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心情大好的徐进军还喝了两杯白酒,在饭桌上就夸了徐宏文一番,说听了他的建议后,在下午专门做了个实验,实验结果出于意料的好,一箱子灯泡颠了大半个下午也没破一个。
吃完饭,徐进军说起了徐宏文要开店的事,接过儿子刚倒的茶后说:“宏文,听你妈说你要开店!”
知道他爸想什么的徐宏文也没打算瞒着,坦白的说:“是,我已经在海州租好了门面,在家休息两天我就过海州把店开起来。”
“胡闹!”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气得徐进军把手里的杯子顿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震出大半,淋得一手的徐进军也不怕烫,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后生气的说:“开店有什么前途,你一个博士去做生意这像话吗?而且你就快毕业了,学习怎么办?”
了解父亲的徐宏文听到这连珠问,知道他这样大声说话算是文雅的了,在徐宏文小些的时候都没少挨他的揍,生起气来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看着就吓人,现在父亲的脾气已经好了许多,在前些年厂里有几个小年轻在他面前炸刺,就被他狠狠的修理一顿,别看徐进军年纪大了,对付四五个年轻小伙没一点问题!
徐宏文小的时候也少受他爸的推残,不过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要是没有重生徐宏文说不定有些怕他爸,但经历两世人生的徐宏文听到他爸大声说他,只会觉得这种独特的关心也是一种温馨。
见父亲反对,徐宏文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坐在父亲面前说:“爸,做生意不丢人,你们灯泡厂不也卖灯泡吗!”
听到儿子拿灯泡厂做比喻,徐进军瞪着说:“那怎么一样,我们是为国家做事,让工人们有饭吃!”
清楚父亲是个老顽固的徐宏文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说服他,辩道:“买,卖!有买有卖那就是生意,生意就是为了赚钱,不分什么公家和私人,只要能赚钱养活人就不丢份!”
“呵…!”看到儿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心想这书没白读,虽然徐进军心里并不赞成他开店,但又一时说服不了他,徐进军知道现在进入了商品经济时代,就他们小县城里都有了笑贫不笑娼的说法,思想还算活跃的徐进军知道儿子也有他的主见和想法,不如让他去闯闯,去碰得头破血流再回头也不晚。
想到这里徐进军也就没有说多余的话,了解了一下儿子徐宏文开店的想法,说道:“宏文,你搞个修大哥大的店我不反对,要是搞得不行到明年你就必须得听国家的分配!”
作为父亲当然是希望儿子有出息,学而优则仕,他儿子是博士生,这是读书人能拿到的最高学历了,他觉得徐宏文进单位更有前途,开店做生意就是一些歪门斜道。
徐宏文不想让他爸老揪着他开店的事不放,想到他碰到王市长的事还没跟他爸说,说道:“爸,我前几天碰到了一个你的老战友!”
徐进军一惊,因为不当时的通信联络不便,再加上徐进军是被军队开除的,也觉得自己要是找那些老战友们有些挟恩图的意思,徐进军离开军队后几乎没有联络过,现在听到儿子说见了他的老战友,徐进军也十分惊奇是怎么遇到的。
徐进军问道:“你碰到谁哪!”
“王高山!”
听说是王高山,是他们尖刀团的政委,他那人有些文人气质,第一次见到这个政委时徐进军看着觉得王高山不像个当兵的,不过人倒是有把刷子;后来上了战场他也没孬,王高山敢打敢冲有股子狠劲,是个很对徐进军味口的搭挡,想起以前的事徐进军不禁唏嘘,问道:“王政委,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在前些天救了他女儿,请我去他家吃饭时在他家书房里看到了你们的合影!”
“喔,你王叔的女儿没事吧!”
“没事!住了两天医院就好了!”
说着徐宏文见老妈已经进房里看电视去,就把当时生的事跟父亲说了一遍,直说得徐进军脸色一变暗道好险,没想到儿子遇到这么惊险的事后回到家里还不声不响,要不是说起他战友的事还不一定会说,想想也是一阵后怕,要不是徐宏文机警到最后逃了出来,后果真的不敢想像。
一夜无话,徐宏文第二天一大早回了徐家村的老家,在村里徐姓也不是大姓,听老一辈的说很久以前村子里出了个徐姓的状员后就改名为徐家村,骑着单车的徐宏文进了村,入眼的都是一片老房子,村里的乡亲们在入冬后也不用忙地里了,有些手艺就去了城里找些过年钱,没手艺又不想动的就猫家里猫冬,没事就凑一桌玩玩小牌。
刚进村,村子里的狗就乱叫起来,徐宏文也不怕,知道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才真正危险;骑着单车的徐宏文在村里的小路上摇晃着前进,不时还有几个小屁孩跑过来叫叔的,这时徐宏文会下车从口袋掏几颗糖给小孩们吃。
不时与老邻居们打个招呼,说着就到了二叔他家门口,二叔家的大黄狗已经亲热的摇着尾巴迎了过来,听到声响的二婶何红也从屋里探出头来,高兴的说:“是宏文啊,快进屋,你吃早饭没有!”
“婶,我是吃的早饭出来的!”说着徐宏文放好单车,进了屋一看没见到徐宏武,问道:“宏武呢?”
“他啊,还在床上赖着不起!”二婶不无生气的说道,叹了一口气后说:“还不是为那家姑娘的事闹的,他们俩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本来两家也是识根知底的,可是女方家里嫌我们家条件不好!”
说着二婶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坐在堂屋里椅子上不无抱怨的说:“当时我本来跟女方家长说会让你爸按排他们到县里当工人,本来说得好好的,可是我跟你爸说后你爸就是不同意按排他们进厂!”
徐宏文在昨天就听老妈说过宏武的事,就因为他爸没有按排宏武与那姑娘进厂,这婚事眼看就黄了,他二婶也怨上了徐宏文他爸。
听着二婶抱怨的话,她却不知道现在县里的各家工厂也没有以前那般景气,在农村种地怎么也不会饿肚子,工人们要是几个月没领到工资,那肚皮就受苦了!工人们吃的是商品粮,看着是体面一些,就现在这年景工人的日子不会比农民过得好,不过这话徐宏文不好跟二婶说,要不然二婶把他也会怨上。
这时徐宏武从房里出来,头乱得像鸡窝一样,挺帅气的一小伙子整得现在一付颓废样,看得徐宏文就生气,回头跟二婶说了声就推着宏武进了房,关好门后徐宏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娶别人,你即使把人家娶回来你养得活吗!”
看到大哥来挺高兴的徐宏武被训后,硬着脖子大声的说:“我还能把人家饿死!大伯不帮我进厂当工人,现在杜月的爸妈死活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说我怎么办?”
“你睡在家里就能想出办法来!”徐宏文说着拿了一面镜子递给他后,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我是杜月的爸妈我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徐宏武接过镜子,看到镜子里的模样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丢下镜子去厨房打热水梳洗了一番,回来的时候见他大哥正拿着他与杜月的合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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