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叶松照的名字有提过几次,这几次下来,就连陈珞都知道,包长卿是有意借潘东明之手来钳制叶松照了,二人,果真是面和心不合的关系。
潘东明才和中海,所坐下来吃的第一顿饭,就是如此一个情况,中海这边的大局势被拉开,接下来,想必是一个相当精彩和残酷的局面。
包长卿很忙,并未多待,吃了一点东西就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不只是陈珞,就连潘东明都是变得轻松不少。
他和陈珞碰了碰酒杯,低声道:“想必你也听到了,我这次虽然来了中海,但是日子可不太好过。”
陈珞笑道:“我的看法倒是反过来的,以潘叔的年纪就能够有如此的高度,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潘东明摇头:“很多人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将这个副字个去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陈珞知道潘东明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来是他的能力有限,二来是因为潘家的缘故所限,他将来的高度,能够在退休之前做到副省部级的位置,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不过这事他自然不会说,而是道:“我之前都不知道包书记原来是您的朋友,今天很是意外。”
潘东明笑道:“在他还未发迹之前,我们就认识了,那还是在燕京驻京办的事情了,不过他这一路走的太快,很多人都跟不上脚步,我也未能幸免,所以这交情自然就是淡了下来。”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叫他过来?”陈珞追问。
“无非就是表明一下我的立场罢了。”潘东明说的有些无趣:“说起来,其实我就是一个来和稀泥的。”
陈珞微微一愣,旋即明白。
此次中海的人事变动,除了中海本土的竞争之外,潘家和宋家也都是在暗中较量,而包长卿,显然是不愿意宋家的势力进入中海的,这才会转而将潘东明拉下水,而自然,潘东明绝对不会有太多的实权,还真是用来钳制叶松照,和稀泥来的。
这又是让陈珞有些郁闷,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道:“潘叔,其实未必要抱有这种想法,包长卿既然要动一动叶松照,叶松照肯定是走不远了,这或许是个机会也不一定。”
潘东明淡笑道:“是个机会不错,不过轮不到我。”
陈珞道:“未必,一切皆有可能。”
潘东明还是摇头:“包长卿不出意外的话,这届的任期一满就是要往上走了,势难阻挡,那么他要动叶松照,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而两年时间,我在这里估计屁股都还没捂热。”
陈珞心想也是,不由有些可惜,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
潘东明来到中海的第三天,任命书终于下来并未公布。
按照包弋阳的那种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自然是拉着石恺一起过来叫嚣着让陈珞请客。
三个人在一起喝酒,包弋阳大大咧咧的道:“真是没想到最后来的竟是潘东明,陈少,你该不会是暗中出手了吧?”
石恺对这事也是好奇,要知道当初虽然传出了一点风声,但是看好潘东明的可没几个。
陈珞好笑的道:“你们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我有那个能力?”
包弋阳岂会不知道这一点,不过还是暗叹:“不得不说这一步棋还真是漂亮,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估计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吧,那个叶松照,又是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了。”
“你很幸灾乐祸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叶松照的印象这么差。”陈珞问道。
包弋阳撇嘴:“叶松照隐藏的太深了,要不是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弄的他上蹿下跳的话,谁会知道他是这么阴险的一个人。”
陈珞打击道:“估计是你打从心底认为谁是你爸的竞争对手,谁就是阴险小人了吧。”
包弋阳也不脸红:“其实并不能这么说,我爸将来要走的路都已经成定局了,不会有改变的可能,我只是心烦那些小人罢了。”
陈珞听的心微微一动,继续打击:“那我倒是莫名其妙的就结识了一个真正的太子爷了,包太子,将来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这群难兄难弟。”
“妈~的。”包弋阳笑骂一声:“你小子少来打趣我了,谁不知道你这是变换着法子骂我呢。”
“绝不骂人,真心实意。”陈珞笑着道。
包弋阳被打击了,不管陈珞怎么转移话题,都要变换着法子打击回来,这也是他今天让陈珞请喝酒的目的。
当包弋阳提起潘奕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本身并无多少情绪,倒是石恺脸色微微一变,他和陈珞认识的时间很长,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名字对陈珞意味着什么,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才能如此快的成就陈珞的今天。
他看向陈珞,发现陈珞的脸色还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担心包弋阳大嘴巴无所顾忌,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不要多说。
陈珞对此倒也没什么顾忌,笑道:“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今日叫我请喝酒,是不是来当间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