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先躬身道:“皇上,也许是朝廷没立储君的缘故吧!”
天祚帝说:“还有这么一说?”
萧奉先说:“天地君臣民,继往开来,现在我大辽国万事俱备,就差立储君了。有了太子,朝廷有继承人,才能上接天下通地呀!”
天祚帝说:“储君立谁呢?晋王敖鲁斡一心想害朕他自己当皇上,他虽然年长,不能立……秦王?”
萧奉先说:“皇上,秦王恭良温和、性情宽宏、德才兼备,有帝王之相,可以立储君!”
耶律塔不也几人跟着附和。
天祚帝仰头笑说:“说秦王恭良温和、性情宽宏那是假话,晋王敖鲁斡给人留下的印象才是这样,但却是道貌岸然!秦王生性好斗、争强好胜、不择手段,知子莫如父,这一点知人之能朕还是有的。不过呢,既然你等大臣认为秦王能行,朕准了。道宗立朕为太子时,还有人说朕身体瘦弱,缺少阳刚之气。更有甚者,宋朝一个使臣竟然说朕一副亡国君之相。可是朕即皇位也二十多年了,皇位还坐着,江山还是大辽的!”
萧奉先说:“这样的小人之言,皇上不必信他!”
天祚帝笑说:“朕当然不会信,朕只信天,天意难违!”
萧奉先说:“对,天意难违,立秦王为储君,其实也是天意!”
天祚帝扭头看王华说:“宣翰林承旨上殿拟旨,立秦王为储君!”
王华躬身向外喊翰林承旨。
萧奉先说:“皇上,光朝臣百姓知道秦王为太子还不行,得想办法让天地鬼神都知道。只有上通天下接地,才能名正言顺,天帮地助!”
天祚帝说:“明天请神师慧材进宫摆道场,祭告一下。”
萧奉先说:“臣的意思是到京外护国寺举行太子柴册仪式,把外面的州、府官、节度使都召回来,大家虔诚地祭拜一番,天地鬼神才会助我大辽国一臂之力,驱逐女真人回东北老巢,然后发大军荡平之!”
天祚帝说:“按你说得办吧!”
萧奉先说:“柴册礼日期要尽快定,免得节外生枝!”
天祚帝说:“日期的事儿不能马乎,要请慧材大师选个良辰吉日!”
耶律俊在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萧大人,贵府千斤萧塔不烟御封成安公主,赐嫁西夏国,哪天启程?人家西夏国使臣可盯着问呢!”
萧奉先说:“耶律俊大人新婚燕尔还惦记着朝廷上的事儿,真够操心的了。”
耶律俊反唇相讥说:“西夏国主答应,一旦宋朝胆敢在辽、宋边界挑起事端,西夏国一定发兵相助。成安公主能顶几万精兵啊!”
萧奉先说:“那就等宋国挑起事端,西夏国发兵时再送公主过去!”
天祚帝扭头看耶律俊说:“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主意也不错!”
耶律俊连忙摆手说:“皇上,那恐怕不行!都跟西夏国使者说好了,此时有变,怕引起两国争端呀!再说,萧大人家有女养到二十多岁没嫁,不就等着有朝一日御封为公主,远嫁他国吗!”
萧奉先说:“老臣倒没虑那么远,不过,小女萧塔不烟……”耶律俊打断他的话说:“萧大人,你该称成安公主!”萧奉先说:“对,看我这记性,老糊涂了!不过,成安公主暂时没在府上,已派犬子萧昂带皇上圣旨到平州去寻她。”
耶律俊阴阳怪气地说:“那可得快点,误了朝廷大事,谁承担得起!”
萧奉先说:“放心吧耶律俊大人,误不了朝廷大事。”
天祚帝见众臣无事可奏,回后宫找萧莺下围棋去了。