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女子的随身物。
衡沚抬起头。
衍庆楼的二楼栏杆处,少女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垂在栏杆外,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在打瞌睡。
乌黑的额发将将遮住眉梢,懒而不倦,如都城的春色曼丽。
日头的影子被枝叶挡住,摇摇晃晃明暗无辄。晒醒了她,扰得她哈欠连天。
令徽九年,衡沚十五岁。
已是五年过去了。
“主子?”
衡沚握着茶杯,浅浅弯了一下唇又收敛起来。
“你说得对,恪州该下雪了。”
瑞雪新喜,该快马走近路回去。
瞧瞧准备的那身嫁衣,她穿了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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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姀:当场抓一个恋爱脑洗净,蘸面包糠炸至酥脆,香哭隔壁小孩。
衡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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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的作者感言:(用大喇叭)感谢我的读者老婆“30328781”的营养液~我会努力哒,猛亲一口(*?wlt;)
第8章催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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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一,是召侯世子衡沚的弱冠生辰。
鹅毛雪下了足足三日,厚雪之下四处静谧,将凋零的树干压得垂头。即便如此,驿站中的一颗核桃树枝,还是被挂上了喜庆的灯笼。
周嫂子将扑扑簌簌的雪拍干净进屋去,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
室内一派红绸装点,瞧着就比外头暖和很多。
“姑娘你这手艺可真好哇!”周嫂子看着云鲤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在阿姀脸上涂抹,觉得稀奇有趣。
妆镜前坐着的,是天不亮就起来配合云鲤涂涂抹抹的阿姀。
雪天是真的好睡。本来天就昏暗,人蒙进棉被里无知无觉地就过去了几个时辰,比顶尖的迷药还好使。
云鲤一边描眉,阿姀一边哈欠连天。
没有个出阁的地方也不行,周嫂子自听说阿姀要出嫁后,便让她来自己的住处由自己送她出嫁,算是娘家人了。
她们相识在困窘中,为了生计做过许多辛苦行当,最后才安定地一起以哭丧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