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哥儿,你就这样喜欢阿眉?”
付容愿立即抬头,“祖母,我不可能纳妾!”
“祖母不是这个意思,”付老太太犹豫道,“祖母是想提点你一句,阿眉经历过的人与事,你到底不知道……”
“祖母,这么久您还看不出阿眉是什么样的人吗?她绝非那种女子。”
李嬷叹道:“愿哥儿,老夫人不是不喜欢秦姑娘,老夫人的意思是……”
“李嬷,您不用说了,我心已定,我一定要娶阿眉的。”
付容愿眸光坚定,字字铿锵。
付老太太无力摇头。
世事弄人,纵然旁人有心阻止也无法更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知两日后的婚礼还能否顺利举行。
“愿哥儿,最近头还疼吗?”
付容愿一愣,“没事的祖母,许久没疼过了。”
一直沉默站在后面的禾年忽然叫道:“谁说没疼过了,公子前些日子和秦姑娘去宝华寺,头疼得厉害呢!”
他那日虽然没跟来,但找禾谷问过了。禾谷虽没亲眼看见,却说公子那日脸色不好,应该是又犯了头疾。
付容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祖母,我没事。”
付老太太沉默着,叹了口气。
另一边,秦如眉跟着红萍往西厢房走。
红萍是付老太太身边最机灵得力的丫头,原本不在付老太太身边伺候,是付老太太迁往风荷郡这里养病,付玉宵把她拨了过来,给老太太解闷。
可这一路上,红萍却奇怪地沉默着,带着她穿过月门小径,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秦姑娘,我记得禾谷同我说你伤的是肩膀,邬大夫就在里面,她会帮你处理的,一会儿你把外裳脱了,就搁那红木架子上,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啊。”
红萍说完,竟立刻准备走。
秦如眉心下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叫住她,“红萍,你能留下吗?”
红萍转过身,古怪的神色化为尴尬笑容,“姑娘,我倒是想留下呢,可人家邬大夫治伤的手法不外传,不许人在旁边看着,我也没办法呀。你若有事,叫我就是了。”
神医治伤的手法不外传,也属正常。
秦如眉只好应下,“好吧。”
红萍忙挣脱她的手,飞快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关上了屋门。
门吱呀一声关闭,秦如眉心头掠过一丝紧张,忙朝外看去——并没有哪里奇怪。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踏实不下来。
转过身,山水屏风后似乎有一道人影。
那应当就是邬大夫了,听李嬷她们说,这位邬大夫是皇宫御医出身……只不过让她诧异的是,她竟也是女子。
秦如眉思衬着,余光一掠,看见桌上放置着粗细大小不同的银针、斜刃刀、干净布巾还有各色刀器。那上面反射的寒光,直叫人心底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