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曹先生请客”的晚上我第一次看见Shirley杨就感觉到女子有胆量干倒斗这行就必然不可以小瞧,没想到我还是低估她的本事了。
“也好,也好。”胡八一笑得很是勉强,“杨参谋长替咱们干了一件大好事啊,山中猛虎出没的地方很少有其它猛兽,要不是在下来之前把这个大家伙干掉,恐怕我们至少有一人得死在这畜生嘴里。”
想想也对,首先是小蔡他们第一批筋疲力尽的从峭壁上下来,还不给这老虎捡了一个送上嘴的便宜。这可跟北京城动物园里的老虎不一样,野性十足,捕猎时擅长偷袭和潜伏,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真的难说不会被它咬死一两个人。
Shirley杨对呆滞的我们挥挥手说:“这就叫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是啊,运气来了挡都不住!
这点我深有体会,可惜不是好运气,是坏运气!我他妈一旦倒起霉来,绝对是一连串的霉运,甩都甩不掉。这人和人的差别,你说咋就这么大呢?运气这回事和什么家世啊身份啊聪不聪明总没有太大关系吧!
我东方端华为什么天生就运气不好呢?
“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吧!”秦教授慢吞吞的说,他那把老骨头是正宗快要散架了。
李瑞走到他面前,小声的说起什么来。
我立刻看到这老狐狸的眼睛眯起来盯着我。
李瑞那阴狠里带着怨毒的目光我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到,真是没道理,换了是我被毒蛇咬中手指当然也是立刻和他一样,谁那个时候能想到蛊的问题。这个时候来怨恨我,以为我是故意不早和他说明这一点。我这算是好运气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中的可是失情蛊,比你们身上只有一种石蛊不倒霉多了。搞不好你身上的蛊毒性还没那么大,不能把蛇给毒死呢。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希望你马上再被毒蛇给咬中,让你不解!让你死!!
我东方端华就是小心眼,就是没有容人之量!怎样?
“这里是太行山王莽岭的一个山谷,距离锡崖沟大约七百米。”刚刚在附近转了一圈的小蔡很是佩服的说,“这座古墓之大远远超乎我们的预计!”
“有一个问题很值得考虑,那就是为什么要一穴二主?”秦教授开口道,“很明显,王皇后的棺木是后来匆匆忙忙下葬的,在她下葬之前,这座墓就已经存在了,这么庞大的墓不可能没有任何记载,为什么要把她葬在这里。难道仅仅是因为所谓旺夫家消怨恨的困龙势?中国之大,想找一个困龙势难道很难?”
“也许是就近下葬,当时兵荒马乱的那么麻烦。谁还有工夫讲究这个!”大金牙嘟哝着。
我们全都笑起来。
“如果嫌麻烦随便挖个坑葬了不就行了?”小蔡抓抓头发说,“这墓大家都进去过了,难道不是险象重重,除了我们谁会活得不耐烦了跑进去,那不叫怕麻烦那叫找麻烦吧!!”
“也许是因为那皇后下葬的时候就已经尸变了,埋其它地方不放心!”
Shirley杨忽然拍了一下手:“大金牙这句话说得有道理!!”
“怎么可能,史书记载,王莽的女儿,汉平帝的皇后在绿林军攻下京城长安的时候,宫中起火,宫女侍从劝其赶快换衣服逃走,然言‘一为夫,一为父,奈何奈何’,既而投火自焚,她可是死在长安,有必要千里迢迢花尽力气把她的棺木运来葬在太行山吗?”我不可理解的摇摇头,“这怎么也讲不通,一个尸变而已,难道没有办法另外建造墓地,再用之以道门密法镇压吗?”
李长老也点头说:“的确,根本没有道理特意把棺木运这么远来安葬。棺木上的锁链,以及墓室顶上的名字,放在其它地方也是有效的。”
“我可不懂你们汉人的规矩,什么一墓不能葬两个人的。”蛊教祭祀低沉的说,“但是你们好象都误会了一件事!”
众人愕然,都露出不解之色。
“蛊是活的,蛊王自然也是活的,他只是沉睡千年而已。”
祭祀不管目瞪口呆的我们,继续道;“既然他并非是死人,在他的墓里埋葬另外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对?”
这——蛊是活的?不,在练成蛊的时候,那些虫子就已经是死物才对,它们已经不是阳世之物,不需进食不需正常活动与繁殖。它们已经成为介于生与死之间的一种生命,只要巫术的力量足够就能永远安眠下去,一旦惊起,必然恢复,起而噬人。蛊是有生气存在的,难道说蛊尸也是?!道家老子说世间一切,非生即死,看来苗疆蛊王,正是超脱了生死。可惜不是成仙,不过也算长生不死。
我似乎又想起那个怪异的梦,梦里那汉武帝刘彻恼怒异常的对东方朔说着什么。
汉武帝和秦始皇一样期望长生不死,是每本史书都记载得很清楚的事情。
总不会——
我打了寒颤,赶紧赶走我脑子里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