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一笑,问阿棠:“那你记不记得,在马车上,承焕哥哥跟我们说了什么?”
阿棠拧起眉,想了想,说:“说了可多话,小姐指的是哪一句?”
锦言淡淡地笑了下,说:“承焕哥哥告诉我们,他是和锦心一块长大的。”还有,锦言因为有上辈子的记忆,所以一开始就知道,承焕是锦心的心上人。
阿棠恍然大悟:“于是,小姐的好胜之心被激起来,所以才会对三公子格外留意。”
锦言轻轻叹了一声,说:“是这样的呀。”
皎兮的双眸却微微眯起,望向锦言,笑得颇有深意:“小姐怎么忽然就想通了这么多事儿?”
“啊……”这真把锦言问住了。
是呀,困扰了这么久的问题,怎么就一下子全想通了呢。
正在锦言发愣的时候,书月推了门进来,表情有点严肃:“小姐,老太太请你过茗秋堂去呢,徐姨娘已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收藏夹浮起的功能坏掉鸟,导致昨日的点击才是平常的一半,怨念呀怨念呀
57、垂死挣扎
锦言也是神色一凛,赶忙下床让阿棠她们重新把头发梳起来;皎兮拿胭脂来的时候;书月微微一笑,说:“别上妆了吧。”
锦言也同意;只拿了粉来;在脸上扑了两下。
皎兮掰着小姐的脸左右看看,笑说:“嗯;怪可怜见的。”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临走时;阿棠把带帽的披风取了来;给锦言披上。夜里风着实大;锦言走到茗秋堂时;还打了两个喷嚏。
厅堂人不多;丫鬟婆子们都被摒下,只留了家里人。老太太、虞氏、林氏依次坐着,文姨娘、丽姨娘在一旁伺候,明甫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中间的空地上,徐姨娘半跪半坐地瘫着,锦心跪得笔直。锦音掐着手在门口等着,一见锦言来了,便急忙迎了上来,糯糯喊了一声:“姐。”
锦言笑笑,摸摸她的头,却见她眼睛里泛着水光,心里便明白她是忧心徐姨娘,也没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进去了,心里忍不住叹:“做人父母的,不给儿女立好榜样,倒过来还让儿女难做。”
不仅是锦音,锦心脸色也不太好,眼睛红红的,早已是哭了一场的。
锦言走到中央,便敛衣请安。
老太太眯着眼打量了锦言半晌,点了点头:“是瘦了。”
锦言低下头,柔声一句:“让祖母忧心了。”
老太太板起脸,硬声说:“可知道怕了?三更半夜的敢溜到街上去,哪个大家小姐像你们!传出去了莫要辱没了家风。你才回来,许你歇几日,缓过来了必须来我这里领罚。”
“是……”锦言吐了吐舌头。可见,锦心诱她出去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锦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锦心,开口道:“这一回多亏了二妹妹,若不是她早早地通知了侯府几位哥哥,恐怕我这会儿还不知在何处呢。”
闻言,最惊的是徐姨娘,侧头狠狠地看了锦心一眼,锦言暗咬着唇,眼圈已经红了。
老太太也深深看了锦心一眼,点了点头:“这样说,倒是无关心姐儿的事了。盈儿方才怎么不说?”
徐姨娘冷冷一笑,瞥了一眼女儿:“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说?”
老太太嘴角一扬,望向锦心:“那心姐儿呢,方才怎的不为自己辩解?”
锦心眼神低垂,望着地板,说:“是我没有劝着姨娘,姨娘也是一时糊涂……”
徐姨娘冷然打断了锦心的话:“不需要姑娘为我求情,我为姑娘掏心掏肺,敢问姑娘置我于何地?”
锦心的嘴唇几欲咬破,眼泪在红红的眼圈里乱滚。
锦音也带着哭腔低唤了一声:“姨娘。”
徐姨娘却是挑着眉一直冷笑,眼睛在两个女儿身上转了个来回:“姑娘们一个个都攀上高枝了,也不用再理会我这个处处低人一等的姨娘。姑娘们心底一直有怨,我哪里不知,都恨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妨碍了你们的姻缘前途。可有一句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无论姑娘们心多大,都不该忘了我十月怀胎的恩情,而不是当白眼狼,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