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瞪了她们一眼:真不够义气。她也想溜,就听见皇上倦倦的声音:“陪陪朕。”
慧心只得止步,回头看向皇上。皇上看上去有几分疲惫,几分落寞。仿佛又回到大学时代的周末,慧心忙调整心绪,准备做知音姐姐。“出什么事了?”她循循善诱。
皇上又恨又恼:“你还问?”
慧心听着这口气好像她才是罪恶之源,立即打算收兵:“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皇上长长地叹息一声:“陪朕走走。”
两个人沿着那片梅林兜兜转转好几圈,皇上终于开了口:“这些梅花都是朕亲自挑选的。曾经有个女孩子跟朕说她喜欢梅花,朕就收集了天下的奇梅,建了这片梅林。”
月华似水,疏影斑驳,慧心想转移话题,故意吟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皇上忍不住赞叹:“好诗。”又怅然若失地加上一句:“有时候朕真希望你能平凡一些,那样就只有朕喜欢你。”
慧心不满地瞪他:“我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皇上幽幽地看着她:“为什么不问朕她是谁?”
“皇上想说自然会说。”
皇上垂着头:“你对朕的事情就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慧心刚要回答,皇上突然捂住了腹部,好像肚子疼,慧心想不关心都不行:“皇上,我去找御医。”
皇上忙喊住她:“朕只是饿了。”
慧心惊讶:“你难道没用晚膳?”
皇上幽怨万分地看她:“你关心?”
原来是绝食。慧心就问:“你准备坚持几天?”
皇上又恨又怒;大喊:“白慧心。”
“民女在。”慧心轻快地接口。
皇上的眼光恨不得将她凌迟,他强吸了几大口气,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一掌拍在前边的一棵梅树上,那树立刻随声倒地。这株绿梅她很喜欢,只是平日舍不得折。她走过去,选了几枝花瓣尚存的,折回屋去插瓶。皇上怔怔地看着她,那样子几乎要发疯。
令慧心失望的是,皇上的自控力很好,很快就平静下来,而且跟随着她进了屋。慧心抽出一本书,旁若无人地读起来。皇上瞟了她一眼,命令传膳。
“慧淑妃,伺候朕用膳。”皇上恢复了往昔的威严霸道,沉声命令。
慧心就淡然走过去,给皇上布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皇上含着怒气吃了几口,将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搁,一把扯起她,往床上一扔,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慧心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但也不忤逆他。毕竟最后的城池都已失守,她也没有什么好保护的了。
皇上三下两下撕裂她的衣服,对着她心脏所在的位置就狠命地咬下。*的胸口立即渗出了血,慧心吃痛地尖叫一声。皇上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盯着她仇恨的目光看了半晌,突然将她翻过身去,狠命地冲撞起来。
慧心静静擦掉眼角的泪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吭一声。当皇上最终爬下来时,她转身背对着皇上。两滴大大的泪水滴落到皇上的嘴边,他用舌头舔走,仔细地尝了尝那苦涩的味道,伸手将她紧紧搂住。朝阳绝对不会是慕容睿,那么是凌寒枫吗?
慧心醒来时,皇上已去早朝。她看了看那件撕裂的纱衣,恨不得再撕几下,让它彻底粉碎。青梅和玉兰要服侍她起床,她拒绝了,她不梳洗,也不想吃东西。她不知禁脔的生活何日是个尽头。听说南北朝时期有个高姓皇帝让自己的妃子全天*服侍,倒也省事,省去了撕去衣服的麻烦。
皇上一进听雨轩,就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宫人们看起来都很恐惧,仿佛大祸临头。紫苑上前悄悄地说:“回圣上,娘娘今天没起床,也没用早膳。”
皇上英眉微拧,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仔细地打量着她,最后问的竟是:“你准备坚持几天?”
慧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男人!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静静地回视她,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慧心先移走目光,跟这个变态较劲输的总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终于宣:“传膳。”
皇上亲自端着粥碗喂她,慧心就坐起来,她*的上身顿时暴露无遗,公公们忙都别过脸去。皇上放下碗,亲自去找衣服给她穿。他叹了口气,很有些无奈:“别闹了。”慧心不让他穿,他穿她就脱,并讥嘲地笑:“我不就是一个卖肉的吗?难道你只想留给自己看?怕什么,他们又不算男人?”皇上使劲将她搂在怀里:闭着眼睛说:“别闹了。”慧心也不挣脱他,过了好一会,皇上松开手,只说了声:“好好吃饭。”就离开了。
老躺着也累,日子总要过下去,慧心还是穿上衣服起来了。
皇上半夜才来的,但没有碰她,就在她身旁很安静地躺着。两个人都瞪着天花板不做声。皇上睡没睡她不知道,后来她是累了,背对着皇上睡着了。
第二天等她起床时,皇上又去早朝了。为她打扮时紫苑似乎是不经意地说,再过两天就是皇上的生日。慧心没做任何表示,难不成还有人指望她给皇上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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