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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第1页)

此为喜,谁想那张留孙却是心计甚深,所谋远大,非常辈能及。

“当时正是元朝,前朝地皇帝好佛喜道,对天师门颇有青眼。只是他毕竟是异族之主,咱们虽然修真之辈,但总不是不理红尘,也不见得便服膺于他。只是自因果大兴以来,各门各派,各路修真,无不以少惹是非、少沾因果为务,一个个明哲保身,只肯顺其自然,哪会有出头纷争的?咱们天师门,也自然就虚与委蛇,只求无过便好。不想朝廷偏偏降下旨意,要当代天师入朝晋见,这一下,倒是颇令人为难。“只是当势如骑虎,哪容得迟疑?最后张留孙主动站出来道:既然大家都怕沾是非因果,便由他这个不怕因果的人,陪了张宗演走一遭。张宗演只管做个样子,一切应对疑难,尽由他对付便是。

“人人都不愿趟这混水,难得出来个不怕事的,哪有不人人赞同的?何况张留孙修为进境极快,比起一些门中前辈来,也差不到哪去,由他陪着张宗演去面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张留孙这一去,却是惹了无数地是非出来。自此以后,天下道门南宗一合为正一,弄得元气大伤,家家闭户自立;而张留孙玄教别立,我龙虎山竟几乎成了道门公敌。唉,个中因果,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张十三语态萧然,说不出的感慨悲愤。

虽然张十三没有细说张留孙进京面圣的诸多往事,但梅清也可以想象张留孙以一己之力,打动元帝,受封国师,进而脱门自立,创建玄教,又力合天下符于正一一门,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此时听来,还不由令人心惊。

“当时张留孙欲独立玄教时,门中长老,也曾劝阻,更言道只需他复归龙虎山,定然荐于大长老门下,门中秘籍法门,任其自择。张留孙却道:他虽别立玄教,亦未尝忘本,定然有报于龙虎山,使天师一门发扬光大。至于秘籍法门一事,他却言道:我道由我,不乞他人。男子汉大丈夫,既行逆天修道,又何惧路险人言?拾前人遗唾,步他人脚印的事,张留孙却是不干。”张十三在提到这位前辈时,面上表情颇为复杂。

“我道由我,不乞他人”,梅清喃喃道:“这位玄教教主有此心胸,怪道能独步海内,自成一派。”

“唉,其实他这般说,心中未尝不是存了怨恨门中之意。当时他那般天材资质,却未得公正待遇。其他弟子都有师傅悉心指点,唯有他,全靠着一些低级弟子人人可能地二流法门,硬是修到了炼气之阶前。只是到了这时候,他便再无法门可循,除非咱们这样的名门大派,谁还有那般高深的法籍可为指引?因此当时门中以此为言,确实有些要挟的意思。不想张留孙此人居然高傲至斯,宁可自己动心机,毁了神霄门去弄了旁家的法籍回来,也不肯再受天师门中的法门了。”张十三摇头说道。

梅清也不由喟然而叹。这张留孙果然是骄傲得有些过份了,只因当年在天师门中未能得授真传,便再不肯承其法门。修行之路,开始时凭些粗浅法门,摸索前行,凭着天资过人,尚有可为;待到精深处,没有真正的修行之法,是万难有寸进的。原来张留孙不惜花了天大力气,毁了神霄门,不只是为了一统正一,扫平障碍,也是为着取得修炼法门,为立派修行之基。

张十三说到这些往事,也不由声音暗哑,显得心情颇为激动:“当时他道有报于本门,众人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居然说动朝廷,下诏令合天下符于正一,以龙虎山为祖庭,统摄天下道门。这份报答,果然是使天师门发扬光大,为创道以来所未有。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此举也使我天师一门,将其他道门得罪不浅。现在看看前些年朝廷夺去天师之称,各派纷纷落井下石,导致门庭凋落,大有一蹶不振之态,又何尝不是当日盛极之果?”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闻香教踪

张十三讲完当年张留孙之事,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地道:“因果之说,想你也明白了。自玄教教主身没之后,天下修真界均视不入因果为异途。众人都以当时张留孙因为没有因果牵扯,故此行事肆无忌惮,终非修真之福。只是后来飞升之人逐渐断绝,这才渐渐有人提起或可试着不入因果,恢复旧行。只是修真界囿于因果已有千年,人心之中竟将其认作天道难违,即便不欲入其中,却哪得挣脱得出来?”

