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啊,你们还是太嫩了一些,不知道好的猎手都是要等到最后才出现的嘛,这下子可谓是一网打尽了。”晟国公看着祁承轩和祁泰初,心情大好,他起先只是来抓祁泰初的,没有想到会在此地见到祁承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国公,你可算是来了,这乱臣贼子企图残害陛下嫁祸于你,被我识破,又要让我背黑锅,多亏了国公及时赶来,阻止他的狼子野心。”祁泰初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立马谄媚的对晟国公说道。
晟国公无奈的看了一眼祁泰初,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企图蒙蔽于他,真当他是个傻子嘛!“祁泰初,我早就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但那时候你还有利用价值,暂且放过于你,想着只要你听话,到时候让你当个闲散王爷,可以安正无忧一生。没有想到你与孝漓合谋,企图在我茶水中下毒,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才躲过一劫,我一直按捺着看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看你身后究竟有什么势力,以期一网打尽,哈哈,你宫外的人手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束手就擒把!”
祁泰初今日被连番的打击,本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没有想到却成为了最大的笑话。
“不过也是要谢谢你,竟然引来了宁王爷,宁王啊,你要是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逃出京城后就不要现身,说不定我还会就此放过你,让你从此安享民间。”可惜的摇摇头,晟国公继续说道:“可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太过贪心,企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祁承轩率领岭南大军一路北上,最后兵临城下,准备围困晟国公的时候,晟国公也在集结西北大军,等待时机让他们悄然的包围岭南大军,来一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但囊外必先安内,祁泰初越来越不安分,晟国公就决定先解决掉祁泰初再对付祁承轩,没有想到今日一个两个都在这儿凑热闹,让他给一锅端了,最大的隐患都没有了,从此以后晟国公就可以安枕无忧,这怎么不让他高兴。
只是万事都要到最后再笑,提前庆祝说不定结果都不令人满意,这不,晟国公带来的几百人很快被另一波不明人士给包围了,这些人的手中都拿着长枪,只要晟国公及他带着的人稍有异动,立刻就可以让他们脑袋开花。
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穿着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但精致的外表、极佳的气质,让人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
厉景琛一身戎装,手握火枪,比之一年前更加的富有魅力,加之精致绝伦的外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厉家小子。”晟国公一眼就认出了厉景琛,说话的同时惊讶的看着祁承轩,“真是后生可畏啊,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当了黄雀,却不知身后还有一张大网等着我,唉,错想一步啊,但是就凭这些管子举着对着我,真的就可以打败我吗?”太天真了。
对于火枪,认识它的人少之又少,知晓它的威力的人就更加的少了,晟国公虽然对厉景琛一行人举着的长管子心生警惕,但也没有将之当作一回事儿,他带的人中甚至有人忍不住嘲笑出声,说着粗鄙的下流话。
厉景琛一抬手,就有人听令开了一枪,打在了晟国公身后一人的大腿上,大腿上瞬间出现一个洞穿的洞,那人哀嚎的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这人嘴巴最臭,打在他的腿上算是便宜他了,按照厉景琛的心思,就应该一枪爆头。
晟国公面上的轻松霎时消失,面色铁青的看着属下血肉模糊的腿。
自古以来,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总是具有实力的人,在晟国公与祁泰初内耗的时候,祁承轩已经占了先机,结果当然是以他们二人锒铛入狱为终结。
让人押着晟国公和祁泰初进入锦衣卫的大牢,祁承轩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直接握住厉景琛的手拉着他进入了寝殿,比祁泰初折磨得气若游丝的庆历帝大张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二人握着的手。
“传言果然是真的!”庆历帝虚弱的开口,浑浊的眼睛里面冒着火,有愤怒,也有嫉妒。
“父皇,从传言之初,你不是就知道了。”祁承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庆历帝消瘦得让厉景琛吃惊,但脱了形的庆历帝眉眼间和祁承轩依然很相似,不愧是父子二人。厉景琛的心情有些复杂,转眼,他们离开永田已经有三月有余,从南到北,一路行来,看着祁承轩步步紧扣、逐渐征服天下。
厉温瑜在西北十多年并不是白费的,他手底下带出了一拨人,现在已经是西北大军中的中坚力量,在晟国公集结西北大军的时候,厉景琛靠着先父的情面,还有那把先父的佩刀顺利说服那些人,显得西北大军是在集合上京,其实在消极怠工,八成大军是在做表面功夫迷惑晟国公。
这个计划很冒险,只要晟国公稍加留意,就可以发现破绽,可惜晟国公舍大取小,忙于与祁泰初进行内斗,全然将最大的依仗给忘记了,也是祁承轩让人给晟国公制造了假象,让他觉得西北大军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厉景琛叹了一声,他不知道上一世局势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他可以确定最后的赢家肯定是祁承轩。
不知何时,大齐最大的特务部门锦衣卫已经在祁承轩的掌控之中,虽然晟国公对锦衣卫一再的打击,但更多的锦衣卫隐藏在暗中,就连自己的同伴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京城的消息就是这样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厉景琛的手中,而厉景琛再整理好了交给祁承轩,厉景琛在祁承轩的授意下已经成为了锦衣卫的新一任的统领,上一任的统领和副统领不是投靠了晟国公就是已经被害死了,祁承轩相信,好东西还是要放在自己手中才放心,当然,放在厉景琛的手中就是等于在自己的手里面。
庆历帝坦然的扯扯嘴角,祁承轩并不是他最看中的儿子,确切的说,那么多子女中竟然都没有让他满意的,祁承轩霸道、自我,并不好掌控,他当皇帝太久了,这性子倒是和他像了十足,他当皇帝太久了,实在是舍不得放下权利,不论是觊觎皇位的外姓人,还是自己长大成人的儿子,都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看着祁承轩与厉景琛交握的手,庆历帝觉得十分的刺眼,他为了皇位费尽心机,甚至可以舍弃心爱之人,一辈子生活在后悔之中,为什么儿子就可以两全其美,他嫉妒得发狂,“就算是你包围了京城,铲除了敌人,但你没有传位圣旨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是篡位,要被世人诟病,咳咳,咳咳。”庆历帝眼含疯狂,带着快意的说道:“我会给你安排世家女当皇后,只要你同意,我就告诉你玉玺在哪里!”
厉景琛的心跳了跳,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来,历经那么多,他相信祁承轩对自己的爱,但他不相信自己,不想自己能够留住祁承轩。
祁承轩握紧了手,不然厉景琛有丝毫的逃避,“不,世家女我不会要的,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是厉景琛,谁都无法改变。”
“这会被世人诟病,会遗臭万年。”
祁承轩哂笑,“当了天下之尊,掌控所有人的生死,谁还敢多嘴半句,至于遗臭万年,那都是身后之事,我又不知道。父皇,我不是你!”
庆历帝被气得猛烈的咳嗽了几下,“刚登基,根基不稳,你拿什么和天下抗衡,拿什么保住自己的爱人,你这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我用大齐百万士兵和天下抗衡,谁敢不服!父皇,你说的一切都是借口,你只是最爱自己,所以甘愿用一切来换至尊之位,玉玺我已经拿到了,不用父皇操心,我会派御医来给你治病的,是好是歹,就看您自己的造化了。”祁承轩蹲在床脚,摸索了一遍后找到了暗盒,从里面拿出了传国玉玺。
“你……”庆历帝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