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升高,海岛上没有什么很高的树木,植被大多低矮而密集,既无法遮阳,又还阻碍行动。
不过开路的人是周澄午,于是这些问题就都成了小问题。
徐颂声趴在他背上,被太阳晒得头晕,但更多的是困倦。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手臂无意识的抱紧周澄午脖颈。
握在她腿上的手存在感很强,但再强的存在感也敌不过徐颂声现在的困意。她想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到水源,趴着睡会儿应该无妨。
alpha的五感都受到信息素的加强,如周澄午这样的信息素等级更不必说,四周的任何动静他都能全部捕捉到。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水声,还有……身后徐颂声趴得越来越重,整张脸都几l乎埋进他脖颈,呼吸微弱又滚烫。
周澄午试着喊了两声她的名字,但是趴在背上的人毫无反应。
虽然能感觉到徐颂声的呼吸和心跳,但周澄午还是一惊,继而迅速将她从背上放下来,伸手摸摸徐颂声额头。
没退烧,她额头变得更烫,就连脸上那层红晕,也比昨天晚上更加显眼了。
她眼睛闭着,眼睫在苍白皮肤上落下阴影。周澄午能听见徐颂声的心跳声很快——这并不是她身体多么健康的证明。
相反。
正是因为身体出现了问题,心跳声才会如此急促。
周澄午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徐颂声会不会死?
不同于前几l次只是习惯性的担忧,这次却是一种盘旋不去的念头。周澄午以前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唯独此刻生出几l分悔意。
当初就不该衡量利害留下马洛的命,应该连同他一起杀掉才对。
对于周澄午而言,那种废物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没有区别。但他现在终于认知到徐颂声是一块旺旺仙贝,随便路过一只野狗都能咬碎她。
即使那只野狗只是个废物。
徐颂声在半昏迷期间,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的脸。她有些抗拒,皱眉想避开对方,但是力气不够,躲不开钳制自己脸颊的手。
嘴唇上尝到了润泽的凉,似乎是水。
她本来就渴,有水进嘴便无意识的将嘴巴张开,潦草的咽下去两口,而后又是意识不太清楚的沉睡。
等到徐颂声再次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变暗,将晚未晚,耳边是水声潺潺。
徐颂声盯着密布晚霞的天空发呆好一会儿,脑子才慢慢转动,逐渐趋向于清醒。她两手撑地起来,一眼看见了浅溪边的火堆。
火堆上方有石头搭建起来的简易灶台,上面烤着一些植物——是徐颂声不认识的植物。
周澄午盘腿坐在火堆前,时不时伸手给石板上烤着的植物翻个身。
徐颂声:“……那些是什么?”
说完话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以说话了,甚至连喉咙也没有那么痛了。
周澄午
:“药草,能退烧的,我已经给你热敷过一轮了。”()
他说完,把石板上烤好的草药捡起来放进平摊开的衣服里≈dash;≈dash;徐颂声注意到在平摊的衣服旁边,还有一卷已经冷掉被丢弃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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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颂声有点惊奇,“你还认识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