久未开言的苦大师言道:“据老衲所知,其实也有数个门派试过选年轻弟子不入因果而修,却因此颇毁了几个好苗子。非是老衲在佛言佛,因果之门,虽然有其约束不足,却是修行正途。梅清,老道讲的这些,事情大致并不错,只是以老衲看来,即便无人飞升事在因果,其根本乃在人心,却怪不得因果之门。入与不入,凭你自择,但心万莫生了成见,反为不美。”

张十三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这事却是强迫不得,总需你心中自主方可。恰好这几天,你修行需得缓一缓,便好好想想这件事吧。若你愿守因果为径时,有我与你和尚师傅护持,受了因果之戒也不为难,只是需事先做足了功夫,免得事后不明忌讳规矩,再吃了亏。”

梅清想了想,问道:“守这因果,或是不守,还需有什么仪式造作么?”

张十三道:“若是不守,自然不管不问它就成了。若是守时,倒有些小小动作。其实大部分门派在入门之时。便都加了有关的内容进去,很多后生的修真,根本就不太清楚其中差别;你这小子大概全从野路子出来地吧,这才没入这门。”

梅清点了点头,口中未再多言。

正在三人谈话告一段落之时,忽然门外脚步声响。只见侯申伴着史梦竹走了进来。侯申面有怒色,倒是史梦竹面色如常。

“先生你却忍得住,如何不让我直接剁了那厮!”侯申气愤难当地道。

“侯申,怎么一回事?”梅清见了,连忙出言询问。

史梦竹一笑未语,侯申愤愤不平地对三人讲了起来。

原来这几天,梅清修行入港。沉迷其中。侯申见他日夜不休,浑忘了吃饭睡觉各项正业,不由大是恐慌,连忙要入内相劝。

史梦竹阻止他道:“梅小友既然有师门为指引。其中必然有规可徇,侯先生勿需紧张。”

侯申为难道:“史先生有所不知,我二人此行,乃有正事在身,这般沉迷不出,却是奈何?”

史梦竹笑道:“你看虽然那房屋紧闭,但其中电闪雷鸣,声声在耳。这电击之法,向为教授所擅。绝禁沉迷之弊,你尽管放心便是。”

侯申这才知道电击能防沉迷,当下不再多言。

史梦竹这几天因为甜妞这事,颇为烦恼。此事背后,必然是有些诡异。但目前张十三等人。除了教授梅清之外,根本也无暇关注他事。因此也只得暂且安抚甜妞父亲及大山家人,先将甜妞的丧事办了。

不成想昨天才过完七天,今日一早,大山家中人忽然听了不知什么人的主意,托人弄脸,七拐八折,求到了闻香教的头上。原来大山家中人的意思,就是想请闻香教中一个信教的信徒。来给做个法。去去邪气。没想到闻香教中教主闻听此事,居然巴巴地自己跑了来。说是邪气颇重,若无**力镇压不住,带着一众信徒,在村中大做法事,闹得乌烟瘴气。

史梦竹闻言,颇为愤怒,当即出面指责。没想这教主居然一改往日避让的作风,强项起来,其手下更是口出恶言。

史梦竹手下家人都大为愤怒,侯申更是一言不发,上前便放倒了两个。正当乱成一团,看看要出事时,史梦竹止住众人。只有侯申气愤难平,还是史梦竹拉了他道回来了梅清等商量,这才劝了他回来。“就那装神弄鬼的家伙,落在爷手里,保他一刀就断了念想,再没个花样儿!”侯申气哼哼地道。

梅清闻了,未发一言。侯申与自己二人,本是为了闻香教而来。初见面时,自己也曾问过史梦竹,只是当时交浅言深,史梦竹便顾左右而言他。现在侯申故意想把事闹大,多少也有些逼史梦竹出来说话的意思在里边。

想到这里,梅清站起身来,深深地对史梦竹施了一礼道:“我这兄弟行事不妥,却让史先生为难了。”

说到这里,又看了张十三、苦大师一眼道:“不瞒二位师傅与史先生,我本是朝中锦衣卫内组千户,此来永平,便是探察闻香教之事。先前未曾言明,还望先生见谅,请师傅责罚。”

在他想来,锦衣卫这名声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因此对自己的身份,多少有些忌讳莫深。但现在若再不说清楚,只怕以后更有误会。何况与三位前辈也都算是相熟了,相来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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