吧里,失意的小年轻他见得多了。
周小星嘴角一跳,端起酒杯,朝梦萝敬了一杯。
阿水渐渐抬起头,朝梦萝看去,她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你老婆阿娣啦,做舞女帮你筹保证金,多好的女人,现在通街找不到几个了,做舞女,你以为她很中意咩,还不是为你。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想他做舞女咧,加他来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