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过来,悄声说:“希文,墨,再继续磨,接下来各位公子还要用呢。” 又拿出一个小碟子,往里加了点清水。
我想拍桌!我要辞职!
我默默地继续磨……心中唱起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叶世开拿起一支小笔,蘸了点墨。先是画了几条曲线,再在曲线旁生出小的枝桠,每根枝桠上换成稍大的笔,蘸了墨,再用清水稍微清洗,墨色变淡,画出像是叶子的东西,再在曲线上方先用大笔蘸极淡的墨色打底,用稍小一点笔的画出第二层,再用小笔勾画出第四层、第五层。
我算看出来了,这是菊花?对,这是菊花。
果然,他再接着画了一会儿,画越来越生动、形象,就是一簇正在盛开的菊花,和一些小花骨朵儿,正应该画得是菊花刚开的时候,周围又添了点景色,画了一些小野花,正在衰败的野花。
这个迟不用我说了吧,比起百花,菊花是迟到的花。在百花殆尽之时,菊花才泫然绽放。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菊花有时候说来真霸气,当你已是美人迟暮时,我正花开艳丽。
当然,更多人想起的是花中四君子,想起的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怎么办,我发觉我做了书童后,我都变文艺了。阿弥陀佛!
大家看了画,表示很认同,称赞了一番,叶世开也推辞了一番。然后那些人继续他们的了。
叶世开带着我回到了他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然后冷静地看那些人在那儿比文。
“你怎么看?”叶世开对我说。
什么我怎么看,作为一个普通的小书童我看怎么办,“少爷,你是说?”
“迟。我做得还行么?”
“少爷做得当然很不错。”拍马屁谁不会啊。
“若是让你题词呢?”
题词?!“少爷您在说什么啊,我一小书童,就不要班门弄斧了。
”
“你放心,现在没人听我们俩说话。”
“少爷,我真不会。”
“如果是荷花你就会了?”标志性地挑眉动作。
我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你偷看了我的东西?”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了一下,让你睡觉都拿着的东西是什么?”这口气,好欠扁好欠揍!
“那又怎么了。”我很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
“嗯,写的很好。”李白大大的当然写的好,要不后人会赞为诗仙?“所以,我现在请你给我的菊花也题一点词。”
呸!“少爷,那个并不是我写的,而是我以前一朋友写的,我觉得写得很好,便记住了。”
“哦,原来你还有这么有才的朋友啊,能让你那么彻底的失忆都还能记住,这位朋友很不一般啊。”
哇,你妹的!不对,他妹妹已经夭折了,咱不能欺负早逝的叶小姐。所以,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